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背后推手伤不起
作为地大物博人比蚂蚁还多的大****，想要在人群之中亮个眼不算是容易的事情，就算长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也不会有人拥上来拉着你求拍照求代言求拍戏。更况现在化妆术已发展到易容术的程度，一堆女人拥上来拍广告，个个都能顶着一张看上去很精美的脸。 齐妍芸跟吕安安说是运动服广告，可等她们真去了现场，却发现是个新牌子的休闲装要拍宣传页。因为做品牌推广的公司背景雄厚，得到内幕消息来试镜的人不算少。几个打扮的很精致的女生抱团站在一起闲闲聊着天，她们看到吕安安她俩过来，冷冷瞟了一眼像是发现了威胁。 齐妍芸似乎对这个广告不太感兴趣，虚虚瞟了两眼，转头对吕安安说，“我有个熟人上去打个招呼，你去试吧，肯定能通过的。”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很适度的引来旁边几道冷光。齐妍芸拉来仇恨，自己潇洒地找熟人去了，徒留下吕安安立在那里接收周围的冷刀。 “什么人嘛，长得很普通啊。” “听到没，有熟人的。” “熟人有什么用，我还有熟人呢。” “别管她，虚张声势的，什么东西！” 吕安安懒得跟她们吵，她只是好奇齐妍芸把她拐来是想干嘛的。一个助理模样的人过来收了她的资料，让她在这里等着。吕安安退到一边站了一会儿，一个女生凑到她身边，小声地说道，“你也是来试镜的吧。” 吕安安打量了她一眼，这女生穿着普通说话轻声细气的，连带整个人看来也有些缩手缩脚。吕安安大概能猜到，这女生是被刚才那群打扮精致的排斥，才凑过来想拉着吕安安抱团的。 娱乐圈内外三层都是极其势利地方，那群打扮精致的女生自然会瞧不起穿着普通的穷人。吕安安的小姨肯定是深谙其道才尽力提高吕安安的穿着品味。不过看衣服分品阶的真心不是有眼力的人。像火场那四位彪悍女，估计光看气质动作就能分出别人的出身。 吕安安就拍个别人看不上眼的广告，犯不上拉帮结派的。但她冷淡的态度没有浇灭那个女生nongnong的交友热情，她不管吕安安有没反应，自己在那儿以蚊子般细小的声音嗡嗡说着，“我叫张艳，那边那个穿黑衬衣的是总监，我听说选人要总监决定，我看你长得很漂亮啊，肯定可以的，我们要不要过去和总监打个招呼呢？” 吕安安瞟了一眼那个总监，那人看来很年轻，穿着普通的衬衣牛仔裤，他随意的装扮不像搞文艺的总监倒更像大学里那些阳光的学长。那群精致的女生已经围了上去，粘着他说些什么。那人客气地点头，没一会儿那群精致女生就垂头丧气退了回来。 这样进退有度内敛沉稳的男人还是不要像苍蝇一样粘上去的好，吕安安客气地说道，“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哦，那我也不去了。”女生嗡声嗡气说着，眼睛忍不住偷瞟着那位总监很是不舍。 没多久试镜开始了，大家按照交资料的顺序一个个被叫到总监面前。吕安安排在最后，索性无事她站得远远的看着墙壁上挂的照片。不远处一个摄影师拿着相机四下捕影，镜头扫到吕安安时，他停了一下移了两个角度偷偷拍了几张。 吕安安并不知道这些，轮到她面试时，那位总监还没开口问什么，那位摄影师走过来把拍的照片给他看，又附耳说了几句。总监打量了吕安安一眼，直接说道，“你先留下来。” 被留下来的一共四个人，很意外那个和吕安安套近乎的张艳也在其中。四个人站在一起时，另两个女生撇着张艳，轻蔑地说，“这品牌是要走乡土路线吗？” 张艳被说得抬不起头，她缩着脑袋躲到吕安安身后。这模式，吕安安不管愿不愿意反正也被推风口了。那两女生打量了吕安安一眼，鼓了鼓嘴唇想说什么。 吕安安也学着她们的模样，轻轻瞟了一眼回了句，“谁乡土还不一定。” 两女生立即炸毛，“你说谁乡土。” “没说谁啊，有人想抢着认吗？”吕安安说完突然收敛了气势，离那两人远些。她好歹活了两辈子的人了，和这些无脑的小女生吵架好没意思。 那两女生恨恨地瞪着吕安安，没再把这场小口角继续，反而是不时瞟张艳两眼，小声地继续取笑她。这世道欺软怕硬的人不要太多，吕安安没得除强扶弱的心情，人多少得靠自己，别人帮得了什么。 助手很快送来要换的服装，两个女生很快冲上去挑选，颜色显眼的很快被她们抢了过去。剩下的几件不是暗色的就是淡色的。