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开张大吉
从军训出来本就接着过周末，宁宁得知了陆岚菲的住处也飞速地收拾了宁博文住所的东西搬进了天富家园。这两天几人也没闲着，各自按照喜欢的式样改变了室内的装饰。 周日一早，陆岚菲发愁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铁盒子，决定去看看随意居这两天有什么收获。不然接下来的日子真的就是一穷二白了。临走时穆定邦和杨悦心分别塞了一张银行卡给她，上了飞机才知道穆岚睿竟然一分也没有，感念家人偏心之际，二话不说就拿了一张给他。 到了首都就把剩下的现钱和存折都交给信誓旦旦的两人做启动资金去了，却不料弄出个不阴不阳的随意居来！ 还在离随意居老远的地方就听附近的七大姑八大姨在讨论里面卖的山珍草药之类，不过，她们的讨论可就让人感觉不大乐观了。 “诶，你知道那个随意居里卖的什么吗？” “刚去看过，啧啧，这家老板和那边的科研所有什么关系吧？里面全部卖的新鲜山珍和珍稀药草，一样样都沾着泥土新鲜着呢。想也不想在咱们这个地方哪儿找这么新鲜的啊？” “就是，也不知道吃了有毒没？我看着那羊肚菌倒是稀奇，也不知道真假，哎……” “我们家老头子去看过，说是实打实的真的，可我也不怎么敢买。这不，老头子在那边茶庄里喝茶，说是反正没事，在这儿看看有人下手不？有人买回去两天不来找麻烦的话，我们家倒是想买来尝尝，价格那些倒是无所谓。” …… 陆岚菲和宁宁听到这儿后，蹙起了眉头，轻声问宁宁道：“难道要找几个托？” 宁宁捂着嘴粲然一笑。“我还不知道你们卖的什么呢？不过我倒是相信你们卖的东西是货真价实。走吧，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随意居里一楼此刻倒真有一种客似云来的感觉，不过全是兴致勃勃而来，惊讶慨叹而观，疑惑憾然而去…… 一人一妖这个时候俱都兴致缺缺地坐在电脑桌后的沙发椅上，看样子应该是给人介绍了半天无人光顾之后的没啥精神应付了。 丢下宁宁去看那些她没怎么见过的稀奇山珍，陆岚菲将空空的饼干盒子放到了龙圣珏的桌上，故意板着脸孔道： “这是我奶奶给我的嫁妆盒子。里面原本就是我的嫁妆钱，你看着办吧！” 妖夜在另外一边闲闲看着热闹。忍下心里的苦涩，幸灾乐祸的调侃道：“他把嫁妆钱给你赔光了，你就直接嫁给他不就好了。” 陆岚菲闻言还没反驳，就见龙圣珏心有同感的咧嘴笑道：“嗯嗯，你总算说了一句人话；反正我也不稀罕菲菲的嫁妆。话说，什么是‘嫁妆’？” 这两人放下了针锋相对倒是臭味相投了起来，哽得陆岚菲一时僵住，脸上竟是难得地飞起了一丝红霞。惹得龙圣珏一阵呆愣。 “你们在说什么呢？”宁宁蹦着靠近了这边，看三人呆在那里不言不语。再看陆岚菲白皙的脸上竟然有一朵红晕，顿时大惊小怪的惊叫出声： “菲菲姐这是怎么了？” 炯亮的眼神在妖夜和龙圣珏之间转了一圈，若有所悟的小声在陆岚菲耳边轻道：“谁是你的那盘菜啊？” “我才不告诉你，给你说了，那说不定全寝室都知道了。继而全班，在然后全校……”陆岚菲和这妮子相处半月。很熟悉她藏不住话的性子，才不想把自己的私事弄得尽人皆知呢。看着铺子里来来去去的人潮，转移话题道： “你听见那些人怎么议论我们铺子没？这么多人怎么就没人下手呢？” 正在这样疑惑时，人群中传来一句颤巍巍的男声：“谁是老板。这些东西能拿出来给我好好看看吗？” 循声看去，一位拄着拐杖的古稀老人正站在装羊肚菌的那个格子前，眼神炙热中带着疑惑。羊肚菌是一种分外娇气的菌类，根本没法人工繁育培养，多生在常年潮湿阴暗的密林深处，采集之后根本没法保存超过二十四小时，甚至天气炎热的季节只能保持一小会儿时间便会发焉萎缩。 最主要的还是季节！在这个金秋的季节照理说是不会看到新鲜菌类的，可这随意居里面除了这逆天的新鲜羊肚菌之外还有不少的珍惜种类。这些东西明明只会出现在密林深处，却在这里得见天日！这都让老人难掩心底的波涛汹涌！ 