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破敌
铿的一声金石相交之声响起,青蛇剑抵挡不住滴雨剑的惊天一刺,发出一声哀鸣倒射而回。 巨大风蛇虚影瞬间被洞穿的千穿百孔,蓝光从无数孔洞中照射而出,继而放大开来。 顷刻间,巨大风蛇就消散于天地间,冯霆精心计划的攻势也随之土崩瓦解,荡然无存。 眼见正面而来的巨大风蛇被击灭,苏岩面色如常,无悲无喜,古井无波,身形快如闪电般划出七道残影,几乎在同一时间向其他方向分别刺出一剑。 这七剑,同样平淡无奇,同样撕裂黑夜。 随着七声铿锵之声响起,七条巨大的风蛇宛如遇到阳光的积雪一般,顷刻间冰消雪融,灰风烟灭。 “不可能。” 冯霆满脸震惊之色,扬天长啸。 围观弟子也看的目瞪口呆,噤若寒蝉起来。 花月瑶美眸睁的老大,掩嘴不发一言,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议之事一般。 莫三娘缓缓松开手中之剑,面上的惊讶之色早已经显露无疑,她本就高看苏岩一眼,可没想到苏岩对剑道的理解宛如天马行空一般,毫无痕迹可寻。 当然,普通弟子自然无法这般轻易的破掉疾风剑法,只是苏岩体魄惊人,能在短时间内做出颠覆人体极限的反应来,疾如风,快似电的连刺七剑,这才将对方的攻势瓦解。 正所谓,天下武功,无快不破。 苏岩胜就胜在一个快字上,这也是流云剑派弟子忽略的一点,毕竟修仙一道更注重的是修为的精进,只要修为达到更高的程度,自然能做到一力降十会的地步。 若有长老高人见到苏岩的剑法,必定会认为其不务正业,走上邪路,毕竟修炼一途,还需以长生为目标,有不少天才弟子,正是因为沉迷于奇巧yin技,荒废了修炼,最终百年时光一过,化为一抔黄土,一切功名利禄烟消云散。 可对于苏岩来说,没有实力,何来的长久,修仙之途更是杀伐之途,只有杀伐果决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其他的一切对他只是浮云,不值一提。 苏岩破掉八口青蛇剑之后,并没有停下,目中寒芒闪过,露出坚毅之色,速度快如猎豹一般向冯霆疾驰而去。 虽然他用剑法破掉冯霆的攻势,可冯霆的法力仍在,实力犹存,只要对方重整旗鼓,再次来战,自己就会再次陷入险境,只有以最快的速度制住对方,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 心中早已经思量好,苏岩自然不敢有丝毫大意,瞳孔微缩,凝聚出两道凝若实质的杀气,直指冯霆,这一次,他要一击制敌。 说实话,他也想当场斩杀冯霆,可对方毕竟是风若流长老的弟子,自己若斩杀对方,恐怕后患无穷,即使是为了让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顺心一些,也只能先留下冯霆的小命。 念及于此,苏岩收敛目中的杀气,顿时双目清澈似水,古井无波起来。 “臭小子,你当真以为本师兄没有还手之力了吗?你用这些奇巧yin技,即使赢了也胜之不武。” 冯霆状若疯狂,扬天长啸一声,手中法决掐动,八口青蛇剑滴溜溜转个不停,顷刻间就向其中一柄飞射而去,融为一口青蛇剑。 融合的青蛇剑,青色光芒绽放,刺目耀眼,重新爆发出极品飞剑的气势。 嗖的破空声响过,青蛇剑毫不做停留的径直向苏岩的后心疾驰而出,夹杂着疾风呼啸的声音,眨眼间就离苏岩只有丈许远距离。 不过,就在此时,苏岩也离冯霆只有丈许远,滴雨剑蓝光绽放,已然刺出。 这一刻,青蛇剑与滴雨剑宛如争分夺秒,谁先抵达就能确定战局一般。 冯霆见此,咧嘴大笑起来,他知道自己赢了,青蛇剑是风属性极品飞剑,速度之快,即使是同阶的飞剑也无法与其相提并论,更别说是苏岩手中的破铜烂铁。 更何况,他精于计算,从不踏错一步,也不漏算一点,经过刚才的战斗,他有信心已经将苏岩的底牌全部掌握,对方已经没有任何杀手锏,现在就如待宰的羔羊一般,等待死亡的降临。 他笑了,笑的如此猖狂,笑的如此恣意。 这个讨厌的家伙,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衣衫不整,让他颜面扫地,让他在花月瑶面前抬不起头,这些都是他不能容忍的。 可是现在,对方就要在其面前消失了,他突然发现对方也有些可爱,只是命不逢时,要和自己作对罢了。 “哈哈哈!” 就在冯霆大笑之际,苏岩也嘴角微翘的笑了起来,只听其嘴唇微张发,发出三个音节: “失...。” “神...。” “刺...。” 声音是如此的小,以至于只有苏岩自己可以听清。 可这一刻却仿佛凝固一般,冯霆只感觉泥宫丸仿佛遭到重创一般,顿时双眼失去神采,发出的刺耳的笑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咣铛一声传来,青蛇剑仿佛失去控制一般,径直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之上,不情愿的发出清脆的声音。 苏岩见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上前去,滴雨剑径直横在冯霆的脖颈一侧,切出一道轻微的口子,鲜血顺着滴雨剑流下,鲜艳欲滴。 片刻之后,冯霆双目恢复神采,当其感受到脖颈疼痛之时,继而看到一个可恶的人手持长剑挟持着自己之时,他恼羞成怒,面色通红,几乎要当场暴走。 好在,冯霆是一个理智的人,感受着脖颈处的疼痛,他敢肯定若是自己乱动,眼前的冷血青年必定不会介意让长剑割的更深一点。 冯霆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盯着苏岩,咬牙切齿的不发一言。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败,明明占据上风,却败的如此诡异。 一道灵光在其脑海中闪过,那一瞬间,自己失去意识,失去对身体的掌控。 就是在那一瞬间,一切都变了,虽然他不明白那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敢断定一定与眼前的白袍青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