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陈年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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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曼芳双目微闭,未见半点呼吸,好似成了包裹在树藤中的玉像,木春波的双足已涉入百花池中,一步一步走向黎曼芳,无论黎曼芳是死是活,现都已阻挡不了她成为越裳女王,为了这一天她等了二十年,费尽了心思,忍受着痛苦,而当这一天来临时,却又是如此的轻松,似乎无需做那么多,她甚至都怀疑这是不是在做梦。 ‘嘀嗒!’一个水珠落在了身前的水面上,木春波仰头一望,只见一个男子的身影扯着一根树藤从宫顶飞落下来,木春波急忙向后闪躲,因为她感知到有几枚暗器正向下射来,刚躲过暗器,那个身影便落到了水中,溅起水花如流星般射了过来,木春波双爪飞舞将射来的水珠尽数挡下。 梦雅心中一暖,惊呼道:“你怎么回来啦!”只见那人气喘吁吁,站在黎曼芳身前,正是去而复归的无障。 无障道:“我又没说不回来!” 木春波道:“回来的正好,我现在就杀了你!”单爪抓向无障。 无障进入寝宫前已观察了外面的地形,逃出宫门后,便跃到了宫门之上,快速躲到了树枝后,避开了急奔而出的人群,又顺着树干爬到了宫顶,宫顶留有采光孔,无障扯了一根树藤,便是由采光孔落了下来,当真耗费很多体力,见木春波攻来,心知这毒爪的厉害,不敢硬接,单脚在水面上一划,掀起一排水幕迎了过去。 木春波破开水幕,却见几滴水珠劲射而来,变爪为掌,将其拦下,只觉手掌如同针刺,心中大凛,挥爪扫向无障。 无障飞跃而起,躲过血红利爪,回手又弹出几滴水珠,射向木春波身上几处要xue,木春波扭身躲闪,只觉肩头一凉,皮肤竟被水滴划破。 木春波正欲抢身上前,‘哗……’水幕扑面而来,虽无力道,却也躲不开,将浑身浇透,木春波大怒,挥起双爪,卷起红云,招招狠毒,急若流星。 无障在池中跃来跃去,不断躲闪,时不时地借水还击,体力渐感不支,他虽再造了经脉,身体已今非昔比,但体力却不见长,而且对敌只靠理论,缺少实战经验,面对如此强大的施毒高手,可谓惊险至极。 木春波招招不中,越打越急,虞思思只告诉她李先生是个狡诈之人,却没说他的身法竟是这等迅捷,虽看不出修为,但料定绝不是泛泛之辈。 这时,白玲与叶队长赶了回来,而其余卫兵由于面上所罩的纱布被夺,只好守在宫外,白玲正要报寻不到无障,却见无障已与木春波斗了起来,连忙冲过来欲要相助,忽听一声呼啸,飞爪从侧面射了过来,出手的竟然是风长老,梦雅也提着剑扫了过来,顷刻间四人便交了手,原来无障在激起水幕之时遮住木春波的视线,趁机将夺来的纱布抛给了梦雅和风长老,两人已戴在脸上,身体恢复大半。 木春波双眼血红,怒喝一声,印堂上的红色弯月变得饱满,动作也随之变得迅捷,双爪密如暴雨向无障抓去,如同一只不知疲惫的猎鹰,反复扑向猎物,逼迫无障只能一味躲闪,险象环生。 ‘砰!’无障动作稍慢,被木春波回手一爪击中手臂,倒飞而出,掀起两道水花,落到黎曼芳身侧。 梦雅听到水声,回头一看,见无障倒入水中半晌没有起来,急喊道:“先生!”心知无障不是木春波的对手,欲要上前解救,却被白玲缠住。 木春波也不急,神态像似高傲地捉弄老鼠的猫,冷笑道:“任你再狡猾,在我面前也是无济于事,男人都是废物,只配做奴隶!” 无障仰浮在水中,也不看她,也不急于起来,喘息道:“如若猜得不错,即使你不杀那个人,他也不会带你离开这里,因为你的爱只是歧视,任何一个有自尊的人宁可死也不会屈服!” 木春波怒道:“你胡说些什么,他怎会不愿意带我离开,若不是被这独妇发现,也许我早已离开这鬼地方!” 无障道:“你在说谎,定是你发现他躲着你,你找到他,发现他已不爱你,才将他杀死的!” 木春波有些发狂道:“你胡说些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我有多悲伤,他怎么可能不爱我!” “他若爱你,你就不会如此悲伤,如此恨男人。” 木春波狰狞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爱他还来不及,怎么能恨他!”突然指着黎曼芳喊道:“都是她逼着我这么做的,你可以问她!” 无障站直了身子道:“他抛弃了你,被陛下看到,你觉得很没颜面,令人耻笑,是以你将这仇恨转嫁到了陛下身上,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不是这样的,绝不是这样的……,你胡说,我要杀了你!”