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相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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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武这话分明就是玩的文字游戏,也真难为他说这些话脸不红心不跳,一副理所当然。马武又道:“是你们不曾问的清楚,老朽可是个钻牛角尖的人,天下同名同姓者多,自然要慎之又慎……” 张道陵打断他的话头,沉声道:“大祭酒不必解释,既然这两位道长就在这里,何必让人久等,还不快请来相见。” 马武见张道陵露出威严之色,不敢敷衍,躬身道:“各位稍等,老朽去请二位道长来。”说罢退出了天师殿。 眼见马武出去叫人,方仲心中也是无比激动,想到即将见着普玄和定观,自然有无数话要说无数话要问。他们这几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必定不好过,何况还带着一个孤女仙儿,不只要照顾自己还要照顾别人,这份罪其实是方仲丢过去的,说穿了,他当了个甩手掌柜,多少有些不负责任。可是以他当时情形,自身都难保,又怎么能照顾旁人。所以方仲对于普玄和定观那是既有感激之情,更有一份歉疚之意。 众人重新落座,等了小半个时辰人都未到,方仲焦虑起来,问道:“大祭酒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不回来?”张道陵微笑道:“这倒怪不得大祭酒,只因二道所居之地有些偏僻,往返自然要耗些时候,各位请坐下喝茶,不用心急,等一等便是。” 张道陵茗了一口茶,又道:“当初普玄和定观两位道长来时,鄙人亲自接待,只因他二人是茅山门下,和我天师道颇为有缘。鄙人先父曾经收过两个徒弟,而这两个徒弟也未曾给先父丢脸,学有所成之后分别创立了茅山和太乙两派,连同我这天师道,其实是一师所传。虽然三派师出同源,鄙人其实并不曾见过家父的两位传人,当他们开山立派之时,我张道陵还未出世,只是秉着昔年先父之情,也偶有书信来往。今有二道来投,自然不能拂其好意。” 钱文义心忖这张道陵也算是个得道高人了,那茅山和太乙两派经过数百年传承,掌门都换了几拨,唯有这天师道一直是张道陵当家,未免也太长寿了些,何况看起来还这么年轻。必定是那张顺有心偏向,传给自己子孙的都是有为道法,传给徒弟的都是皮毛。按悬天真人的辈分说起,张顺入门时比他高一辈,是大字排行,那张道陵作为子侄自然要低一辈,若在昆仑也勉强算是公字排行,和卢公礼周公望等人同辈。这样一个年长之人却比卢公礼那样的得道之士还要童颜鹤发,旁门左道胜过了昆仑正宗的修行,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钱文义试探着道:“张天师尊父在昆仑山并不曾修得正果,虽有获益毕竟时日太浅,未知后来又是如何开枝散叶创下这番业绩,莫非真有家传宝典不成?” 张道陵道:“鄙人一点道行岂能和贵派比较,先父创下的根基,我辈坐享其成,不过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可惜我张道陵无福得窥先父昔年伟业,还不曾明白人伦之事,就已无法尽孝。”这便是说张道陵生下来时,张顺已然驾鹤西去了。钱文义顿时便想到静恩所说的托养之事,那张道陵可是慈航静斋的前辈高人做养母,也许这一身本事出自慈航静斋也说不定。 殿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之声,只听马武的声音道:“二位道长不必再多嘴多舌了,张天师有请自然是好事。”只听一个道人唠叨道:“有什么好事?我普玄这几年都快成农夫一个了,莫非张天师发了善心,怕我茅山派绝了后,要送几个大姑娘给我师兄弟两个继后。”马武道:“不要胡说,大姑娘自然是没得送,大活人倒有几个要你见一见。”那道人道:“大活人有个屁用,送给老子当徒弟连个落脚的土地庙都没有谁会跟你?莫非近日雨水不好,天师道里缺粮,特意着几个人跟我种田。”一边说话,一边从天师殿外走了进来。 马武道:“普玄、定观两位道长觐见张天师。” 进来的两个道人一个端端正正跪下行了一礼,一个大大咧咧的拱了拱手道:“见过张天师。” 张道陵道:“不必多礼。”其实那道人也没诚心施礼,便即站直了腰身,猛可一眼看到边上一个美人,喜道:“大祭酒还说大姑娘没得送,怎么这里就坐着一个,啧啧啧,还蛮漂亮的哦。”金ju花厌恶的皱了皱眉,向身旁的钱文义靠了靠。钱文义站起身来,笑道:“二位道长还记得在下么?”那道人一怔,睁眼仔细看了看,支支吾吾道:“脸熟……脸熟……不知这位道兄怎么称呼?”钱文义道:“在下钱文义,曾在昆仑山上招待过二位道长,难道道长不记得了么?” “你……你……果然是当年钱道兄,真是想不到啊想不到,钱道兄竟然来了这里,你来的正好,正要向你打听一事……”钱文义笑道:“且慢打听,你看我旁边是谁。” 这说话最多的道人正是几年不曾露面的普玄道长,此时的他一身浆洗的发白的道袍都打着补丁,下摆上还沾着泥巴,袖口高挽,一副劳作之相,说不定还是马武把他从田间拉上来的,还那里像个修行的道人。普玄的身形未变,只是发间白丝添了不少,圆脸上也多了几条皱纹。他听钱文义一说,对着金ju花笑道:“钱道兄终于是耐不住清苦,跑下山讨老婆生孩子来了,我说哪里来的花朵儿般姑娘,与你还真是般配。”金ju花含羞带喜的,啐一口道:“你这油嘴滑舌的道人,谁要你说起我来了。”此刻就是瞎眼人都听得出来那金ju花毫无嗔怒之心,反而有欢喜之意。钱文义尴尬的道:“道长看错了。”普玄摇头道:“不会错,不会错,我看得清……”忽地吓了一跳,往后退一步,望着钱文义另一侧道:“这小生更加面熟,哪里来的?” 方仲目中含泪,走到普玄跟前,说道:“方仲拜见两位道长!”规规矩矩的向着他磕了三个头。钱文义和张道陵都觉得奇怪,方仲何必行如此大礼。只见普玄瞠目结舌,随即一跤坐倒,嗓子沙哑着道:“你……你是方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