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莫比迪克号开的很快，这是一艘外轮船，就算没有风也可以航行，再加上有花花的能力加持，船开的更快了。 “好厉害啊！”路飞双眼放光的看着花花，上次见到花花时还没见牠用过能九呢。 花花的绿豆眼也盯着路飞，耳朵抖了抖，有些捉摸不定，莎娜有东西让牠交给他们，却没说什么时候，可是牠现在已经联系不上莎娜了。 “总算逃出来了。”海贼们这时才松了口气，莫比迪克号越跑越远，已经不用担心海军的追击了。 “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个中将啊，要不是她，我们还不可能那么快就救出艾斯呢。” “你说莎娜啊，”路飞嘻嘻笑着，“她从小就很厉害的，有时候我和艾斯加起来都打不过她呢。” “你们认识啊！”海贼们惊讶了。 “嗯！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甚平还是有些担心，“路飞，真的没关系吗，让她一个人回去。” “没关系的，”路飞看着海军本部的方向，还能看到那里的炮火和硝烟，“她说了她会赶上来的，莎娜可是非常非常非常强的！” “是这样吗！那真是太好了！”海贼们也想活跃一下气氛，“是叫莎娜是吧，真是太大胆了哈哈哈哈！她是艾斯的女朋友吗？艾斯藏的可真深啊！从来没有提起过。” “女朋友？”路飞想了想，“应该是吧，莎娜从小就很喜欢艾斯的。” “哦哦哦！果然是这样吗！”海贼们开始起哄。 “哈哈哈哈，刚才还怕她会伤害艾斯呢，结果白担心了。” 队长们都看着海军本部的方向，心情无比凝重，他们也知道，这些家伙是想活跃气氛，冲淡一些老爹将要去世的悲伤。 艾斯已经不再挣扎了，因为他无论如便也逃不出这个水球，他只能坐在里面，感受内心的煎熬。 “不过这个东西，”路飞摸了摸手上的水链，结果穿了过去，可是无论他怎么甩又甩不下来，“这要怎么拿掉啊？” “时间到了就会掉化掉了。”花花抱着电话虫，舔了舔爪子，“让他在里面多呆一会儿也好，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在推进城呆了这么久，已经很严重了吧，莎娜的力量是很难得的东西，呆久一点，伤好的快一些。” “这么说起来，草帽男孩在推进城的伤也好的十分快呢，”伊万科夫以探究的眼神看着花花，“那时候小莎娜不在推进城吧。” “那时她在海军本部呆着呢，”花花说道，“不过她让我带了一些东西，这样她就能远程控制这些力量了。” 这下连队长们的视线也落在了花花身上，从海军本部到推进城，这么远都能控制？ “喂喂！这么说就太恐怖了吧？而且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能力都可以用水治疗的啊！” “莎娜不是能力者啊！” “她又不是能力者！” 花花和路飞的话同时响起，却引来海贼们又是惊讶又是唏嘘的反问，“那她是什么啊！” “可能是怪物吧，”花花毫不在意的说道，反正在她面前牠也这么说过，“而且能治疗的不是水，是水里的能量。” 海贼们将信将疑，不过看看艾斯，身上的伤真的好了不少。 真有这么神奇？ “不过不处于莎娜控制的力量会爆炸的，就像炸青雉的那次一样。” 花花的话令海贼一陈沉默，这东西太恐怖了！ “还有一样东西，”花花爪子上掉下一个贝壳，“她说把这个交给艾斯。” 路飞立刻认出了这个，有些惊讶的说道，“是音贝啊，莎娜也去过空岛吗？” 艾斯看向那个音贝，他能听到外面的声音，而外面的的人却听不到他的声音。 “没啊，是她买的，录的时候还神神秘秘的，在房间里呆了很久。”花花把音贝丢进水球，里面的人出不来，可是丢东西进去却是可以的。 “神神秘秘？哦哦哦！肯定是说了些我们不能听的话吧！”海贼们哈哈大笑，“大家！快点把耳朵堵上！谁都不能听！” “哈哈哈哈哈！” 艾斯拿着音贝，手指有些颤抖，一时竟不敢按下去。 “快按啊！艾斯！快按啊！” “毕竟是是女朋友的话，不能不听啊！”海贼们又在起哄了， 咔…… 他按下了开关，却没听到任何声音，等了一会，音贝中才发出了浅浅的呼吸声，应该是拿着音贝的人把它靠近了嘴边。 “艾斯……”声音似乎很欢快，只是尾音有些抖了，然后声音再次消失，等了一会儿才响起，“对不起，还有……”声音颤抖的更厉害了，声音的主人似乎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再次说道，“我爱你。” 艾斯将脸埋进膝盖，耳边一直回荡着这句断断续续的话，他的眼泪融入水球，他的哭声被屏蔽在水球之内，没人听见，他是何等的悲伤。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比起这个结局他宁愿自己不曾被救出！ 艾斯突然发现，她其实一直都是知道的，知道这个结局，就像她小时候知道萨博的结局一般，所以，他一定会死在这场战斗吗…… 她知道吗？