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乱世勿爱，因伤
想要成功得到燕丹的赏识，袁洛川觉得自己还需要一个敲门砖，想来想去也就只能靠妃雪阁首席乐师这个身份。 因此在第二天，袁洛川早早来到凤求凰，在承认加钱的基础上，还从白天一直等到下午，这才提前从乐店里取到了自己的吉他。 在吉他拿到手后袁洛川方才明白为什么一把小小的吉他花了这么多钱，吉他上杂七杂八的宝石装饰先不说，就单单是主体的木头，都是上好的紫檀木，而且制作弦的材料袁洛川后来听说是鹿筋。 一辈子没玩过这么高档的东西，袁洛川反而还有点不敢下手。 你还真别说，钱花得多也是有好处的，一分价钱一分货，袁洛川在试了试音色之后发现简直好得没话说，这让袁洛川觉得如虎添翼，就好比一个厉害的剑客配上一把惊世绝剑一般，无往不利。 拿到吉他后袁洛川最想做的就是唱歌给雪女听，其实有时候袁洛川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没脾气，简直不是男人，动不动就是雪女雪女的，丢尽了广大穿越同胞们的脸。 可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白白胖胖的媳妇放在你面前，你只需不要脸的伸手就可以娶进门，那还要脸有什么用？我就是喜欢雪女，我就是每时每刻都想着她，我就是有什么东西都会第一个想到她，你们能拿我怎样？ “嗯，没错，是这样的。”袁洛川带着这样坚定无比的撩妹信念，恬不知耻的去找雪女去了。 看到雪女的时候她又在练舞，袁洛川连忙回想自己一路过来这里发生的事，确定妃雪阁今天很热闹，到处都是人后，才大大方方的走过去。 开玩笑，上次就吃了这样的亏，要是雪女还是跳的一舞倾城，那自己不就狗带了嘛。 雪女的舞蹈能这样被大家所认可和欢迎，除了雪女那冰清玉洁、宛如天仙的长相外，跟舞蹈本身的魅力是离不开关系的，可这样的魅力却是雪女在台下一次次刻苦的练习方才拥有的。 要想人前显贵，就得人后受罪。 雪女展现给外人的，永远是自己最光鲜亮丽的一面，可谁又知道那惊艳众人的舞蹈背后是多少次的摔倒，是多少次的无力却还在坚持，是多少次的强忍眼眶中想要落下的泪水。 找到一个比较偏僻，却又离雪女不远的地方，袁洛川很想为她弹一首歌来让她的舞蹈不再那么孤独。 雪女其实很早就发现袁洛川来了，不过她却没有停下步伐，依旧踩着自己的节拍，翩翩起舞似高傲的天鹅，一颦一笑，一步一舞，无不在展示属于自己的美。 袁洛川最后还是没有打破这份美，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在旁边看着，眼眸中透露的是向往。向往这份美能长存在世间，向往这份美有一天能属于自己，向往自己有一天能真正配得上这份美。 等到雪女跳累了，停下之后，袁洛川才起身，在不远处的茶壶中倒一杯茶，给雪女递过去，真诚的夸了一句：“很美。” 雪女这次难得没有说什么冷淡的话，只是嘴角挂起淡淡的微笑，回应了一句：“谢谢。” “那个就是你的乐器？”雪女看着袁洛川原来位置上的吉他，好奇的问道。 “我弹琴给你听好不好？”袁洛川突然问道。 “啊？”雪女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袁洛川根本不听雪女的回答，自顾自的向吉他那走去，雪女无奈的笑笑，倒也没有回绝，而是跟了过去。 坐上一块人工的大石上，雪女拿出自己的箫，问道：“你要弹什么曲子？需要我给你伴奏吗？” 袁洛川笑着摇摇头，说道：“你是我在这里第一个弹琴的对象，哪怕听众只有一个，那也抵过亿万俗客，因为我的曲子，只想弹给你一个人听。” 这次袁洛川弹起的是《月光》，却是只有纯音乐，袁洛川并没有演唱，倒不是说袁洛川真的没有信心把它唱好，而是想要倾诉自己心中的情绪。 月光那皎洁的颜色，就好像一个圣洁女子一样，泪水也会将那无情的剑感动，身陷江湖的人究竟有多少被感情撕裂。是不是你也感受过那种痛，我此刻已经说不出话，该怎样我才能忘了你？ 与剑为伴的我注定是孤独的，随着北上的寒风，居无定所，谁又能笑谁痴情？谁又敢笑谁无情？ 红尘滚滚，我不想身边人太多，有你一人就好，你是否能陪我走过情关。 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我的心忍不住的悲凉，经历千年的爱恋，其实也不过在眨眼间。 蓦然回首，才发现，爱了一生的我到头来，伤了一身，伤了一生！ “月光色，女子香。 泪断剑，情多长。 有多痛，无字想，忘了你。 孤单魂，随风荡。 谁去想，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谁敢闯。 望明月，心悲凉。 千古恨，轮回尝。 眼一闭，谁最狂。 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袁洛川就坐在石上，左腿躬起，将自己的脑袋的埋下去，他不敢抬头，因为害怕让雪女看到自己眼中的泪水。 不是身临其境，你无法明白那种乱世的厮杀；没有切身经历，你无法懂得一份简简单单的爱情也是一种奢望。 这首月光叙诉了太多太多的无奈。 若不是自己是穿越的，袁洛川相信自己不会哭；若不是经历了乱世的不易，袁洛川不会那么容易落泪；如果不是雪女之前的舞蹈，袁洛川远没有那么多的感触；如果不是雪女现在坐在袁洛川的身前，袁洛川不会允许自己掉一滴泪。 南边吹来的微风拂动着袁洛川的头发，彻底遮住了袁洛川的脸庞，袁洛川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影响自己的演奏。 压抑住身体的颤抖，因为我前面坐的是雪女，我可以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可我在乎你；我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扰乱内心，可你不行，因为你是雪女；我一定要让你听到我最完美的歌曲，哪怕听众只有你一个，有你一个，那就够了。 其实不曾抬头的袁洛川哪里知道，雪女的眼眶早就湿润，只不过使劲捂住嘴巴的雪女不愿自己的哭泣影响到袁洛川的演奏，这首曲子述说的内容早就触动了雪女的心房。 原本以为没有人会看出自己舞蹈中的那份孤独，可能他都不曾发现他的曲子中夹带的是自己内心nongnong的孤寂，那种惶惶不安，那种强强的戒备心，那种不属于这里的迷失。 这世道的无常，注定了敢爱的人一生伤，我早已伤痕累累，这样的我怎么配得上你，你有你的道路，你的明天会更好，你将会有更适合你的女人的出现。 你的伤横累累，我愿去擦拭。你的那份孤独，我愿意和你分享。你的冰冷，不过是伤痕的伪装。有我，那你的明天定不孤独；有我，你的未来必定充满阳光；我不会让泪水充满你的眼眶，我要让你的嘴角永远挂上甜甜的微笑。 一曲奏罢，早已让吹动的微风逝去自己眼中的泪水，抬起头，看到的，只是对方那甜美的笑，只有那红红的眼睛好像在述说着刚刚好像一切都发生过。 “好听吗，这叫《月光》。” “嗯，还不错，看来你这首席乐师确实有点能耐。” “我还有事，那我先走了。” “喂。” 雪女回过头看着袁洛川。 “以后你的舞蹈我给你伴奏好不好。” 雪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