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比试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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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三清殿内,陆文甫与长平子正在商量弟子入门考校之事。陆文甫道:“此次参与选拔弟子该有五百二十人,天玄宫三十四人由青衣冷仙子负责,同到阆风台会齐,玉虚宫却不知派何人监管此事?” 长平子道:“尚未传话过来,依惯例,当是卢师叔祖委派人选。” 陆文甫不屑的道:“卢师叔祖还能委派谁人?必定是那个油嘴滑舌的钱文义。”话未说完,只听殿门口一人哈哈笑道:“陆师兄真是智人,所言一点不假,确是我这个油嘴滑舌的弟子求着他老人家委派的执事。”接着缓缓踱步而来。 陆文甫一阵尴尬,堆笑道:“正与长平子道兄说笑,钱师弟你却来了。由你主持大局,真是再好不过。” 钱文义笑道:“客气,客气,小弟不给二位添乱已是不错,若说主持大事,还是陆师兄来得老练,在下是来学习的。” 陆文甫淡淡的道:“钱师弟不必过谦。” 钱文义在椅子上坐下,问道:“不知二位师兄对于选拔之事是如何打算的。” 长平子道:“但凡三清殿记名,该有弟子五百二十人,另有天玄宫三十四名女弟子也要到阆风台取齐。” “哦!天玄宫的人不知是何人带领?” 长平子道:“是青衣仙子。”钱文义微露失望之色,点头道:“原来是她。”过一会又问:“此次参与弟子众多,该当如何安排是好?” 长平子看一眼陆文甫,低声道:“我与陆师兄商定了一个初步的方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钱文义笑道:“陆师兄的方法必是十分妥当了。” 陆文甫冷笑道:“妥当是不敢当,这也要你首肯才行。” 钱文义道:“洗耳恭听。” 陆文甫道:“天玄宫人数不多,还好安排,我三清殿弟子众多,逐一考校,旷日持久,那日是个头?所以我以为,择优取之,酌情取之,胜者取之。” 钱文义皱起眉头道:“还望师兄解释,何谓择优取之,酌情取之,胜者取之。” 陆文甫扬声道:“知子莫如父,知徒莫如师。本人教导这群弟子非是一日,谁优谁劣,难道还不有数么?所以,择优取之,便是把那些平日早已显露出根基的人,免于比试,直接胜出,岂非省了很多麻烦。” 钱文义点头道:“说得有理。” 陆文甫又道:“只是这样做也有一个坏处,有些名山洞府送来的弟子资质有别,若是首遭淘汰,未免伤了正道和气,故此,本人列了一个各处洞天福地选派来的弟子名讳,也让这些人免于比试,一个显得我昆仑慷慨大方,二是多结人情,反正这些人技艺有成还会各归洞府,学他本门功夫,又何必让其为难呢?日后我昆仑与魔教大战,这些洞天福地也都派得上用场,这便是酌情取之。” 钱文义赞道:“陆师兄真是想的周到,佩服,佩服。那胜者取之必是更经典的了,小弟愿听其详。” 陆文甫笑道:“这胜者取之最是简单,剩下的人经过两轮帅选,还能有多少,只要让剩下的人来个真实比试,结果自然就出来了。” 钱文义讶然失笑。 说了几句闲话后,钱文义告辞回玉虚宫。待其一走,陆文甫得意的道:“连他也无话说,看来此次选拔弟子之举,再无疑问了。”长平子一旁道:“钱师弟虽无异议,却是卢师叔祖委派而来,怕是要回去禀明才是。”陆文甫道:“难道他们还有什么个更好的意见不成?师弟,你去召集殿前弟子,我有训示。”长平子应允一声,出殿而去。 钱文义一回玉虚宫,直奔卢公礼居室,开口即道:“师父,陆师兄笼络人心,结伙乱群,处事不公。”卢公礼正自观览经卷,听徒弟一说,把经卷放下,颇为不悦的道:“什么事?”钱文义道:“弟子去三清殿问考校之事,陆师兄言道有一个甄别方法,什么择优取之、酌情取之、胜者取之,除了最后一条略显公允之外,前两条分明就是徇私舞弊亲疏有别,弟子不敢应允此事,特来禀告恩师。”把陆文甫的方法解释了一遍。 卢公礼思索一会,端起茶盏茗了一口,缓缓道:“也还有些道理。