她知道！她一定已经预言到了，这次战斗的结果他一定会死，在阿拉巴斯坦见面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吧！那么她是以何种心情递出那份蒂奇的资料的呢？ 所以在他被押往推进城的时候，所以在她带汉库克去推进城的时候，她就知道无法解救他了吧，就像萨博那次一样，无论她花再多的努力都无法救回萨博。 所以……在这个时候换了他……吗？ 莎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忘了五年之约了吗！我还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莎娜，你一定要回来，一定要！求你了…… …… “你确定要救他吗！”熊猫人的声音前所谓有的严肃。 “嗯。” “有两个办法。”他也不卖关子，说道，“第一种，你替他死，死在那场战争。” 替他死吗……好舍不得……那样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过我不希望你选这个办法，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那第二种呢？” “让他死，死在那场战争。” 莎娜眉头一皱，“我要他活着！” “等他死了，你再把他救回来。”熊猫人的声音不有些轻了，飘渺不定，“去黄泉乡把他带回来。” “黄泉乡？那是什么地方？” “我也不知道，但我会帮你找。”熊猫人说，“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就算救回了艾斯又有什么用？你又回不来了。” “你要怎么找？” “还不确定，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轻重，你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熊猫人加重了语气，提醒她会永远消失的事情，“他们可能连你的记忆都留不住。” 莎娜收在口袋中的手越握越紧，“我选第二个。” “好，希望你记住自己的选择。” “那是自然。” 也许熊猫人是知道的，在他告诉莎娜有两个答案的时候，他就知道莎娜会选哪个了，但他还是告诉了她。 她选择第二个……是不可能的！ 就算会被忘记，就算她存在的一切痕迹都被抹除了，她也会选择第一个。 太过飘渺的东西，无法抓在手上的东西，她都会怕。 “我没有流泪，”莎娜的声音有些空洞，“我没有不舍，”她在喃喃自语，“我只是……” 血红的水幕笼罩在海军本部上空，阳光通过水墓将下方照成诡异的红色，海写们看那片仿如血海的水幕，眼中浮现出惊恐的神色。 “莎娜！”战国脸色铁青，看着下方那个一直都令他最头疼的人，“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天上的水幕是海军恐惧的源泉，这是第二波了，那些红色的液体是巨毒，沾到什么都会将其腐蚀殆尽，他们已经有很多同伴死在之前的毒箭下了。 “是啊，必须要这么做。”莎娜在三大将的围杀下只能一避再避，天上的水墓迅速蠕动，分离成一支支长箭，数以百计。 青雉脸色不善，脱离了战斗，一座冰墙升起，将所有海军保护进去。 没办法，这些水箭打散了还会重新凝聚，被蒸发就会变成毒气，哪怕是被冻成冰了，也还能受她的控制，简直无法破解！ “混蛋！”巴基在战斗范围之外气的四肢分裂，“我们还没逃出去啊！” 白胡子半跪在地上，他的身体不容乐观。 莎娜指尖一点，水箭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四处分散，看似杂乱无章，却又难以琢磨的飞向海军，纷纷化做暴虐的力量，在各处炸开，不幸被毒液沾中者，立刻便会巨毒侵蚀，药石无医。 “呋呋呋！真是一场盛宴！”多弗朗明哥站在高空俯视下方，水箭的攻击范围都在地面，他现在的位置就是一个绝佳的看戏区。 王下七武海之中，黑胡子还在从推进城回来的路上，汉库克也借着追捕海贼的名头离开了战场，米霍克表示他只答应了讨伐白胡子，但是并没答应帮助海军清理叛徙，所以他也不会出手。 如此一来，战场上能调动的王下七武海只有三个了，莫利亚，熊，多弗朗明哥…… 而海贼一方又有不少棘手的人物在，原七武海克洛克达尔就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赤犬浑身冒着岩浆，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莎娜，看不上她这种做风，而如今，更是厌恶至极。 这种‘恶’不应该在世界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