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晁盖一打祝家庄(三)
在旁边的几个人大多都是碌碌无为之辈,还真有几个气势不凡的,鹤立鸡群一般,其中一个女将,玉雪肌肤,芙蓉模样,有天然标格。金铠辉煌鳞甲动,银渗红罗抹额。玉手纤纤,双持宝刃。恁英雄烜赫,眼溜秋波,万种妖娆堪摘。谩驰宝马当前,霜刃如风,要把官兵斩馘。粉面尘飞,征袍汗湿,杀气腾胸腋。战士消魂,敌人丧胆,女将中间奇特。得胜归来,隐隐笑生双颊。蝉鬓金钗双压,凤鞋宝镫斜踏。连环铠甲衬红纱,绣带柳腰端跨。霜刀把雄兵乱砍,玉纤将猛将生拿。天然美貌海棠花,一丈青当先出马。好一个巾帼女英雄,不用猜此人就是扈家庄的一丈青扈三娘。 其中还有一个大将,也是不凡,此人身穿黄金锁子甲,前后兽面掩心,掩一领大红袍,背胯边插着飞刀五把,手中拿了一条点钢长枪,头戴凤翅盔,鹘眼鹰睛头似虎,燕颔猿臂狼腰。疏财仗义结英豪。爱骑雪白马,喜着绛红袍。背上飞刀藏五把,钢枪斜嵌银条。性刚谁敢犯分毫。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家庄的庄主扑天雕李应。 在李应的旁边有一员大将,头戴青铜盔,朱缨倒洒,搂海带密排金钉上身穿青铜甲,龙鳞片片护心镜,亮如秋水袢甲丝绦,五股拧成两肩头吞口兽,兽面吊铜环两幅征裙密排青铜钉,档护膝,遮马面青中衣,上绣团花虎头战靴牢扎青铜镫内绿罗袍半披半挂征裙上绣着蟒翻身,龙探爪,边绣灵芝草胯下压骑甘草黄的黄彪马马脖子上挂着九颗威武铃走兽壶内插着雕翎简鲨鱼袋装宝雕弓肋下悬三尺杀人剑两手擎一根碗口粗细的黄金盘龙棍,这跟棍子拿金水走了十六遍,锃光瓦亮,夺人二目,不说别的,单单凭借着这手中的一根长棍便能够猜得出来,此人就是祝家庄的教师铁棒栾廷玉。 晁盖打马上前,走了两步而后停了下来,傲然端坐在嘶风龙虎兽上,用手点指对面的祝彪等人,朗声说道:“我梁山与独龙岗三庄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为何收那小人宋江的哄骗发兵攻打我梁山。” 祝彪听得晁盖之言,冷笑了一声,随即也是打马上前,哈哈一笑,说道:“晁盖,你们乃是梁山贼寇,朝廷的反贼,我等帮助官军征剿贼寇天经地义,你等反贼作恶多端,为非作歹,实是天怒人怨,识相的话快快下马受缚,免得我等朝廷大军踏破你们的梁山匪寨。” 晁盖一看祝彪如此的嚣张就知道多说无益,只有战场之上见真章,当下勒住战马,大喝一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哪位兄弟与我擒住此人?” “哥哥,末将愿往,哇呀呀呀!”晁盖的话音刚落,当下从他身后的梁山阵中直接冲出来一人,怪叫一声便冲了出去。 晁盖转头一看此人,膀阔三停,面色漆黑,一双九转狮子立剑眉斜插入鬓,一双大豹子眼,狮子鼻,放海口,颌下扎力扎杀一部虬髯,朱红漆笠,身穿绛色袍鲜,连环锁甲兽吞肩。抹绿战靴云嵌,凤翅明盔耀日,狮蛮宝带腰悬。狼牙混棍手中拈,胯下马玉顶火龙驹,凛凛英雄罕见,此人便是刚刚上山入伙的霹雳火秦明。 秦明刚刚上山寸功未立,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这位霹雳火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一听见晁盖一声大喝便冲了出去。 手中狼牙棒势大力沉,携带着罡风便朝着祝彪卷去,梁山军阵中杀出来一个霹雳火秦明,祝家庄的二子祝虎当下也忍不住了,大喝一声,手中大刀提起,催马扬刀杀奔秦明。 说时迟那时快,电光火石之间,两个人两匹马便来到了近前,秦明和祝虎两个人都想着旗开得胜,所以也没有留手,都使出了看家的本领,双双大喝一声,战在了一处。 刀棒相交,只听得“哐”的一声巨响,火光四溅,祝虎便觉得一阵大力如惊涛骇浪一般向他席卷而来,就是这一下,祝虎便有些后悔了,没想到梁山中第一个出来的头领便如此的厉害,力气好生的巨大。 “仓浪浪……”还没等祝虎反应过来,就在祝虎一愣神的时候,大刀便已经脱手而出,甩飞出去老远,插在地上,秦明久经沙场,哪里会放弃这个机会,当下手中狼牙棒一抡,直朝着祝虎的脑袋便砸去。 “啊!”只听得祝虎惨叫了一声,脑袋便被打的脑浆四溅,扑通一声摔下马来,死的不能再死了。 “哇呀呀呀,你这贼人还我弟弟命来!”阵中的老大祝龙一看见自己的弟弟祝虎被秦明一个照面就被打死了,当下便是大怒,一心为自己的兄弟报仇雪恨。 旁边的祝彪也是眼眶通红,恶狠狠的盯着秦明,可是他还没有想祝龙一样的失去理智,秦明的武艺比他们高的不是一丁半点,就算是把他们兄弟俩都加在一块恐怕也不是秦明的对手。 当下祝彪转过头,对着旁边的李家庄庄主扑天雕李应说道:“李庄主,此人武艺高强,我们不是对手,李庄主有万夫不当之勇,定可阵斩此贼人。” 李应是真的不想跟梁山交恶,但是如今形势所逼,身不由己,当下只好点了点头,将得胜钩上的亮银长枪摘了下来,抄在手中,催马冲了出去。 秦明刚才还没打痛快呢,正要叫阵,便看见对面有冲出来一人,年纪不小,挺长的胡子,但是来势汹汹,气势不凡,绝对不是一般的人,当下也来了兴趣,战意越来越浓烈。 两个人也不答话,直接战在了一处,秦明一杆狼牙棒势大力沉,走的是大开大合,以刚克刚的路子,使起来虎虎生威;而扑天雕李应方才在阵中看的明白,秦明力大,不可以硬碰硬,一杆长枪使得神出鬼没,刁钻古怪,一时间两个很谁也谁也奈何不得谁,打了个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