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建康神医安道全
来到了安道全的宅院,晁盖观察了一下,不愧是建康府乃至大宋的名医,家里果然是大气,当下旁边的张顺走上前去,啪啪啪叩打门环,过不多时,大门便被人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人,看着差不多四十左右岁,气度不凡,淡黄色的脸,双目发光,鼻梁挺直,颌下三缕长髯,穿着一件鹅黄色镶金边的长袍。 那人一出来看见了张顺,笑骂着说道:“我当是那个人上门,原来是你小子,看来今日好生的晦气。” 张顺也不气恼,当下哈哈一笑,说道:“神医哥哥说的哪里话,小弟在哥哥的心里就是扫帚星不成,可是伤了小弟这一片真心那。” “好了好了,也不与你斗嘴了,每次都说不过你。今日前来是做什么事情,你老娘的病可是好利落了?”那人呵呵一笑,然后说道。 张顺道:“多谢神医哥哥挂念,老母现在身子英朗得很,每每说起神医哥哥都是心怀感激,不过此次前来,不是为了别的,正是为了哥哥这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而来,特来请哥哥前去治病的。” 那人看了看张顺,又看了看旁边的晁盖三个人,当下身子一闪,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场所,还是随我去后堂慢慢的说。” 晁盖在旁边的打量着出来的这个汉子,听得他与张顺兄弟的话语,猜出个八九不离十,此人应该就是建康府鼎鼎有名的神医安道全了,看此人的气度倒像是个好汉。 当下众人跟着安道全走了进去,穿房过屋,过了抄手游廊,来到了后院的客厅,宅院里面的布置倒是让晁盖有些吃惊,本来挺阔气的门面,一进里面倒是朴素的过分,到有些虎头蛇尾的感觉。 到了后厅,众人纷纷落座,下人走了过来上了茶水,而后便退了出去,等众人都坐好之后,张顺便说道:“神医哥哥,这位可是山东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家里有人病重命在旦夕,听说建康府的神医安道全华佗再世,妙手回春,所以特地找得小弟来寻神医哥哥,还请哥哥出手相助。” 听得张顺的话,安道全有些吃惊的看了看晁盖,他与张顺相识四五年了,知晓张顺虽然是个打鱼的出身,但是心高气傲,平常的普通人都不放在心里,刚才张顺话里话外都对这个人钦佩不已,但不知是哪个大名鼎鼎的人能够让自己的这个小兄弟如此的钦佩。 当下安道全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兄弟说的不错,治病救人本就是我辈的本分,只是奈何在下家里还有要事,在下号称神医,可是在下自己的病都束手无策,哪里还有脸面出去给别人治病。” 听得安道全的话,众人便是一惊,张顺惊呼一声,连忙问道:“神医哥哥是什么病能够难得住哥哥您,况且小弟看得哥哥身强体壮,也不像是个有病之人,莫不是哥哥在诓骗小弟不成。” “唉,我哪里是这样的人,哥哥我是什么人,别人不知,兄弟你还不知道,只是在下的这个病乃是心病,非寻常药石可治。”安道全说道。 晁盖在旁边听得安道全的话,心里好像是有些明白了,水浒原著中也曾写过这个安道全,建康府的名医,奈何迷恋上了建康府的名妓李巧奴的,最后被张顺设计杀了李巧奴,嫁祸给安道全,安道全这才逼不得已上得梁山,恐怕这个安道全的心病十有八九离不开这个叫做李巧奴的名妓。 当下晁盖开口说道:“安神医说的心病,在下但是有些耳闻,不知安神医的心病可是那个叫做李巧奴的名妓?” 安道全听得晁盖的话,当下就是一愣,然后有些吃惊的说道:“好汉怎地知晓?” 旁边的张顺一听真的是因为一个青楼女子,当下哈哈一笑,说道:“神医哥哥好歹也算是这建康府中鼎鼎有名的人物,怎地让一个青楼女子给治住了。要让俺说直接接出来便是了。” 在古代青楼这个行业不像是现在违法的,也不是什么三俗的行业,在古代,并不是所有的妓院都可以叫“青楼”的,只有高级的妓院才可称为“青楼”。 古时候的妓院并不是像现在的影视作品中看到的那样艳丽俗华,外表看来只不过是简单的一栋楼房或几个房间而已。实际上,大多数的青楼是一个大的庭院的总称,里面的建筑都是比较讲究的:门前一般要有杨、柳等树木,窗前一般也少不了流水之景,而且院子里的花卉、水池这些怡情的场所也是必不可少的。姑娘们的雅阁内,陈设是很考究的,绝不寒酸,琴棋书画、笔墨纸砚是必备之物,古董瓷器等摆设也是要有的,床前的屏风等也都是很精致的。 古代青楼里的女子并不是世俗肮脏的,不像相像中的进门就睡觉,其中也是不乏极品的,而且极品的女子大多是艺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她们卖艺不卖身,她们大多数都是才貌双全的,而且许多人都是才华和气质十分突出的。像苏小小、鱼玄机、严蕊、李香君等都是非同一般的风尘女子。她们跳舞唱曲、吟诗诵词都是极为风雅的事情。 普通人一般是进不去的,所以客人的素养是很高的,而且来者也都是一些社会地位都很高的人,主要以文人士大夫、富商、江湖豪客等为主,其中尤其以文人居多。他们中间有的人是游戏人生、笑傲江湖,有的是寄情于红粉知己,享受温香软玉。当然,并不是每一个上青楼的男子都会与姑娘们发生关系,里面有很多文人雅士只不过是在那里坐一坐,喝几杯茶,吃几块点心,谈谈心,或是听姑娘唱几段小曲。还有一些喜欢与姑娘吟诗作画,喝酒下棋的,之后就会离开了,并不会怎样粘着不走的,所以安道全说起青楼女子的事情,张顺几个人也没有认为是不妥的事情,反倒是认为平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