吕安安叹了口气，唉，这是抢镜头的节奏吗？张艳很是沮丧，在剩下的衣服里翻了半天也选不好穿那件。助手不耐烦地催促着，要随便塞套黑色的给她。张艳本来就是个暗戳戳的性子，再配个黑色岂不是要变成背景墙。 吕安安看了一眼选了件淡色的衣服给她，自己随手拿了那件助理塞来的黑衣服跟着进了换衣间。先进来的两个人已经换好了衣服，这般的神速看来是常跑场子的。连张艳也是神一般的速度，几乎只要三秒就能变装成功。吕安安暗下决心，以后得多练脱穿。可回头一想，不是不要做这行的吗？这随意萌发的潜意识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你们快点。”助理也不管她们换没换完，直接推门进来催。好在吕安安的衣服已经换上了，那助理冷眼瞟了一眼，从鞋堆里翻了双高跟鞋丢给吕安安。“换上，别磨蹭，还要上妆。” 一通鸡飞狗跳的忙碌之后，吕安安顶着一脸油腻的妆，踩着近二十厘米的高跟鞋站在背景板前面。摄影师把帽沿转到脑后，对着她们拍了几张。 “你！穿黑衣服那个站最前面。”摄影师动了动手指，被众人挤在最后当背景的吕安安被轻松调到最前面。很自然地收到无数冷眼寒光。 那位摄影师拍摄的速度很快，吕安安她们在摄相的要求下把自己扭出各种高难度POSS，吕安安作为一枚被谢冉长期报复压迫的孩子，表示对这些小POSS毫无压力。摄影师对她比较满意。 一组镜头拍完，摄影师走过来对吕安安说，“小孩，你一会儿跟我去楼上，有个运动装要拍。” 吕安安疑惑指了指自己，确认道，“我？” “是！”摄影师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休息一下，一会儿再拍。” “好。”吕安安揉着脑门，一时不适应这位摄影大叔亲昵的举动，被当小孩子什么的她还是不太适应。 吕安安记忆中，这本书里娱乐圈就是个黑到流浓的肮脏地方，到处充斥着要潜女主睡女主的存在。摄影师不应该是揩油的色大叔吗？像这位摄影大叔这样亲切和蔼的存在到底是异类还是齐妍芸因报复而充血的双眼已经看不到其它了呢？ 不对，如果真那么黑，为什么这些人都拼着去当明星呢？如果每个明星都是靠被潜爬起上去，那出名后的尊重是从哪里来的，难道这圈子就像齐妍芸的人品一样，被修饰过头了？ 吕安安胡乱想着，突然她背后有人猛地推了她一下，而此时她正穿着近二十厘米的高跟鞋站在半米高的台阶边缘。 如果可以倒带回去再慢动作一次的话，这次的事件得从那个不起眼的女助理说起。她看着土鳖一样的张艳觉得烦，就随便丢了件不起眼的黑衣服给她。结果吕安安无意地烂好心了一下，给张艳选了一件衣服，自己拿了那件黑衣。于是不识相的吕安安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女助理。 那位助理在场子里混了许多年，虽说长相一般当不了镜头前耀眼的明星，可对明星背后黑到流油的整人招术却是了如指掌，她特地给吕安安选了一双极高的高跟鞋，冷眼等着有人给这不识相的丫头长点记性。 吕安安穿着件不起眼的黑衣服，却很入摄影师的眼。她被拉到最前面，抢了另外几个模特的镜头，另外二人自然不会放过她，趁吕安安站在台阶边轻轻推那么一下根本就是不费力又有奇效的事。踩着二十厘米的高跟鞋，不摔倒光是扭下脚也够呛。 谁要吕安安接着还有运动服广告可以拍呢？这年头嫉妒心古怪的女生们只因着眼红就能做出伤人断人路子的事来。再说，这个扎眼的吕安安受伤了，摄影师必然要找人替代，她们不就有机会了。 那两个模特几乎是同时出手在后面推了吕安安一下，张艳也在后面，她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她出于本能伸手拽着吕安安的衣服，可一转瞬间，她眼神一动抓着的手放开了，顺便手指向前点了一下。 摔跤也摔得这么一波三折的，说起来吕安安也算得上是个奇葩了吧。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有两股力道推了她，也感觉到有人拉了她一把又把她点出去。对背后的一切了如指掌又怎样？她能让自己跌下去不摔到脸扭到脚吗？ 她又不是女主，系统不会自带一个美男冲上来接着她拥抱着与她深情对视，所以下坠中的吕安安只好捂脸闭眼，等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