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蛮横
李雪和小丫儿就陈氏的话题整整的说了做一顿饭的功夫,把陈氏咒了个骨酥皮烂,骂了个天昏地暗,小丫儿就骂:“真是个不要脸的,跑到别人家骂主人,也不怕当面撕了她的脸!” 李雪是个从来不骂一句人的,今日也开了荤:“雨春,就应该把这个泼妇赶出去,把她的狗嘴扇几巴掌,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真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女人,一口东西别让她吃到,喂了这样的母狗可是真冤的。请使用访问本站。” 雨春也不插言,她对陶家人已经免疫了,陶家人的言语已经引不起她的波澜。 陈氏实在是坐不住了,厨房和客厅就隔着一个餐厅,奔着香味儿,陈氏就知道了厨房,雨春正在煮rou,李雪和小丫正在包饺子,陈氏一看锅里的热呼呼的开着,一大盆的rou馅,一盖帘儿的饺子,自己何时这样破费过,还养着几个外人,她可真是想的出来,肥水净流外人田,跟养着一群野狗有什么区别。 真真是个败家不等天亮的扫帚星。 三个人谁也不搭理陈氏,陈氏认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她是大伯娘,在陶家,她觉得自己是最有尊严的,刘氏都一向视她若贵夫人一般,她心里有气,到了这个贱丫头这里被她藐视,一句客气的没有,一杯香茶不上。 躲在厨房做好吃的,难道这是为她做的吗?她有些不太相信,这个死丫头能有那样的好心。想到此心里不好受,这些应该是给她做的还对,虽然这些她吃不完,她可以带回家给自己的女儿孙子解个馋。 陈氏想到自己秀才女儿的身份,被人慢待就是一种羞辱,不由得就想打人骂人,可是她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愤怒,出言却是要先气雨春一顿,你不是抠唆吗。我就要占你的便宜让你rou疼:“三春,看起来你真的很喜欢大伯娘的,我一来,你就做这么多好嚼头孝敬伯娘,正好伯娘今日没时间做饭,多给我带些回家。就不用你嫂子忙乎了。” 雨春淡淡的一笑,知道这个女人就是这样的想法,不由得涌现了满脸的揶揄:“你是谁的大伯娘?好像你又昏了头,这次冒认可没有百两的银票。 你这个人真是属耗子的撂爪忘,你不记得那次贪财冒认坐牢的事了? 再说,我做的好吃的可不是给哪个不相干的人吃的。都不懂得无功不受禄,想吃白食也得有那个福气。没那个造化会肠穿肚烂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雨春把陈氏的话都还给了她。 “你……你竟这样诅咒人。”陈氏大怒,她不知道自己的话别人听去了,以为是雨春故意诅咒她的。 “有样学样吗!今日可是长学问了。”雨春讥讽的一笑,蔑视的瞅了陈氏一眼。 陈氏还不是太明白雨春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早把咒雨春的话忘了。她咒别人她可没认为是不应该,别人咒她可是不应该的。说出来她最愿意说别人的话:“你真恶毒!” 雨春笑得如春光般灿烂:“彼此,彼此。” 陈氏这才明白过来,自己适才说的话她知道了似的,她竟敢偷听自己说话,真是个无耻的,就想把雨春的脸撕得稀烂,成天吃好的养得娇嫩的脸蛋,要是给自己的女儿,也能找个好主儿,才是自己可以借光的。 想到此她脱口骂出:“无耻。” 雨春笑得更灿烂:“你骂得太早了,等我到你家去咒你的时候,你再骂就对了。” 陈氏气得嗓子噎了个疙瘩,这个死丫头一句亏也不吃,看她那笑脸,自己更是气得要吐血,恨不得挠上几把,让她落下一脸的疤,嫁人都费劲。 陈氏没讨到好,气哼哼的回去找儿子,陶永年见陈氏满脸的怒气,不明所以就问:“娘,谁惹你了?” “还不就是那个死丫头,没老没少的,没心没肝的,烂了良心的货……”陈氏还想再继续发泄,却被陶永年拦住了话头,他知道陈氏指的是谁,她的娘只有提起陶三春,才会死丫头,臊丫头,臭丫头,贱丫头的骂个没完。 “娘既然来求人家,就不要连咒带骂的,让人家听见,谁会帮你,回自己家去骂,她也听不到,何必那么心急骂人。”