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三章 历练
优昙对林叶说，以前在神灵之山时，她对他做了那样的事，应该负责。林叶马上心虚地否认，让他别乱说。 优昙看了她一会，叹了一口气：“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你现在想知道我的什么事情？” “我想知道你的身世！”林叶脱口而出，说出之后又有些后悔，仔细地观察他的表情。 优昙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我的身世，关系着教会的秘辛，不方便说。” 林叶想到了今天见到的黑天使之羽，还想到一千多年前的龙族，好像就是被光明神迫入黑暗世界的，她转移了话题：“那好吧，我就先不问这个了，那你知不知道，什么是黑天使之羽？” 优昙身体剧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先问自己的身世，然后又提黑天使之羽，难道她已经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 林叶心里一动，知道什么？自己刚才问了两个问题，一个是他的身世，另一个是黑天使之羽，难道这两者间有什么联系？ 她面上表情不动，平静地说：“知道一些，详细情况不清楚。” “你是从家族那边听说的吧？” 林叶这次不开口了，直接点了点头。 优昙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幽幽地开口：“你说，我就只能这样走下去吗？” “如果你不愿意，自然没人勉强你！”林叶语气坚定地说出这一句，好像一切她都心中有数，其实她现在是心痒难熬，狠不得他立即把什么都说出来。 又是长长的沉默，优昙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看着她说：“既然已经决定的事，就没有反悔的道理，我们不说这个了。” 林叶差点郁闷得吐血。这就不说了？真是急死人。她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件事情，看着他笑着问：“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能不能告诉我？应该和你们教会的秘辛没有关系。” 优昙还没有开口，外面响起了木精灵的声音：“优昙先生。外面来了几位贵宾，说他们有朋友进来了，一定要进来看看，让他们进来吗？” 优昙对着林叶摇了摇手，示意她不要说话，站起来走到门边，对着外面说：“我远来是客。这里是你们自然教的神殿，你们看着办吧。” “好的，我明白了。”那个木精灵应了一声，转身下了楼梯。神殿里面的楼梯和外面的走廊是一样的，都悬空在半空，林叶数着这个木精灵的脚步，一共走了六十三步，才到了地面，然后听到了几个木精灵的商量声。 “丽尔，既然是京都来的贵宾。自然是能进神殿瞻仰诸神的英姿，就算是大神使来了，也是一样的做法，不如我们让他们进来吧。” “丽雅说得有道理。我们还是让他们进来吧。而且优昙先生也说了，他没有关系。” 听到几个木精灵的议论，优昙对着林叶摊了摊手，示意接下来没法交谈了。林叶笑了笑，示意两人从窗口翻出去，到外面再说。优昙犹豫了一下，还没有表态，下面就响起了长清的声音：“几位神使，我们兄妹过来，一是为了瞻仰诸神的英姿，二是为了找一位朋友，我们这位朋友长得清丽脱俗，听说神殿这里有一位光明教会的朋友在，不会是把我们的朋友留下了吧？” 这个长清的语气态度非常嚣张，一点不把几个木精灵放在眼里，而且进来之后说是要瞻仰诸神，却直接跳过了瞻仰的仪式，就开始寻人了。 林叶眉头一皱，自己什么时候成他们的朋友了？刚才这一会工夫，胡三肯定已经被他们找到了，也不知他是怎么跟他们说的，现在这么急着见自己。她看向优昙，再指了指窗外，示意快些离开。 优昙对她摇了摇头，安抚地一笑，转身开门走了出去：“是谁在胡言乱语，恶意中伤我们教会？”随着他说出这句话，身上亮起了一层淡淡的白色莹光，衬得他更像一个神仙中人，谁也无法把他和扣留美女的不良人士联系一块。 长清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看着优昙问：“这位朋友贵姓，我是刘长清，自京都来！” 优昙的视线在她的脖子和头发上转了一圈，对她的身份已然有数，却不去说破，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幸会，光明教会优昙。