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七年
莎娜回来了，所有人都很高兴，扯着她问东问西，虽然说最终萨博还是没能回来。莎娜说莎博在最后关头把她推下了海，她顺没海流被冲到了别的地方，好不容易才回来这里，至于萨博…… 她说的不全是真话，也不全是假的，如果有可能的话她更希望像原来漫画中大家猜测的那样，萨博其实没死，其实他是被多拉格救了，他还活着，可是亲眼看见他被木刺穿透胸膛，还有爆炸的冲击下，莎娜实在无法想像以他现在他体质的强度会有活下来的可能。 该死的她竟然眼睁睁的看着萨博死在了她的面前而无能为力。 大家虽然都还有许多的问题，但是一看到莎娜那副奇怪的平静时，再多的话也只好先憋在心里了。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 正对着月亮发呆的莎娜一怔，竟然是艾斯，他怎么也在这？而且自己的警惕性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差了？竟然没发现他接近自己。 艾斯皱着眉，今天已经是她回来第三天了，这几天她一直很奇怪，一直都是这样，大家问她什么了，也会回答几句，要么就不说话。他跟路飞这几天都没怎么出去，就怕她再发生什么事，今天晚饭过后他就没看见莎娜了，试着来他们的基地找找看，结果她真的在这，不过她刚才的那个表情让他很在意，就像上次在达旦那的一样，比这几天半死不死你样子更让他火大！ 艾斯也爬上基地，可是气氛就这么冷了下来，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以前都是她在一旁叽叽咋咋说个没完的，又过了一会儿，艾斯实在受不了这样诡异的气氛，便开口说道，“你……那时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跑掉了，萨博说你生气了。”这话一说出口，艾斯都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瓜子，他这说的是什么跟什么啊！ 诶？ 莎娜有些不解的转过头看向艾斯，只是这一看，她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那艾斯一脸变扭的样子，这是怕她胡思乱想才找话题引开自己的思绪的吧，这个笨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笨蛋啊，这话题找的真有够烂，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这种时候竟然谈起萨博。 这三天里，莎娜的表现在他们看来一直都很反常，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因为萨博的死对她造成了不小的打击，毕竟当时她就在身边。 想着想着，她嘴解也勾起了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 “混蛋！你笑什么！”她的笑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那从中透入出的意味叫人闭着眼睛都感觉的到，艾斯被她看的顿时就有点不自然了。 “啊，我笑了吗？不过艾斯真是有够笨的。”莎娜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艾斯坐到她旁边来，艾斯黑着一张脸，被人说自己笨，他怎么可能会高兴？不过他还是坐到了莎娜旁边。 莎娜欢快的晃着肥肥的小脚丫望着月亮，平静轻声说道，“艾斯还记得当时你说了什么吗。” 艾斯一脸茫然，他说了什么吗？ “噗！”莎娜突然笑出了声来，为什么艾斯可以这么可爱呢？“果然不记得了呢，真是个笨蛋！”现在换了妲己也一定会和她一样，这么调戏艾斯吧。 “混蛋！你说什么！”艾斯立刻捏着挙头，很想揍她的样子，一直被莫名其妙的说是笨蛋，估计只有路飞那个白痴才能笑的出来吧！ “除了白痴和混蛋，你还会骂些别的吗？”她一下子学不来妲己的嬉皮笑脸，至少暂时还没办法做到她那样，所以现在脸上的表情还是一副平淡的样子，看上去有些认真，这样的表情加上那若有若无的笑意，总让人有一种无法招架的感觉。“啊，对了，还有笨蛋，不过很少用。” “胡说什么！你这个……”声音突然就停住了，憋了半天憋的脸色通红也没能说出那‘混蛋’二字。 “看吧。”莎娜上下打量着他。 “你！”无语，他该说什么？ “你什么你？