说着便要怒起,但两只腿却被什么东西缠住,动弹不得,紧接着,便听到了可怕的声音,“他说的没错,事实就是这样的!” 黎曼芳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用一种冷漠的威严看着木春波。 木春波如雷轰顶,登时清醒过来,失声道:“你怎可能醒过来!” 黎曼芳道:“我一直就是醒着的,凭借萧玉甄的本事还杀不了本王,我本想去追她,可转念一想,还是先查出内jian,再去寻她也不迟,真没想到,竟然是你们,你们令本王很失望!” 见黎曼芳醒来,众人都停了手,风长老如释重负激动喊道:“陛下,你可算醒啦!”梦雅也是惊喜万分,刚欲呼喊,又忍了回去,挥剑刺向正在惊愕的白玲,她只有将功补过,才能祈求母王原谅。 木春波见功亏一篑,反而无畏了起来,狠狠道:“你什么事都交给我去做,对族内之事不闻不问,还有什么资格做越裳女王!” 黎曼芳道:“在越裳,外族不敢侵,一切太平,还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本王亲自去处理?” 木春波道:“越裳人人精通毒术,走出去谁人敢惹,想要什么得不到,而你死守法令,坐井观天,使得越裳清贫度日,整个越裳都将毁在你的手中。” 黎曼芳冷哼道:“目空一切,你以为凭借越裳的毒术便可以称霸天下,若真是如此,早在几百年前就已实现,何以等到今日,居于一谷之地,留下这样的古令,你太小看外面的那群人啦,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单这位秦国的李先生,无论是才智还是功夫都高你数倍,只是他不愿与你缠斗下去,才故意让你击倒,他若杀你,易如反掌。” 无障道:“陛下高估了外臣,我确实斗不过她,才劳驾陛下亲自出手。” 木春波见黎曼芳很少说这么多话,猜测她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仍在拖延时间,若要出手,早在柳容死前便已出手,想到此处,暗自集聚内力,欲要趁黎曼芳不备,震开腿上树藤,给予致命一击。 不过她的这一想法,立刻被黎曼芳察觉,威严道:“你以为你修习了‘月轮夺魄爪’就能战胜本王,告诉你,那本秘术有缺陷,本王早已弃了,没想到你竟然偷着修炼起来。” 木春波道:“历代先王所修炼的秘法,怎么可能有缺陷!” 黎曼芳道:“那你看历代先王有几人长寿,你不觉得修炼之后,气海之中总有一气化解不掉吗?那便是瘀结的沉毒,时间久了,你还有命吗?” 木春波闻言变色,她的确感觉到了这个化解不掉的异气,而且每次修炼过后,气海隐隐作痛,黎曼芳痴迷修炼,造诣非凡,这话绝非欺骗她,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用,咬牙道:“苍天无眼,没能让我亲手杀了你,现在我已无话可说,你杀了我吧!” 黎曼芳没有杀她,依然稳稳坐在水中被树藤包裹着,“这话不用你说,本王自会杀了你,但在杀你之前,本王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二十年前,那个小子根本就不爱你,他欺骗你是为了接近本王。” 木春波道:“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只因你是女王,他才爱上了你,所以我恨你,恨生在越裳。” 黎曼芳道:“他也没有爱上我,他只不过想要得到一件东西,可惜,在本王眼中,外面的男人都是一样,阴险狡诈,他们的心比我们的见血封喉还要毒,他没能如愿,才离开了你,这样的臭男人你杀了他还有何怨言。” 木春波道:“他是该死,但最该死的人是你,没有你,他就不会变心。”说着便怒喝一声,震断树藤,腾然而起,探爪向黎曼芳抓去。 “已迟了!”黎曼芳喊道,与此同时,水面穿出数条树藤四面向木春波射去。 ‘咔咔……’木春波挥爪斩断树藤,双爪卷起红雾,左右贯向黎曼芳。 黎曼芳周身的树藤立时开解,挡住木春波的双爪,单掌击出一道绿色电光,正中木春波前胸,原来她连轻纱都没有穿,整个身体犹如芙蓉出水光洁如玉,青丝垂胸,傲人心魂,无障急忙把脸别转过去。 木春波倒飞出池,落地后,大口大口吐出几口献血,面色惨白,白玲喊道:“jiejie!”震开梦雅,跃了过来,扶起木春波。 黎曼芳轻飘飘地飞离水池,落在木春波身边,没有急于出手,沉声对无障道:“你便是是梦雅去见的人?” 无障道:“外臣只是恰好路过。” 黎曼芳道:“恰好路过?你可知没有本王的命令,闯入者死!” “事态紧急,并无冒犯之意,望陛下能够宽恕。” 黎曼芳冰冷道:“宽恕,在越裳可从来没有这个词,你既然进来了,那便选择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