老人是农林大学退休的林业教授，对眼前这些东西在年轻时曾经研究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因为在很多国家，羊肚菌有“植物黄金”一说，经济价值和营养价值可见一斑，无奈它的生长条件苛刻，他当年也是深入层层大山之中，才得机会研究过一段时间。 见老人发话了，在场看完东西半信半疑准备离去的众人也都停下了脚步，眼前老人显然在这些人当中声望很高。 陆岚菲浅浅看了一圈，了悟一人一妖不愿起身招呼的原因了，留在铺子里的无非都是些附近的大爷大妈居多，年轻人进来看着这些东西也没什么兴趣，大都撇撇嘴离开了。而中老年人大多琐碎，让妖夜和龙圣珏应付确实有些不妥。 “咦，覃教授都没走，咱们也看看吧。” “是啊，覃教授可是农林大学的退休老师，这些东西一定能辨出真假吧？看看情况，要是真的的话我可是准备买点回去尝尝鲜。” “是啊，要是新鲜的都是真的，那那边一柜子的晾干野生菌就是真货了！贵点也无妨，” …… 一时间，室内的十数顾客都停在了原地，等待店老板的应对。 宁宁这个活泼的丫头这个时候当然闲不住了，赶紧回声：“在在，老板都在，老爷爷是想怎么看？我们这可是秘方保鲜技术，要是拆封了怕走了鲜味儿。” “哦，这个我倒是真的要看看咯。真的不用你说我也会买上一些的；可要是被我发现你们卖假货可是要报工商局封铺子的哟。”覃教授更感兴趣了。 陆岚菲白了宁宁一眼，知道用灵力滋养格子的事情瞒不过这些行家，但也不想对外人宣扬啊。不过也知道这是宁宁的好意，生怕老人只看不买，在拿话捏着顾客呢！ 也不指望两个懒人出动了，看来找个帮工的事情迫在眉睫，可又许诺冰凝雪一周的时间，真是麻烦。麻烦归麻烦，她还是三两步上前打开格子取了装羊肚菌的一个大竹篮子出来。 格子一打开，人群已是一片哗然；浓郁的清香扑鼻，是人工培育蘑菇永远难望其项背的味道。 覃教授抽抽鼻子，激动的呼道：“是这个味道，味道很正。羊肚菌就胜在这里，一朵就能熬出一大碗清香的浓汤来。” 伸手取过一朵仔细观察片刻，看颜色和质地，还轻轻掐出一处印记，舔舔指尖的浓香津液，他点头呼道：“这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你们是在哪儿采来的这些，又是怎么保鲜的？” “老爷爷，我可是说过这是商业机密哟。”宁宁得意的甩了甩马尾辫，鼻子翘得老高，就像这羊肚菌真是她家的似的。 覃教授看着四周聚起来的人群，也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时机，呵呵笑道：“我家里可没你们这么好的保鲜技术。今天先把这羊肚菌和鸡腿菇给我各称上半斤，今晚找几个农林里的老同事喝上两杯。当年这些家伙就责怪我没给他们带点回来尝鲜。” 他这样一带头，一班子老大爷老大妈纷纷开始解囊，各自选了满意的东西，宁宁和陆岚菲一时忙活不开。 这些山珍的价格订得不低，但不妨碍城里这些有钱大妈们买回家改善生活。这时覃教授却是招手将陆岚菲唤到了一边，指着几个无人问津的格子建议道： “那些灵芝、冬虫夏草之类太过珍贵，你们摆在这里一方面不安全，另一方面也没权威性，不会有人在这里买的；倒不如直接和那有规模、有口碑的药店签合同，提供给他们。这里就专销这些菌类山珍。” 看看室内的布置，覃教授再次大摇其头，叹气道：“你们这个地方弄得太过于奇怪了，说卖什么的都不像。好在这些东西都不愁销路，药材还要占主要收入，就是不知道你们成本大不？” 陆岚菲感觉得出面前老人是真心想帮几人出谋划策的，沉吟片刻，坦然道： “我们东西的来源是S省的大山深处，货源只能是有多少算多少，这个也不能固定的。反正深山里面出什么就卖什么，给乡亲们换点进项。” 覃教授的提议提醒了陆岚菲，山里面的草药这些可以交给药店代售，那村长他们喂养的野山鸡和野兔这些不是也可以找代销店吗？那样就解决了销路的问题。这随着这件事带来的问题又出现了，陆岚菲本身不擅长出去和人讨价还价，那一人一妖也没法指望了。只好暂时压下，反正老寨的那些人还没出什么产品来，慢慢想就是了。 覃教授对陆岚菲的回答虽说半信半疑，但也体贴的不多问了，反正时日还长，他老人家算是认定这家“土产”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