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个来了！

    春季运动会的举办在校园里掀起一股追捧运动的热潮。所谓高中的篮球，初中的足球，都是少年们热衷的心头好。对于这些的热情，就像源自一个永不平息的活火山。现在不光是在课间了，放学后呼朋引伴去踢球的人明显增多起来，一个足球场上同时奔跑着N支足球队。其中N大于等于四。不少球类爱好者暗恨为啥就没有足球比赛呢？完全不考虑球队11 n的标配和自己那支5人自由踢完全不成正比。更不要说那些运动会前狂按学习的文弱书呆班了。

    两周后，这种狂热的状态才逐渐消退。由于吴小倩在这次运动会中异军突起，为三班搬回了一面奖状不说，为团体总分的比拼也立下汗马功劳，身为黑马的小倩同学立刻炙手可热起来。每天课间她这一片都会聚集不少人，实在令在她后排的秦亭和肖烨有些不耐其烦。

    这天，依旧是那么吵吵嚷嚷，秦亭正趴着养神，最近她已经能够作到充耳不闻了。但显然，同桌肖烨的功力更加深厚。这种环境下，他居然在做试卷。噢，还是物理试卷！而且已经是第二张了！天哪！秦亭实在自愧不如啊！可是，才合上眼，准备闭目养神一番，肖烨忽然用手推了推她的胳臂。咦？老和尚念经也会破功？不是吧，她刚想膜拜来着。撑起身子，秦亭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了？只见肖烨整齐的五官上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表情，脸如红布一般，似乎是遇到了不可言说的什么事情。刚才，他笔掉了，钻到课桌底下去捡。不料看见秦亭运动裤后面一团阴阴的红色。家里jiejie已经十八岁的他自然是明白这是什么。只是，这叫他怎么说啊？

    支支吾吾的小声告诉同桌，你裤子后面脏了。看他这副样子，本来就觉得这两天特别疲倦的秦亭又怎么不会想到发生了什么事。秦亭耳根都红透了，怎么办，这么多人，还是在学校里！自己实在太大意了。自重生以来，发现自己年纪还小，初潮未至，秦亭还庆幸了一番。省事儿啊！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提心吊胆、缩手缩脚的，总是个麻烦。于是就把这事儿就忘到脑后。结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老话说得多好。看吧，今天就倒霉了。秦亭陷入了深度的自我反省中。

    ＂那，把衣服系在腰上＂，不知何时，肖烨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递了过来，＂你赶紧回家吧。＂

    还在懊恼中的秦亭突然抬起头来，天哪！都没脸见人了。自己今天穿的还是套头衫，单件的。呐呐道了谢，接过外套，系好，站起身来，＂我，我先去找老师请假。＂

    ＂你直接回去吧，老师那，我去，去...＂去了半天还没去出来，肖烨的脸倒是越发的红了。这时，就见宋杨又从第一排拐了过来，插话道，"什么事儿？还结巴上了。＂秦亭瞪了这缺心眼儿的家伙一眼，附上耳去，悄悄把事情和她说了。这个年纪的女生大多初潮都来了，有些发育早的甚至在小学五六年级就结伴去买安尔乐什么的了。就是个别的象秦亭这样上学早，年纪小些，或者发育较晚的，也都已经知道大概是个怎么回事儿。于是，宋杨立刻表示，老陈那她去帮忙请假，让秦亭不用担心。

    终于，倒了＂血霉＂的秦亭同学，收好东西，腰上系着一件蓝色运动外套，偷偷从教室后门溜了出去。好在身上带了钱，出了校门，拦下一辆三轮车，直奔家的方向而去。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翻出干净的衣裤和老妈的卫生用品，秦亭冲向天井后头的卫生间。搞定一切之后，秦亭给自己冲了杯红糖水，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唔，特殊情况，下午就不用上课去了吧！嗯，反正也请过假了。

    慢慢撮了一口红糖水，暖暖的液体直达胃里，让人感觉很舒服。这就是有十足理由偷懒，还能赚同情票的感觉。倚在床上，秦亭美滋滋地享受着母亲的嘘寒问暖。就连上午换下来的脏衣服都被洗好挂在那里，完全不用自己沾一点冷水。王虹今天刚好忘了件东西在家，中午回来取，发现女儿来＂大姨妈＂了。想着也许是女儿看周围女孩子都有经验，她自己料理的就很好。简单的准备了午饭，安置好女儿，再嘱咐了些经期注意事项和家里有些东西的放置地点，王虹又急匆匆的向单位赶去。这个月的全勤奖可不能丢！