话说我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死傲娇啊，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啊。”莎娜皱着眉，肥嘟嘟的小脸皱成一团，好像很苦脑的样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艾斯顿时炸毛了，就算他听不懂那个死傲娇是什么意思，但是一定不是什么好话，还有什么叫彻头彻尾的笨蛋啊！ 艾斯一下子蹦了起来，却又被莎娜按了回去，现在她的力气大的惊人，别说这次是艾斯他没注意，就算他认真了也不一定按的过现在我莎娜。 “可是没办法，就算艾斯是笨蛋我还是喜欢啊。”这句话，不止是她的，更是妲己的心情。 艾斯脸色涨红，不知道气的，还是怎么的。 莎娜双手捧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艾斯，和以前的不同，现在的她才是真正以莎娜的身份看着他，这种感觉还不错，她似乎很喜欢。 妲己说，只要她不要再丢弃自己的情绪，总有一天也能和正常人一样处理那些她以前一直不擅长的情绪了，她从来都是还须要那些，突然要改变的话也不知道好坏，但要都是和现在的感觉一样紧话，她似乎也不讨厌啊…… “呵呵。”莎娜轻笑，也转开了话题，“当时本来想和布鲁杰姆拼命的呢，结果艾斯把我拦住了，”说到这里，莎娜顿了一下，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艾斯，艾斯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当时莎娜给他的感觉很不舒服，很危险，很……邪恶！“看来是想起来了呢，”莎娜挑了挑眉，其实以她当时的情况来说，她并没有半点感觉，因为她不会有这样的情绪，而且她也知道艾斯的话是无心的，不过，知道是一回事，调戏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当时艾斯可是说了很让我伤心的话呢。” 艾斯想想起来了，他说的好像是…… “你退下，这是我们的事……艾斯说的真的很伤人呢，明明知道人家喜欢你，可你这么说却直接把人家当成了外人。”莎娜一脸哀怨的看着他。 这是妲己残留的情绪，也是她当时的心情。 艾斯一愣，好像是这样的，可是，她现在的表情算怎么回事啊！！！ “胡！胡说什么！谁知道了！而且当时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啊！”艾斯把头扭向一边，莎娜的表情和语气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可他当时真的们是个意思啊！ “诶？？？”莎娜也装做很惊讶的样子，叫道，“原来艾斯不知道啊！还打算不理你了呢，说了这么伤人的话。” 她当然知道，艾斯叫妲己退下只是不希望妲己受伤，只是这个不会说好听的话的笨小子啊。 “哼！”莎娜那夸张的表情，艾斯要再看不出来这人在调侃他的话他就真的是笨的无药可救了。 莎娜暗笑，真是个变扭的小孩！ “可是人家好伤心呢，这么说人家！人家……”“够了！给我好好说话！”艾斯黑着脸截断莎娜的话，不然都不知道她还会说出什么，怪怪的，好像和平时不一样，只是，这是什么感觉？好奇怪，似乎，并不讨厌啊…… 莎娜低声笑了起来，也恢复了正常，要真让她去模仿妲己还真有些困难呢。 “喂，你叫什么名字。”莎娜一愣，这是什么意思？她刚想开口，只见艾斯又说道，“不是指莎娜，你原来的名字，还有亲人，你都记得的吧，你也是和萨一样有个不愿意回去的家吗？难道说，你也和萨博一样是个贵族？” 莎娜一愣，眼神颇为怪异的看着他，突然，她的表情又变成了一本正经的样了，说道，“艾斯，你这是被路飞传染了吗？老是怀疑我的记忆，是怕哪天我突然消失了找不到我吗？所以现在要打听的这么清楚？”见艾斯又是一副快抓狂的样子，莎娜还是那样慢慢悠悠的说道，“不过艾斯好像白担心了呢，我是被香克斯救起来的，你说的都不记得哦！不过嘛，名字还是记得的，艾斯想知道吗？” 艾斯点点头，“说！” 莎娜突然有一种想笑出来的冲动，因为这个画面妲己也曾经想到过，已编好了一套说辞，专门调戏艾斯的，只是她没来的及自己说出来…… “可是呢，”莎娜话音一转，笑的像是只偷了腥的猫儿，“人家还记得一件事哦！人家那儿的习俗是啊……要是哪个男孩儿问了女孩儿的真名的话，就要一辈子对他负责哦！嗯，就是要娶她的意思，怎么样，还要知道吗？还过艾斯知道娶的意思吗？” “什么！！！”艾斯好不容易消下去的脸色又迅速的红了起来，娶？娶！他当然知道意思啊！