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血溅金銮殿 第一百四十四章 登基大典,拒不朝觐
第五卷血溅金銮殿第一百四十四章登基大典,拒不朝觐 碎碎念,不能‘浪’费银子,‘浪’费可耻。,。据说明天有大封推,权当提前加更一章。某肖奋力写—— 人是会变的。尤其是从前与世隔绝、人生经历尤如一张白纸、单纯得近乎单“蠢”的人,若心‘性’软弱,很容易就会被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生活给染‘色’,直至同化。倘若阻止其改变的因子蓦然消失,反弹之下,这人变起来的速度愈发叫人瞠目结舌。 譬如甄至训。 死死盯着甄至训傲慢的丑脸,嬴显重重喘!了几口气,咬牙切齿道:“甄大国师,昨日在中和殿,似乎已经找到了甄‘女’仙的下落。很有可能,此时她就在前来恒京城的路上。” 甄至训面‘色’大变,嚣张气焰顿时熄了大半,原本就五短的身体更是矬下去。他不安地在椅子上左扭右扭,讷讷问道:“妩jiejie……还活着?” 见甄妩威势还在,嬴显稍放下心,冷哼一声道:“若是甄‘女’仙回来了,见你左拥右抱,只怕不会高兴。” 甄至训的神情便有些瑟缩,下意识看向身旁娇滴滴的美人们。想起甄妩那张“脸朝下坠地天仙脸”,两相一对比,他忽然想作呕。美人们可怜兮兮地凝视着他,害怕地直发抖。 衣袖被人轻轻揪住,甄至训扭头一瞧,正见秋情姑娘眼里已经吓出了泪‘花’。然而,她却仍用如往日那般无比敬慕信任的目光脉脉地仰视着他。 甄至训心里忽生强烈不忿,想起美人们于调笑间无意中说过的话,尤其是秋情姑娘娓娓而述的凡间男‘女’故事,他‘胸’膛剧烈起伏,对嬴显不服气地叫道:“我是男人,妩jiejie是我的妻子,她必须要听我的话你们这些卑微的蝼蚁凡人尚能妻妾成群,我乃身份高贵的仙人,难道还不如你们吗?” 甄至训目光中有了冷意,恨恨道:“妩jiejie欺负了我四十多年,我若还是……”他眨着眼想了想,终于找准了那个词,“夫纲不振,岂不让人笑话?更何况,她修为也不如我”话里大有一言不合就要拳脚相向制服悍妻的意思。 嬴显见甄至训越说越离谱,大有将自己这登极仪搞成他要与甄妩清算旧帐的誓师会,心里纵然有漫天的怒火,此时也要强忍下来。他只能后悔,真不该听从顾缄所言,从恒京的**楼戏园里挑选妖娆‘女’子去****甄至训。没想到,甄至训这般蠢笨如猪之人也会有开窍的这天。 嬴显打断甄至训的滔滔不绝,怒目瞪向宣旨太监,吼道:“还不再去宣百官入殿?”想及暗中那双眼睛也许正在旁观自己此时的狼狈,他倍觉难堪,怒火无法扼止。 甄至训气咻咻还待说,却被秋情姑娘扯住。她对他急急摇头,低声哀求道:“大人,陛下是姐妹们的君主。大人再给陛下气受,姐妹们心里也不好过呐求求您,息怒吧” 甄至训眨了眨绿豆眼,他对甄妩还有三分畏惧,也不想太过得罪嬴显,只是漂亮话还是要说说。大模大样地点点头,甄至训故意大声说道:“既然美人求情,本仙人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允了” 嬴显一听,差点没直接气死。一国帝王,居然沦落到要靠戏子求情才能不挨骂的地步,他还当个屁皇帝啊?但为了将登极仪快点搞完,迅速远离面前这个令他几乎要按捺不住杀心的丑八怪,嬴显还是忍了。 碧丹殿静默无声。嬴显正襟危坐,甄至训鼓着腮帮子,转动绿豆小眼,不知在想什么。四情美人没有得到坐椅,站在甄至训身后。见秋情姑娘得了好大的脸面,不免有个别姑娘狠狠拿眼睛剜她的。 只是,左等右等,却不见有一个文武大臣入殿。嬴显皱起眉头,咂‘摸’出了大不对劲的味道。他对洪公公使了个眼‘色’,洪公公心领神会,弯着腰退出殿外。 百官跪候之处离碧丹殿的主殿还有不短的距离,这也是嬴显极庆幸的事情,如此,刚才丢人的事儿估计不会传到百官耳朵里。他却忘了,这世上有一种人叫武道强者。 洪公公小跑着来到内御道转弯处,一瞧,却见龚国丈尴尬地杵着,看样子是起了身要走,却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而本应与龚国丈一同入殿觐见的宜王跪坐于地,双目微阖,有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 不仅宜王,武将堆里大部份人都是这个德‘性’。文官之中也多有人目‘露’忿忿之‘色’,个别老大人甚至在无声地流眼泪,瞧着别提多可怜。 这是肿么了?洪公公‘摸’不着头脑,瞥见宣旨太监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半边脸肿起老高,显然是被人揍了,心里越发起疑。 见到洪公公,宣旨太监仿佛找着了主心骨,上来薅住洪公公的袖子,带着哭腔道:“大总管,您赶紧拿个主意吧这些大人都不肯入殿去见驾。