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被木剑洞穿的心脏
既然速度上已经无法取胜,那干脆抛弃抛弃速度追求力量,也许还有一丝胜算。 一击不成,枫没有继续追击,她面无表情的盯着林白,似乎在思索什么。 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享受战斗的喜悦抑或因为对手太弱而发出的落寞。 “还记得当初的你是如何对待我的么?” 却又不给林白回答的机会,更像只是在自言自语,妖异的木剑上闪过点点红芒,她的身型再次动了起来。 如一道闪电般突袭而来,铿锵一声,一抹剑芒,宛如贯日长虹,带着一丝的决然。 这一式,笼罩了林白的双臂和所有后退的路线,似乎不再留手。 林白双眼微微一凝,身如摆柳一晃,试图避开杀招,就当他余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枫剑势一改,之前一切竟然是虚晃一枪,真正的杀招恰好在林白闪避的路上,此刻他已避无可避。 ‘咚’ 一声闷响,再次以林白为中心发出强烈的震动,少女必胜的一剑的走势被倾斜,堪堪擦着林白的手臂而过,丝丝鲜血不可抑制的缓缓滴落。 “好机会。” 林白不进反退,一剑斩切,雪亮光芒拉成弧形,如同残月,剑身一震,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犹如紫色电弧般的剑芒,在剑身上流动,一股强大的锋锐气势直冲而上,吹的二人衣袖衣角咧咧作响。 枫本能的欲提剑格挡,脸上随后又出现一丝犹豫神色,权衡再三后疾步而退。 和林白再次处于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当然这个安全也只是对林白而言。 ‘哗’ 周围因为枫退步的举动顿时沸腾起来。 “正面逼退S级?换成是我,我可以吹三年。” “三年?我能吹一辈子,等我老了还要讲给我儿子听。” “你们懂什么,她明显有所顾忌,似乎不愿意手中的武器出现破损,那小子手中的武器诡异的很,破坏力强的可怕,不过代价也是不菲。” 果然,林白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脸色苍白几分。 不过并不是路人口中使用武器的代价。 为了避开之前枫奇袭的一剑,他几乎是贴着自己释放出空间震,拥有天使‘鏖杀公’却没有灵装‘十番’是以他本身也承受了不小的冲击。 此刻他的情况不容乐观。 身上的疼痛感已经开始影响到反应速度,对于面对枫这种对手来说,足以致命。 他们根本就不只是速度上的差距,还有耐力,承受能力,按理来说之前枫承受的才是正面的冲击,林白不过是承受了余波的反震。 二人的状态却截然相反,反观少女就连身上的黑衣都未出现一丝皱褶。 看似简单的几轮交锋,林白的精力与体力就即将消耗殆尽,对于一名C级来说根本就无法在这种高强度的战斗中坚持太久,等级之间的差距不是说说而已。 如之前众人议论的一般,讲道理他能撑到这一步已经难能可贵,甚至足以吹嘘一辈子。 “我要动真格了。” 她手中泛着血光的木剑,出奇的归于平淡,之前一往无前的锐利消逝无踪,她闭上眼睛,轻轻摩挲的手中的木剑。 虽然嘴角的弧度不大,却并不是难以察觉,少女罕见的露出一丝笑容,一改往日的三无表情。 这个画面只维持了瞬间,下一刻枫再次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这一剑,没有丝毫迷茫。 “你记得嘛,你和我说过,最强的武器,就是手中的信念,我做到了。” 木剑依旧是那柄朴素无华的木剑,没有一丝过多的修饰。 却夹杂这无尽的威势,阻挡在它面前一切,恐怕如只有被粉碎成灰一条途径。 “林白哥哥好久不见,你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厉害,仅凭C级就能与我战斗到这种层度。”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锋芒锐利荡漾虚空,如巨浪滔天,众人仿佛置身于狂暴大海之中,摇摇欲坠,面对这近乎天灾的力量面前,剩下的只有绝望。 “原来她一直在戏弄那小子。” “太强大了。” “这一剑下去,恐怕就是同为S都要尸骨无存吧,更别提区区一个C级。” “太小题大做了吧?”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这一剑的目标是林白手中的剑,丝毫没有要伤害林白的意思。 “我说过我会打败你的。” “住手!” “放肆!” 两声怒斥炸响。 这一刻两名去寻找狼王的带队老师去而复返。 他们入眼的便是一名少女企图击杀学生的场面。 规定的确允许战斗,但是不允许厮杀。 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这凌厉的一剑没有一丝杀意。 奈何距离太远,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来也巧,对于这种状态枫成功的次数十不足一,她从战斗的一开始就一直在尝试寻找感觉,就连之前闭目亦是如此。 没错,她更像是一名刚学会点东西就向兄长炫耀的小女孩,就连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不能说出一个所以然。 而这两声怒斥正好打断了她了,那玄之又玄的状态被无情击溃。 剑势的角度发生了一个微妙的变化。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个微小的变化却导致这一剑的目标转向林白的胸膛。 剑势已老,无可再转。 “避开啊!快避开!” “林白!小心。” “哥哥!快躲开。” 三女一起发出惊呼。 片刻之后枫的脸上出现一丝绝望的神情,她忽然想起,为了防止林白胡乱闪避被自己误伤,她用了最大的努力封锁住林白所处的空间。 举步维艰也不为过,在这刹那的变化下,想要避开都是无稽之谈。 她本自诩机智的举动则成了林白的囚笼,足以致命的囚笼。 ‘噗呲’ 鲜血飞溅,甚至在林白的背后还能看见闪烁着寒芒的剑尖。 这一刻,枫才堪堪停住木剑,双目无神,颓然之色骤现。 她感觉到哪怕她已经竭力阻止,这一剑,终究是洞穿了他的心脏。 真真切切,脸上还有着他飚溅而出的心头血,上面的余温提醒着她。 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