这个…… 艾斯的模样让莎娜‘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没想到自己也会笑，真是的，可爱的小艾斯。 “我可没骗你，我现在是莎娜，以前叫什么名字也就不重要了，艾斯想知道的话告诉你也没事。”莎娜笑着看着脸上红红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艾斯，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曾经那个名字，叫妲己。最喜欢的人是艾斯。” 妲己，最喜欢的人是艾斯。 “莫，莫名其妙！走了！”说完艾斯逃似的爬下基地，走了几步却没见莎娜跟上来，不由回头看去，只见莎娜正站在树枝上向他挥手叫道，“艾斯，接住了！”脚上一跳便向他扑了下来。 “混蛋！你干什么！”艾斯立刻手忙脚乱的接住她，不过看着她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艾斯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背着莎娜向达旦的山贼窝走去。 “你就不能换个新的词吗，除了混蛋的，真是，不是刚告诉你我的名字吗，叫莎娜啊，这样我会很开心的。”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好像睡着了一样。 艾斯对她的态度有了变化，他变的成熟了一些，这个莎娜能感觉的到，这里面有很多是因为萨博的关系，她知道，可她宁愿萨博还活着…… 妲己，我答应你，不会对艾斯的任何决定做出干涉，直至他找到真正想要的东西。但是这个爱钻牛角尖的笨蛋啊，他连自己想要找的只是‘自己存在的意义’都不知道啊。 又过了几天，玛琪诺给山贼们送酒，因为莎娜的酒从来不让他们动，艾斯请求玛琪诺教他如何正式打招呼，以便以后他可以正式去谢谢照顾过路飞和救过莎娜的香克斯。 一说到这个，莎娜就想起了漫画中路飞在捣乱那一段，为了看到真人版的那一幕，每次玛琪诺来时莎娜都准时出现。 今天玛琪诺又来了，莎娜刚帮山贼们把玛琪诺带来的酒搬进去，出来就听见艾斯无比傲慢的那句“我是艾斯，你丫的是谁。”莎娜顿时无声的笑开了，跑到一旁坐下偷笑。 “叉”玛琪诺双看食指做了一个叉叉的动作，无奈的笑道，“不行啦，‘你丫’什么的太粗野啦！” “因该是‘你这家伙’吧！”坐在一旁的路飞插嘴道。 艾斯想了想，似乎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便依旧傲慢的开口说道，“请问你小子是谁！” 回答他的还是玛琪诺刚才的动作。 路飞从他右边冒出来，“应该是‘你这个混蛋’吧！” 皱了皱眉，傲慢微微少了点，“请问你这个混蛋是谁。” 叉 “请问这个是谁！”艾斯还是皱着眉，他突然觉得打招呼比打架还难！！！ 叉 “应该是‘那个’吧！”路飞又插嘴道。 叉！ 被他们两个逗笑的玛琪诺无奈的说道，“不行啦！真是的，你有在认真对待吗。” 打招呼什么的难度实在超过了他的想象，再加上路飞一直在旁边捣乱，艾斯有些抓狂的冲路飞大叫道，“全都怪你在旁边瞎插嘴啦！别打扰我！” “我说啊，艾斯，”路飞完全把艾斯的抓狂的情绪都忽略了，笑嘻嘻的说道，“我昨天发现了一个有一堆巨大蛇蛋的大蛇窝，我们现在去拿吧！” “巨大的蛇蛋？”艾斯有一点点的心动了，不过随后又反应过来他现在要学习打招呼，便摇说道:“不行不行，我要学习打招呼。” “要是被大蛇发现了，我一个人就太危险了啊！不过要是和艾斯在一起的话，我就放心了，所以说啊……” “吵死了！”艾斯抓起路飞丢给在一旁笑趴了的莎娜，说道，“莎娜！你带他去啊！！！” “呵呵呵，好的！”莎娜乐呵呵从地上爬起来，想看到的一幕已经看到了，拽着被丢到旁边的路飞跑进森林。 其实现在的感觉也不错，莎娜在想，要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的话，她就可以把她的冷漠埋藏了。 艾斯和玛琪诺学很久的基本礼仪，莎娜还曾嘲笑过他学的不伦不类，不过到后来他学的也还真不错，有趣的是玛琪诺说过要多加练习，所以每次他和路飞去吃完霸王餐之后都会礼貌的说上一句‘多谢款待’之类的话，然后跑掉，气的店主吹胡子瞪眼却毫无办法。 追又追不上，追上了又打不过他们。 莎娜自从萨博那件事情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进过城镇，因为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跑去刺杀萨博的父亲，但是她不能，如果萨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也不希望自己这么做，而且，萨博要有想杀掉自己父亲的想法，莎娜不相信他会没机会下手。 