几位要找的人，刚才已经回去了，几位来迟了一步。在下还要清修，就不奉陪了。”他随意地拱了拱手，转身就要进屋。 “优昙公子请等等！”长清看了兄长一眼，见他点了点头，马上笑着说：“相见即是有缘，不如我们上来与公子一聚吧。”她转身向楼梯走去。 几个木精灵见状，马上上前拦她，长清眉头一皱，身上亮起一个蓝色光盾，弹开了几个木精灵，快步走上了楼梯。 林叶一直在关注他们的举动，现在见这个女人准备硬闯上来，念动咒语，神殿的墙壁上突然长出了一个手臂粗的圆木，正好挡在长清的脚下，长清“叭”的一声来了个五体投地。 优昙看到这个情况，轻轻摇了摇头，进了房间，伸手在一边的墙壁上按了一下，那些悬空的楼梯突然收进了墙壁里，没有路了。优昙转头对林叶说：“走吧。”推开窗户向外跳了出去，人在半空，身上亮起白色光盾，缓缓向地面飘去。 林叶站在窗户边，听着神殿内传来长清的怒骂声，还有几个木精灵的劝解声，对那个长清身份好奇极了，是什么出身的人，可以在自然神殿里这么放肆？ 优昙已经站在了地上，对她招了招手，林叶跟着纵身跳出，半空中给自己用上了浮空术，轻飘飘地向地面落去。从上往下看，一身华丽白衣的优昙微抬着头，丰神如玉，看上去非常显眼。 林叶心意一动，从空间指环里拿出了一件宽大的黑色法袍，向他扔去：“套上吧，我们现在是偷溜出去，把你的神子派头收起来吧。” 优昙苦笑了一下，随意地套上法袍，两个黑色的身影飞快地离开了神教总部。 林叶带着优昙回到了魔法协会的房间，这里本来是伊斯的房间，后来她占用了，伊斯现在一直住在书房。 “你住的地方挺大的啊，你在魔法协会里是什么身份？”优昙打量了一下，笑着问。 “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就不要说了。我们接着刚才的谈话吧。”林叶请他坐下后，一脸严肃地说：“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调查的事情，关系到一位很重要朋友的安危，所以请你详细告诉我。” 优昙也收起了笑容，认真地点了点头。 “三十四年前，你们光明教会有没有一个叫犹宾杰的人？” 优昙猛地抬头盯着她：“你是从什么地方得知这个人的？” 林叶想了想，把空间指环里的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给了他。那是犹宾杰留给老卡的信。 优昙飞快地看完，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开口问：“这个卡卡是谁？” “一个小渔村里的孩子。”林叶半真半假地回答：“他现在二十五岁，会一点很简单的光明术。” 优昙想了想，对她说：“这个事情和你刚才问的身世，有很大的牵连，我只能把能说的告诉你。” 林叶点点头，示意他快说。 “我们光明教会，有两条多年前形成的教规，一是凡是有希望成为大主教的教众，必须接受黑暗世界的历练；二是凡是被选定是神子的人，都要接受神灵之山的测试。神子人选，几百年才出一次，神灵之山的测试也很少进行。但大主教的黑暗世界历练，却是平均四十年就要举行一次。现任的伊凡妮斯大主教，以前是我的导师，她就是在三十多年前参加了黑暗世界的历练。那时和她同时参加历练的人当中，就有这个犹宾杰。据说当时他们在那边历练时，曾经屠龙……” “等等，你说什么？在黑暗世界屠龙？”林叶阻止了他，同时轻弹了几下手腕上的莲纹，示意小雷一起听。 “没错，黑暗世界仍有龙族存在，只不过他们大都带了一些黑暗气息，和魔法大陆历史上的龙族有很大区别，似乎龙族的本能消退了很多，实力也没有传说中强大。” 手腕上的莲纹一阵发热，林叶马上轻抚了几下，安抚小雷：“好吧，你接着说。如果还有龙族的事情，你可以详细说。” “教会的典籍里只提到这一点，没有其它有关龙族的信息了。”优昙看着她问：“这个也对你很重要吗？” “有些重要，不过，你还是先说那个犹宾杰的事吧。” “当时他们成功屠龙之后，得到了一个信息，让几人接下来的打算起了分歧。伊凡妮斯主张历练结束，带着拿到的东西返回梵蒂城，把东西交给当时的大主教。而那个犹宾杰却认为事情有更好的选择，就是带着那东西前往次灵界，找到通往古神界的通道，再找到传说中的龙族圣地，在那里，可以不用牺牲什么，就能成功唤醒光明神的神识。” 刚说到这里，门外响起了伯顿的声音：“林大人，您在吗？尼采大师派沃尔特给您送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