    下午，懒洋洋的秦亭在饱饱睡了一觉之后，倍感精神。她身体底子不错，从小连感冒都少犯。以前由于骨骼小不显rou，别人看她总是觉得没养好的样子，都使劲让她多吃。结果到后来看着养＂好＂了，一上秤，明显超出平均体重。在生理期的时候也一样，前世她就没受什么罪。一开始，啥感觉都没有。要是刚巧碰上那几天忙，她都能把这事儿忘掉。正是因为这样，对于一些经期避免做的事情，她也不慎注意。总觉得自己身体好，没关系的。结果到了二十岁以后，也慢慢出现经期腹痛腹胀的毛病来。到那时，秦亭才觉后悔不已。而这一次，她一定好好保养，健康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难受多好呀！

    再说了，女人该娇气的时候就是要让自己娇气些，女金刚什么的，哪个去疼喔！没听说过有人把女博士称作第三类人吗？虽然说有一些世俗偏见的因素在里头，但大多数女博士本身因整日专注于学术，失去了女性应有的柔美气息则是最主要的原因。试想，如果林志玲是女博士，会有人叫她第三类人么？秦亭现在可想通了，虽不能以性别为借口躲懒不上进，但该弱则弱。前世也是自己性子太过于好强，看不上那些一点事情找男生帮忙的娇娇女，又总想着男生能做的事情，女生也能做。一些搬重物，修灯管、门锁的事情自己也硬挺着来。结果，费力不说，效果也不好，往往最后还得请人弄。直到后来参加工作了才学会什么叫量力而为，什么叫男女分工，各有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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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虹最近比较烦，单位里又在搞下岗了，这已经是第三波了。迟早也会轮到自己头上吧！家里没别的进项，就靠丈夫和自己两人的死工资撑着。前些年好不容易把盖房子的三万块钱外债给还了，手里才松快儿一点，就遇到下岗这档子事儿。家里有两个孩子，日子过的原本就没有那些只有一个的宽裕。儿子马上就要上高中了，又是一笔大开销。初中虽然是义务教育，花费少些，可女儿也一天打过一天，整日里校服运动服的轮换算什么事儿！想当年自己念书的时候，她姥姥可给自己做了不少花裙子，自己手里的零花钱也是周围数一数二的。那时候，读书还有补贴拿呢！家里一直念书也就只有自己和小弟。再比比自家女儿，王虹就总有一种亏待了她的感觉。女孩子就应该多打扮打扮！可惜家里没这条件。

    昨天开会完了以后，于主任让她去了办公室，告诉她一个内部消息。局里准备把名下的几处商铺承包出去，算是减员增效，支持下岗工人再就业。有两处位置很不错，于主任觉得这次机会不错，问王虹要不要考虑。于主任是她家多年的邻居，两家人感情一直很好，孩子们也都玩在一处。想来，于主任说的话应十分可信。于是，她也没回绝，只是说要和家里人商量商量。于主任也表示这是大事，可以谅解。但是下周一就是最后期限了，再不定下来，商铺位置就不一定有那么好了。可是现在夫妻俩还没想好要做什么呢！在此之前，夫妻俩都没做过生意，完全是两眼一抹黑，这年头到底做啥玩意儿挣钱哪？哪路高人给指点下迷津呗！可又不甘心白白错过这次机会，到时候两手空空的被下岗。为这事儿，这些天她急得是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连着秦暮生也没休息好。这才决定，星期六请弟弟一家来吃饭，向弟媳打听一二。

    王虹母家兄弟姊妹五个，就一个男娃，名唤王朝阳的。娶的是王虹母亲幼时姐妹淘的闺女刘新媛。王虹母亲出生大家，祖上曾出过朝廷四品官儿的，也算是书香门第。后来，特殊时期爆发，值得嫁给了成分良好却不通文墨的王虹父亲。好在王虹父亲虽不识得什么字，但却非常推崇有文化的人。人也本分老实，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都是王虹母亲拿主意。刘家是商贾出生，当时虽然特殊时期已经过去十多年，但在老一辈人心里面，经商的还是比不上读书的。那是王朝阳已经在省城里念大专了，旁人都说刘家配不上王朝阳，最后还是王虹母亲做主把刘新媛娶进家门。

    秦亭这位舅妈不但人长得漂亮，还特别贤惠。嫁进王家之后把两位老人伺候得妥妥帖帖，邻里亲朋没有不交口相赞的，都说王家娶了个好媳妇。刘新媛没有正经儿工作，每天除了做家务，就是去娘家店子里照看一二。虽说初中都没念完，可人家脑袋瓜子可一点不笨，有的时候出的主意，连她两个哥哥都竖起大拇指。刘家现如今在县里也算是富户了，两个儿子，一家承包了商场，一家去了市里发展，眼界自然比旁人开阔些。也是因为这个，王虹才想着要不要让弟媳给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