他们对练时，路飞还是一直叫着‘这次一定会赢’之类的话，以前他和艾斯和萨博比的时候他就没赢过，现在萨博换成了莎娜，他照样没赢过。 而莎娜和艾斯比起来，她也是赢多输少，压倒性的胜利，无论是在技巧上还是在力量上，现在的艾斯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你们出航之前一定会比我要强上一些。”莎娜曾经这样说过，这并不是安慰他们，她感觉的到，这个身休现在已经到了瓶颈，要是一直都是这么平静下去，艾斯和路飞超越她也是必然的。 时间过的飞快，春去冬来，艾斯，路飞和莎娜三人几乎把整个科尔伯山翻了过来，所有强大的动物都被他们追杀了个遍，狼群，獅虎，黑瞎子……能吃的都进了艾斯和路飞的肚子，然后是废物终点站的流氓，中心街的混混们，从一开始见到他们时的自大不屑到最后见他们一次就躲，他他三人的名声越来越大。 不过一说到狼群，莎娜又想起了上次狼群突然撤退时的事情，她想了很久，最后终于让她领悟了第一个有用的技能啊，结果还是和从那个奇怪的空间中带出来的葫芦和水有关，她该庆幸吗？ 卡普也会抽空过来，每次他一来艾斯和路飞就被虐的不成样子，没错，只有艾斯和路飞，不过他们的收获也是巨大的，在卡普非人的折磨下，艾斯和路飞的实力飞快的成长着，所以每次卡普一来她就会准备大量的衣物，伤药和吃食。 衣物和伤药都是为艾斯和路飞准备的，因为每次被卡普虐完他们身上的衣服就不成样子了，而且遍体鳞伤，不过卡普似乎看出了她的医术还算不错，下手可以说是一次比一次的重，艾斯和路飞两兄弟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然后哀怨的看着她，因为每次他两受罪时莎娜便会好吃好喝的在一旁看着，他们甚至觉得卡普来的这么勤就和莎娜做的美食有关。 看着他们两个‘受苦’也是莎娜的乐趣之一。 当然，莎娜也不是每次都这么舒服的，从五年前开始，按照这个世界的时间来算她才七岁，卡普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离开时竟然把她给抓到了军舰上，没过几天就给随便丢到了一座无人小岛上，连吃的都没给她留下就走了，虽然之距离她被抓出来的时间没几天，但那是坐着军舰的呀！那大家伙一天就能开出去老远了！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没有武器没有方向，最最重要的事没有船啊喂！天知道她花了多少精力才从那座元人小岛重新回到这里，她还坐错了搭上了两次海贼船啊喂！ 说实话当时她真的很想宰了卡普那老混蛋。 在那之后的五年里，她还被抓出去了不下五次，每次都是丢越远，真是……卡普那老混蛋还振振有词的说这是为了锻炼她，可是有那样和玩命一样的锻炼啊！！！ “可那是玩命啊！” “老夫那是为了让你早些习惯大海，免的到时候一个人到不了海军总部。”卡普一本正经的说着。 “臭老头，我怎么不知道你有那么细心！” “你说什么？！”威胁，红果果的威胁。 不过话说回来，她从来没有进过伟大航路，卡普其实每一次都只是把她丢到一些不容易回来的地方，真正的危险至少她没遇到过，这也和她的实力有关吧。 这天卡普虐完那两兄弟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坐在一旁吃着仙贝喝着茶，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莎娜，看的她有点发毛。 “臭老头，干嘛这样看着我。”莎娜心里有些发毛。 “哈哈哈哈！莎娜丫头，看来你还是得跟老夫当去当海兵啊！”卡普笑的有些贱，好吧，只有莎娜这么认为，她闷闷的啃了口仙贝，这该死的卡普，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答应过妲己的，不会干扰艾斯的选择的，而现在艾斯也没有要邀请她上船的的意思，还有该死的卡普，曾经妲己答应过他要是没有被邀请的话就会自觉跑去当海兵来着，虽然说去那儿也是有自己的目地存在，但是被卡普这么不说她就觉得不太舒服。 卡普也不理会莎娜一脸郁闷的样子，拎着她打包好的甜甜圈和仙贝留下一句话就走了，正是听完卡普留下的话她才感觉到无奈，卡普说，“艾斯那小王八蛋不会让你上船的，还是老老实实来当海兵吧，老夫在海兵总部等你！” 可恶的老头啊！不过这也是他们最后一次在这个地方谈话了不是吗？还有一个月，她到这个世界就七年了，艾斯就要十七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