陶永年对这个娘是很恭敬的,毕竟自己的娘是秀才的女儿,也算是小家碧玉,娘一向斯文,不知咋的,近二年娘的性子大变,变得既财迷又泼辣,斤斤计较,还嘴上脏字不离口,骂人又狠又厉。 “我求她?!”陈氏尖叫一声:“求她?他都把我们装了一次监狱,一听你爹进了监狱她就得乐得跳房高,求?求什么?我用得着求吗?进监狱的是永明的伯父,他不救,他的名誉好听吗?他不管就是大不孝,陶家的祖宗也不会饶她,我就让族长除了他的族籍。” “陶永年一听陈氏好像是得了失心疯,哪有这么求人的,永明哪有那个本事从监狱里救人,他得求他师父的。 “娘,你理智一点好不,咱们是来求永明师父的。” “求他师父怎么了,他师父还不是听他的。”陈氏觉得就是那么个理儿。 “娘,你忘了,可不是那丫头装你们进监狱的,是她师父。”陶永年再次提醒陈氏。 “他师父还不是她挑唆的,她要是老老实实的等着卖,哪有那些烂事发生,哪家的丫头有她的胆儿?哪个女儿不是乖乖听父母的,有由着丫头折腾的吗? 说的好听是她的师父,不定暗里是什么勾当,哪个女的学什么功夫,那个老头儿是永明的师父才对,那次装我们进监狱的事,是那丫头不承认自己是陶三春,老头花了银子得不到人,才恼了收拾陶家,银子都已经还给他了,也没什么仇恨啥的,他凭什么不听永明的。” 陶永年越听他娘的话觉得他娘越糊涂,这都是哪儿跟哪儿?那日陶家人抢银子,陶永年也想要的,柴老没给,最后要了银子的都进了监狱,陶永年就此事思考了很久,完全不是表面看到的那样,老头分明是知道陶家人谁卖三春的心思胜,专门拿银子下套子,谁闹腾的邪乎,谁就是对三春不好的人,让谁就进去受点罪,长长教训。 要是真想整死陶家人,判你个流途罪,不死半路也会只剩半条命的。 关了半年就放了他们,这是只给陶家教训,也是看了永明几个的面子放了他们的父母,自己的爹娘是沾光的,这次求老头,人家一定是不管的,娘还一个劲儿的硬气,永明的爹娘都进过监狱还在乎一个伯父带来的耻辱。 陶永年思量,永明要是能管他们的事,才是怪呢。 他娘的脾气变化真是太大了,自从雨春盖了房子,他娘就没有坐稳过,整天叨叨:那样的新房子不是那个贱丫头该住的,只有自己的女儿自己的一家才配。 整天闹腾要收回那房子,陶永年觉得自己的娘越活越幼稚了,有什么本事收人家的房子,凭什么收人家的房子,他庆幸的是那天老头没给他银票,要是老头心眼儿一狠,自己夫妻也会坐半年的牢。 如果自己进去了,现在的家将会是个什么样?陶永年后怕了很久。陈氏听陶永年不随她说,心里自然是不悦的,都说女生外向,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也胳膊肘往外扭,真叫陈氏伤心。 母子没有共同语言,各自沉默的坐着。 小丫儿已经打开了大门,就等着永明他们回来吃饭,陶永年还是坐不住了,想到娘得罪了雨春,怕是爹的事情得不到好结果,家里确实没有银子打点监狱里的狱卒,爹一定会受苦的,如果不花上钱,在里边待上个一年两载的,身体也会被折腾完了。 陶永年越想越坐不住,也不和陈氏说,就迈步出门。 陈氏叫道:“你干什么去,不要去搭理那个死丫头!” 陶永年并不理陈氏,直接奔了厨房。 雨春一看:这人怎么回事?李雪最怕生人,一个大男人乱跑什么,自己后悔没有赶他们出去,别再和那几个臭男人一样看上李雪,可不想有男人和永明争。 雨春立刻跨出门槛儿,截住了陶永年,陶永年还以为雨春是出来迎他的。 陶永年可知道雨春不想别人叫他三春,陶永年虽不是读人心细,知道忌讳什么:“雨春姑娘,我想说几句道歉的话,姑娘可有功夫?” 总算陶家人有个会说人话的,雨春诧异:陶永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道的什么谦?这个人平常总是蔫蔫的没什么话语,他也没对自己做过什么。 雨春不想耽误自己的时间,他给自己道歉,自己还真是不稀罕,道歉有什么意义,做了伤害人的事,说两句别人愿意听的话就算完事,岂不害人的人天天得逞,道歉能解决问题,还要监狱干什么? “道什么谦?我不记得你害过我。”雨春淡淡的一笑:“我们可没有交集,话都从未说过一句,要是替别人道歉你就免了吧! 人家自几不觉得有错,你替也是没用的。。” 雨春就是不想和陶家人多话,赶紧打发他回去就得了。 无缘无故来道歉,不知道下一步想怎么利用人?。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