我昆仑正当用人之际,不能事事计较。”钱文义急道:“师父,按此方法,不免有人鱼目混珠投机取巧,反而淘汰了一些诚实之辈。”卢公礼微微一笑道:“我昆仑养精蓄锐,静卧十年,不日将发,似此等事,师父还有句话告之。”钱文义低首道:“师父请说。”卢公礼道:“多多益善!” 钱文义呆了半晌,点头道:“弟子明白。”正要转身退出。卢公礼又道:“为示公允,让三批人比较一下便是,是否鱼目混珠,先做个心中有数,再回来告诉为师。”钱文义心道师父果然厉害,轻轻一句话,便把陆文甫的如意算盘打乱了,毕恭毕敬的道:“是。”退了出去。 三清殿。 一众少年弟子熙熙攘攘拥在殿门,只听里面有人点名:“姚顺!”一名弟子躬身入殿,不久,喜滋滋出了殿门,众弟子急忙围着那人打听:“姚师兄,师父叫你何事?”姚顺满脸得色的道:“师父说明日便要考校,要我好好施展一番所学,不负数年苦修。”众少年弟子立刻炸开了锅,纷纷道:“原来便是明日!”“终于来了!”……有高兴异常的,也有面露愁容的。“赵成!”又一名弟子被叫入内,不久,亦是笑容满面的出来。“魏子杰!”……。一多半弟子被叫入内,大多高兴异常,也有数名弟子满脸气愤而出,其他人都道这必是言语冲撞了师父才是,剩下的人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待会进去,说错了什么话。 “周青!” 一名弟子答应一声,挤出人群,正是周青。数年光景,身材已然长高不少,漠然的面容历经风霜,倒似不像一个少年人,浓眉之下,低垂的眼角更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计。 周青快步入殿。 陆文甫端坐大殿一侧,长平子却不在身边。周青拜过三清,磕过师礼,跪听陆文甫训话。 “周青,你来了几年光景了?” 周青道:“弟子在三清殿已有七年零两个月。” 陆文甫一笑,道:“你倒记得清楚。我来问你,不日考校,你有几分把握?” 周青低头道:“弟子……一分把握也没有。” 陆文甫面容一板,道:“这么说,你是责怪为师没有好好教导于你了。” 周青忙道:“弟子不敢,实是弟子愚鲁,资质不如其他师兄弟,这才学无所成,有负师父教导,非敢埋怨师父,师父教导之恩,永生不忘。” 陆文甫嗯了一声,点头道:“你明白就好。明日考校,择优取之,我观你近年来修行刻苦,虽然技艺小成,却还离入门之槛有段距离,只是精神可嘉,故此有意提拔,让你免于比试,你意下如何?” 周青心中狂喜,实在想不到进殿是为了此事,真是天降洪福,急忙磕头道:“师父大德,弟子无以为报,但有师父所求,弟子必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陆文甫笑道:“好,你切莫忘了今日之言,去吧。” 周青跪地不动。陆文甫一皱眉,道:“周青,还有何事?”周青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禀道:“弟子还有一事相问。” 陆文甫自顾饮茶,周青道:“未知方仲方师弟如何安排?” 陆文甫冷冷的道:“他不在此次考校之列。” 周青惊问道:“为什么?” 陆文甫道:“他虽是三清殿弟子,却无一日听讲,整日价与畜生打交道,又修的是什么道?即便让他参与比试,他有这个能耐么?哼,为他脸面,还是不来的好。” 周青见陆文甫主意已决,只得无言而退。出了殿外,另有弟子被传召进去,周青欲回骑兽棚,把消息告之方仲,却又有些不忍,踌躇不已,心不在焉,竟而走到殿后原来住处,推门进去,却见满目灰尘,原来一直无人住。周青感慨一会,自言自语道:“我周青已是昆仑正式弟子,这处地方是再也不来了,念你也陪过我数年,为你打扫一番。”寻了掸帚,在房内清扫灰尘。 打扫板铺时,灰尘扫净,露出一张黄纸来,拿起一看,上面鬼画符一般画着数道咒文。周青一想:“此地无人来住,必是方师弟不慎留下的。”想与方仲相处数年,颇为顾念,对着黄纸道:“方师弟,不是师兄不帮你,等我功成名就,一定还来照顾你。”把黄纸折了,揣在怀里。当晚,便歇在了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