说是,说是……”他偷偷地瞥了宜王一眼,压低了嗓子道,“说是殿里有贵客,大人们不敢与贵客同殿称臣,还说没的羞死老祖宗。” 洪公公一听,明白了。他知道甄至训带了粉头和戏子同来参加登基大典十分之不靠谱,故而领着他们走的不是跪满了文武百官的御道,而是江太后匆匆逃离的那条路。现在这事不知怎么被百官给知道了,他们当中多有前太子嬴昭的部属,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明正言顺给皇帝难堪的机会。 洪公公叹了口气,目光投向龚国丈,屁颠颠小跑过去,对他点头哈腰,生拉硬拽到一旁,低声道:“别人也就算了,您怎么也还在这儿?” 龚国丈老脸发白,从洪公公手里捞回朝服的袖子,沉声问道:“碧丹殿里果然有甄至训的……”他似乎难以启齿,顿了顿才说下去,“拼头在?” 洪公公哭丧着脸点头,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龚国丈“嗐”了一声,跺脚,摇晃脑袋。他哪儿有心情去向洪公公解释,只气得手足冰冷,连声道:“陛下糊涂啊太糊涂再怎么倚重那人,也不能让他把那种人带到这儿来这这这,往大了说有辱国体,传扬出去令天下万民耻笑;往小了说有辱斯文,陛下可不得被士子们的唾沫给……” 洪公公慌忙摆手,道:“不能怪陛下都是大国师自作主张,与陛下无关啊” 龚国丈一愣,却仍然紧蹙眉道:“你这话老夫信,但天下人会信吗?士子们会信吗?今日之事,不但将成为陛下一生的污点,也会成为大秦的耻辱。若是先帝在先有灵,只怕会气得活过来” 洪公公连连打躬作揖,哀求道:“龚国丈,国丈大人呐,事已至此,若是登极仪就此毁了,岂不是更给大秦抹黑?”他一咬牙,决定和盘托出,凑近龚国丈道,“实不相瞒,陛下原本没有请大国师前来登极仪,只是……”他瞟了百官一眼,近乎耳语般将今日诸多不祥之事给说了出来,唬得龚国丈胡须直抖。 “陛下也是没办法才姑且忍着。您是陛下的岳父大人,您不帮陛下谁帮?”洪公公最后总结。 龚国丈没头苍蝇般转来转去,终于仰天长叹一声,颓然道:“罢了,罢了。老夫这辈子的清誉为了陛下毁去又何妨?” 他急转身,快步走到百官面前,沉下脸来,喝道:“陛下有旨宣咱们入殿,咱们是陛下的臣子,抗旨不遵便是大不敬不想祸及家人的,便与老夫一同入殿上表恭贺吾皇继位吧” 为了给嬴显拉人入殿,国丈大人不得已使出了威胁**。但他知道,这法子只对己方阵营的人有效。别说原太子部属,就连那些中立的大臣只怕也不会理睬,甚至有个别爱惜羽‘毛’到了****地步的老夫子还会以‘激’烈的方式抗争一番。 果不其然。宜王为首的原太子部属根本连眼皮也没撩一下,而中立阵营的大臣们皆‘露’出愤怒表情。 定远公嬴铄‘阴’阳怪气道:“国丈大人,您要去捧仙人的臭脚,咱们管不着。但是,要让咱们与百‘花’楼的姑娘同殿称臣,您还是算了吧。先帝的梓宫还在清凉山寿皇宫里摆着,咱们可伤不起。” 话音刚落,御史台老御史佟大人“嗷”一嗓子便大哭起来,使劲拿头去磕地,不过三五下,锦毯上便染了血‘色’。他哭哭啼啼的也没有什么实际内容,就是反复念叨“先帝啊先帝”。 龚国丈原本发白的脸‘色’气成了猪肝红,却拿定远公和佟大人没办法。洪公公没来之前,他还不信宜王所说,如今心里发虚,他越发不知该如何应对。 忽然,宜王睁开眼。龚国丈与他眼神相触,‘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想起方才,宜王说听见了碧丹殿内吵嚷之声。那么,洪公公与自己所说的话,宜王是否也听见了? 龚国丈又看向宝福公主驸马苏偃,而后一个个打量那些修为不浅的武将,却见他们目光中的意味深长简直令人想拔‘腿’逃走。 宜王扯开嘴角,对龚国丈微笑道:“国丈大人,您要入殿觐见皇帝,尽管去。咱们的上表在这儿,您要是想带就一并带走吧。” 说罢,宜王从怀里‘摸’出奏折,扔在地上,站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接二连三,有不少武将有样学样,还不时古怪地笑几声。百官中多有人茫然地瞧着这些原先温顺沉默的旧太子部属,不明白他们为何此时公然抗旨。 定远公看向那些听不见内中蹊跷的文武大臣,装出一副难过样子,沉痛地说道:“方才洪公公告诉咱们,太庙里面的嬴氏祖宗们都流了血泪。咱们身为嬴氏子孙,怎么能不去瞧个究竟?各位,你们慢慢跪,姓嬴的要去太庙哭祖宗咧。” 一语惊动四座。因被严密封锁,百官们都不知道此事。闻听太庙居然出现了如此变故,真叫大臣们心惊‘rou’跳。那些脑筋转得特别快的,许是想到了关键,愈发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