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一盘死棋
这人姓丑，但其实一点也不丑，还很英俊，虽然已经四十二岁但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的样子，显得很年轻，与大多发了财的土豪不同。 丑纪奈文质彬彬，还带了一副眼镜，穿戴不是很时髦却也很整洁，从外表你根本看不出来他的身家上亿，是一个名气其实的老板，还以为他是个教书先生。 丑纪奈为人低调，几乎没什么新闻，更没有丑闻，他家的保姆都是老太太，唯一被人诟病的除了黑点就是始终没有娶妻，外界猜测是没有几个女人能配得上他，为他的这一大份家业没有继承人感到可惜。 丑纪奈是“宝塔实业”的老板，年轻时靠生产信号用的塔架起家，现在旗下还有餐饮、钢构等多家企业，是白手起家的典型。 丑纪奈的起家还真和文山相似，不过他是大学毕业后在国有企业待了半年才辞职经商的，据说第一份合同是他跪着求来的，也是在一没背景二没财力的情况下创下了这份家业，说起来也着实不易。 搂上来的情况基本就是这样，王勇问文山下步干什么。 文山说还有几个情况需要摸清楚，一是丑纪奈在大学和企业工作时的情况，特别是他交没交过女朋友一定要搞清，还有就是设法靠近他家的保姆，了解一些他生活上的具体情况。 丑纪奈的母校就在本市，由王勇负责，企业那边由娄义负责，保姆由苍琼负责，文山吩咐一定要秘密进行，特别是他家的保姆，切不可让他产生警觉，现在保密是第一位的，宁可不收集情况也不可打草惊蛇。 结果大跌眼镜，基本什么情况也没收集上来，母校那边只说他是一个好学生，成绩很好脾气也很好，但从没对学校做过什么贡献，他们也不是很理解。 企业这边对他的印象就更模糊了，只说他在那半年里始终闷闷不乐，然后就辞职了。 保姆这边更好，说他不怎么回家，大概吃住都在公司里，也从没见他带着女人回来过。 虽然一无所获，但文山知道不能再靠近了，丑纪奈不是一个智商低的人，再靠近只会把事情变得复杂。 遇到这样的对手文山有些兴奋，他对自己的判断越来越有自信。 没有漏洞就是最大的漏洞，他一定在刻意掩饰什么，到底是什么，没人知道。 碎尸案没有专案小组，接下来文山把外围的一些人也撤了，只保留了王勇、娄义和苍琼，四个人秘密开了一个会。 “从今天开始，就没有碎尸案这个事，一定要让外界以为我们又把它当做悬案挂了起来，我想他即使再低调也不可能不认识我们内部的某些人，我并不是怀疑我们内部有内鬼，而是不希望消息外泄，从现在开始保密是第一位的，只有保住了秘密才有可能有收获。” 文山表情严肃，这是这么些案件以来的第一次，仨人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纷纷点头，表示即使是父母也不会说。 但娄义还有个问题，他问文山：“局长，你就肯定一定是丑纪奈干的？” “不敢肯定，但目前唯一的目标就是他，我们不能守株待兔，只有主动出击，然而出击的话要有个目标，就是他了。” “怎么出击？”王勇问。 “打入。” 文山只说了两个字，但仨人都明白了，特别是苍琼，她明白了那天为什么文山问她那样的话，而且今天又把她留了下来，她怕文山误会，连忙说道：“文局，我不是不肯，是我不行，真的。” 既然是案子文山也没有太多顾忌，他摆了摆手之后说道：“我们要找一个真正的处女，我虽然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检测的，但我想这点瞒不了他，所以我给你们一个任务，找到一个长相清纯，皮肤白，有一定气质，还是处女的姑娘，什么条件让她开，而且必须把话说明白，风险很大，但我们会保护她，我给你们一星期的时间，找到后领来见我，还是那句话，保密，一定要保密，苍琼，你是女的，你更得多费心。” 苍琼松了一口气，她这才知道文山不是让她打入，而是让她找人。 这样的人不算好找，即使找到了一听有危险也不干了，一星期过后，仨人都没能完成任务。 文山也没辙了，他敲着桌子在想有没有什么替代方案，或许可以采取盯梢什么的。 然而盯梢一是会引起丑纪奈的警觉，二是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果他一年后才下手，总不能盯他一年吧，这个办法显然行不通。 突然娄义说了句，他说他把这事告诉秦畅了，秦畅一听很兴奋，说她愿意当这个卧底。 娄义解释说，他也是迫不得已才说的，他想要完成任务。 其实娄义不用解释文山也知道是这个原因，他太想进步了，上次压了他一下，想必他也知道，如果这次能侦破这个案件自己再没有理由压他们了，都会立功提级，娄义的学历最高，或许能提个大队长也说不定。 但文山不可能同意由秦畅完成这个任务，一是她在黎阳有一定知名度，人家一了解就什么都出来了，二是秦畅也不太符合条件，气质一般，也不白，去了也是白去。 只不过令文山意外的是，秦畅居然还是处女，在他的印象里，像她和佟子妍可能早就不是处女了。 被文山否了后娄义才知道自己有些冒失，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于是他有些泄气，连带着其他人也都不吱声了，觉得这注定就是个悬案。 文山沉思良久，他最后决定破釜沉舟，这几天就申请搜查令，先把丑纪奈的家搜查一遍再说，或许能找到斧子、锯之类的作案工具，虽然他知道这种可能性极小，但也没有别的办法。 然而搜查令没有申请下来，因为全是推测并没有真凭实据，碎尸案陷入了僵局。 就在这时，一个人来到文山面前，她随身还携带了一张医院的化验单，上面清楚地写着：***完整，没有破裂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