第二十三章 叛国者
翌日，贝勒大教堂的钟声不断在君临城上空回荡着，宣示审判快要开始了。 听到声音，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快速的朝贝勒大教堂前面的行刑场跑去，期待能有抢到一个好位置来观看待会的审判，审判前首相这是多少年没有发生过的大事情，一定要看个清楚。 靠近刑场的民居内，“你那里准备好了吗？”马慎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紧张，转头向整装待发的尤伦问道。 “一切都准备好了。”尤伦拍了拍身上的皮甲，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那就好。”听到尤伦确切的回答后，马慎深吸一口气，直接弯腰走入地道内。 而在刑场的侧台上，瑟曦王后不断朝乔弗里强调着什么东西。 “你知道了吗，待会等艾德认罪后，你就判他当做守夜人去长城那里服役。” “我知道了，要我说，干嘛不一刀砍了他，他竟然敢顶撞我。”乔弗里很不耐烦的回复道。 “他已经遭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也知道的，他变成了那个样子，而且把史塔克杀了之后，我们就真的跟北境不死不休了。”瑟曦耐心安慰着乔弗里，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乔弗里登上王座后自己已经管不住他了。 “也是，那就让他作为残废一直活下去吧。”乔弗里捂着下巴坐在座位上，嘴巴一咧，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那就好。”听到乔佛里的回答，瑟曦松了口气，继续等待着审判的开始。 时间慢慢过去，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大学士一瘸一拐的走到乔弗里边上尊敬的说道：“陛下，时间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带那个叛国者出来审判了。” “当然了，我已经等不及了。”乔弗里早就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个胆敢污蔑自己的叛国贼悲惨的下场，立刻转头朝边上一位侍卫官命令道，“你去让那些城市守备把那叛国贼带出来。” “遵命，陛下”侍卫官快步跑到贝勒大教堂内传达乔弗里国王的命令。 很快的，两个金袍子左右夹着艾德，将他带出了大教堂，此时的艾德面容憔悴，形容枯槁，如果马慎在现场的话就能够发现艾德现在连路都走不了，边上的两个金袍子与其说在看管艾德，还不如说是在抬着艾德。 “叛徒！”看到主角出来了，人们群情激奋，一个个高呼着想要靠近艾德，哪怕只是为了踹他一脚，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他们都曾经饱受了艾德的折磨。 “快看呐，那个残废出来了。”在巨大的喧闹声中，乔弗里也惊喜的站起身指着刚被带出贝勒大教堂的艾德喊道，完全不管瑟曦在旁边扯着他的衣角。 在众多咒骂声中，艾德被带到了审判台，也就是行刑台上，然后随着左右两位金袍子松手，软趴趴的跪倒在了地上。 一阵风吹来，吹动着所有人的衣角，“混蛋”，“没有荣誉的家伙”台下的人们高呼着，有人甚至还朝倒在地上的艾德扔了一块石头。 “各位！请安静一下！”在喧闹声中，一位棕色短发，身穿黑色铠甲，手拿一张白纸的骑士走到了艾德边上。 这位骑士想要说什么，群众很配合的停下了咒骂声。 骑士环顾四周后，大声喊话道：“本来这应该是由叛国者艾德·史塔克来演讲的，可他虽然私下里承认了自己的一切罪行，却不愿意当中宣扬，为了维护他的尊严，我就答应了前首相艾德公爵这个小小的要求，就由我，多吉特骑士来替他讲话。”多吉特骑士说着还朝侧台上的乔弗里看了一眼。 其实一开始乔弗里打算让小指头，蜘蛛瓦力恩或者大学士中任何一个人来念这个的。 面对乔佛里的这个要求，作为人精的他们怎么会答应，小指头贝里席说他声音不够响亮，蜘蛛瓦里斯说他人比较胖，更加不行了，大学士就直接说他年老力衰，而且之后环节还需要他。 所以乔佛里最后就只能找多吉特骑士临时来念一下。 看到乔弗里国王赞赏的朝自己点点头后，多吉特骑士装作一脸凝重，继续对着台上台下所有人大声念道：“我，艾德·史塔克，临冬城公爵暨御前首相，我今天站在你们的面前，当着天上诸神和地上凡人的面，承认自己的叛国罪行，我背叛了我的国王，辜负了我朋友劳勃的信任，我曾发誓要保护他的孩子，但在他尸骨未寒之时，我便用阴谋试图杀害他儿子，妄图篡位夺权。” “叛徒”，“胆小鬼”下面看不清情况的群众再次忍不住发出了怒骂声。 待下面群众稍微安静了点，多吉特骑士继续念着：“请总主教及受神庇佑的贝勒为我说的话见证，乔佛里·拜拉席恩才真正是铁王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以天上七神之名，他是七国统治者暨全境守护者。” “为证明此宣言的有效性，我将让此人按下手印，如果有意见的话也可以反驳。” 多吉特骑士高举手上的宣告，晃悠了一圈，然后半蹲在地上，将纸与印泥一起放在艾德手下，做似要请艾德按下手印的样子，但实际上，多吉特骑士已经趁着空隙偷偷在宣告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到时候又没人知道这个手印是艾德的还是自己的。 为了配合多吉特骑士的表演，4位装作巡逻的金袍子“恰巧”从艾德身前经过，挡住了绝大部分人的视线。 “好了，艾德·史塔克已经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这是他的手印。”多吉特骑士拿过精神恍惚的艾德面前的宣告，大声的宣布道。 侧台上，乔佛里骄傲的朝身边的瑟曦王后笑了笑，自己才是王，七国所有人的王，掌握了所有人的命运。 面对乔弗里抑制不住的喜悦，瑟曦王后也回了一个微笑，她是真心为自己的孩子感到高兴。 既然艾德公爵已经认罪了，那就要宣布对于艾德的惩罚了，大学士颤颤巍巍的走上刑场，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因为我们有罪，所以才会遭受苦难，此人当着天上诸神与地上凡人的面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诸神是公正的，然而受诸神庇佑的贝勒曾教导我们他们同时也是慈悲的。”说到这里，大学士派席尔转头朝侧台上的乔弗里国王请求意见，“国王，要怎么处理，这个叛徒呢？” 乔佛里舔了舔嘴唇，举起了手，台下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 “我母亲请求我给艾德公爵穿上黑衣，剥夺他的一切爵位和权力，永久流放在长城外为国效力。”乔弗里说着朝站在边上一直保持微笑的瑟曦王后看了看。 瑟曦王后笑容僵硬了下来，心中有不好的感觉，总感觉要发生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了。 看完瑟曦王后以后，乔弗里忽然一个转折：“但她是妇人之仁，只要我还是国王，叛国者绝不能被姑息，伊林爵士，把他的头砍下来！” “啊！”“好样的！””叛国者！““叛徒”这些围观群众还不知道自己早已被愚弄，欢呼声此起彼伏。 “儿子，你是疯了吗！！“面对乔弗里疯狂般下达的命令，瑟曦王后拉着乔弗里的胳膊尖叫道，周围的所有大臣也包围了过来，试图让乔弗里下回这个命令，但是我们的乔大帝根本不为所动，俗人怎么可以懂得乔弗里，乔大帝的脑回路呢。 听到命令后，场下全身黑衣的伊林爵士，一边走上台一边戴上黑色的面罩，他不管其他人怎么样，他只听国王的命令。 如果一切都正常进行，艾德还是免不了一死，可这时在人群中，尤伦悄悄从怀里掏出一把弓弩，对准了伊林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