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次元级

    幸村和不二并肩往校门外走的时候看见绿野抱着书包从球场里出来。不二冲她点点头示意告别，换来女孩子有点羞涩而温婉的道别。

    幸村的目光从少女身上淡淡划过，没有停留。

    ——他从来不是大度的人，感情上尤甚。

    .

    绿野千鹤将书包放在长凳上，目送着那两个人并肩而去的背影，洁白的贝齿一点点咬住了粉红的唇。

    ——那样的和谐，看起来真刺眼不是吗？

    哪怕是错觉，也让人不安得想要亲自动手去拆开呢……

    让讨厌的人再也触碰不到我的阳光就好了……

    呵。算了，总有机会的。千鹤，千鹤，你要冷静啊。

    现在——作为暂时的经理——好像应该整理一下球啊仪器啊再记录一下今天每个人的练习情况比较好。

    【呐，我们来日方长】

    .

    不二和幸村走在回幸村家的路上。

    “……刚刚柳又去国中部了？”

    “切原的文化课还达不到直升的水平。英语拉得太多了。”幸村皱了皱眉，“真不省心。”

    “柳在一定没问题的。”那位军师怎么会允许自己预定的少年脱离了掌控范围？唔，重点似乎被带跑了啊，“精市怎么看毛利前辈今天的发挥？”

    “毛利前辈的进展不可思议的快。周助的进化已经很快了，然而世界比赛结束的时候，你应该已经超越了毛利前辈的水平，但现在——他强了太多。”

    “的确——精市觉得，如果是你对上毛利前辈的话？”

    “……很难说。”鸢紫色的少年沉吟半晌，最后也只能给出了这样的答案。毛利的实力出乎他的意料，今天的比赛使用的绝招不多——或者说他的绝招一直就不多，但是伺机而动的本领让人觉得某种野兽的血液潜伏在他的身体里，永远能够本能般地捕捉到最好的时机。即便是自己……精神力的cao纵胜一筹，但技巧和时机的把控方面，不好说。

    “真的很强啊。”不二慨叹，“那个招数直到最后我也没能看透。”

    .

    “……毛利前辈，应该已经迈入了‘次元级强者’的大门。”

    “次元级？”不二偏长的睫毛闪了闪，“这个分类……”现在就已经普及到高校了吗？

    “分类其实不太标准，概念也尚模糊。一定要界定的话，U17里平等院和德川两位前辈的比赛，是次元级的一场比赛。尤其是最后的那些绝招。迈入这个门槛，意味着球技的关键由战略转向意识层面，不再是运用单纯的五维来衡量，而是……更多的什么。这个级别的选手似乎已经可以构建属于自己的空间，招数的使用能够完美地将现有的条件结合在一起，有着没进入这一层次的高手所无法比拟的综合能力。所以，哪怕五维数据一致，在真正的赛场上，次元级招数的使用会带来天差地别的结果。”

    “次元级招数……”不二沉吟了一下——这个词，他前生略有耳闻，但没有和任何一位这个层次的高手交过手。在青学的高中部，根本没有这种水平的强者，网球部整体实力也只是在二流行列里。而他到了高二的后期已经很少参加比赛，到了大学，网球社分为两种，一种是大众娱乐性的，而另一种是精英性培养顶尖选手的。他忙于摄影，并且大部分课余时间在体育周刊实习——以换取名正言顺飞去欧洲看手冢的机会，根本没有再网球上花什么功夫，自然水平不够进入顶尖选手俱乐部的大门。当时……精市还很遗憾来着，可惜的是自己哪怕有遗憾也没有回头。

    其实，手冢那个时候已经是次元级的高手了，但不二在高二之后就再也没和他打过一次球。——他仰望手冢那么久，追随，以及信赖，即便一直被称为青学所谓实力和手冢不相上下的人，在内心最深处，他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实力比不上手冢。那种隐藏的自卑让他一面辛苦地追随一面微笑着掩饰内心的遗憾与惶惑。到了后来，一个人已经在职网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而另一个慢慢默默无闻、沉寂落寞下去，他已经，连挑战的念头都失去。

    U17的那一次告别，惨败之后隔着泪水仰望的天空很美。但也是遥不可及。（注：在本人写U17的时候143话还没出，所以完全不知道那场比赛没比，就设定成大家以为的惨败了。现在出来了……呃……也没办法改了，情节都既定了，那就这么来吧）

    .

    掩饰下突然的感叹，不二眯起眼睛笑得愉悦：“精市说，对上毛利前辈的结果难说的意思——是你也是次元级的了吗？”不然就是直接输掉了吧。

    幸村摇摇头：“毛利前辈只是进入这个行列不久，还不是成熟的次元级强者。准确一点说，应该说他掌握了‘次元级技术’，但本身不是稳定发挥的次元强者。要到了德川前辈、平等院前辈还有——越前前辈的水平才算是真正稳固进入了这个领域。因为毛利前辈并非绝对的次元级强者，所以我才说和他对上结果不一定。他，还不能发挥出全部的这一层次的实力。”

    “——但，精市也掌握了次元级技术吧？”不二捏了捏下巴，“梦境？”

    “硬要分类的话，可以算是。但不完全。梦境的威力还是太小，建构也有些单薄，主要依靠精神力和技巧。标准的次元级技术在精神层面和身体层面都有着很大强度，而梦境，只能说有次元级的因素，但称不上次元级技术。”所以他要改进的空间还很大。

    幸村想了想，冲不二笑了：“要说的话，我们这些人里最早开发出次元级招数的应该是周助哦。”

    不二一怔：“冻结光年？”

    “是的。尽管你现在在使用上还有太多限制，副作用也很大，但这个设计和架构，已经实实在在一只脚踏入了次元级。”

    不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一点他不是很意外。毕竟是两辈子的灵魂了，哪怕后来在网球上渐渐凋敝，但曾经的经验和眼界还是有的，开放出这一招还是顺理成章的。只可惜，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没办法很好地发挥自己这个不错的构想。

    少年弯了弯眼睛笑得如水般宁静：“那，看看我们谁能最先迈入次元级吧？”

    “好啊。”鸢色的少年笑意宠溺。

    .

    （作者有话说：这一章真的是自己都不爱看啊，但是非常重要……算是从XF的原著脱离出来之后在网球这方面我最大的构架了。当然我的设计里次元级不是顶端，但很可能是本文网球方面的顶端。因为不二和幸村不会去打职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