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花弦月在线阅读 - 追与逐的游戏(15)--农家BY水印mm

追与逐的游戏(15)--农家BY水印mm

    当阿桃将手中的缎衣细细洗好后,刚且转身,又被天人风干的发梢裤脚吓了一跳。明明刚才还是湿漉漉的,才洗了件衣服,他的身上,怎么就能干透了!

    他不及让阿桃回过神来,就自行走近从她手中拿过衣服,抖开了披挂在身上,认真地扣起侧襟的盘扣。他的面庞本已是精雕细琢,当一头乌发干爽、随风轻扬时,他那夺人的神采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阿桃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聚焦着。她回忆起了方才洗衣时,手指被这枚盘扣硌到场景。那个盘扣很奇怪,样式和普通的缎衣拌扣相似,但盘扣中心却镶了一枚小小的玉珠。透过线络隙缝,她能够辨识出那玉珠上精刻着些奇怪的花纹,好像一个什么字体的小字。

    村里的金爷爷是识书知理的长辈,阿桃的弟弟们就随着他读书识字。但她一个乡野女子,也就粗浅知道些常见字数。能够认得这玉珠上雕刻的花纹是个字已是难得,还是凭了她多见自己的两个弟弟临字读书。她又哪里能知道,这不起眼的小珠子,竟是魔宗珍贵的七莹石,只用于雕作七君、枭卫令牌及门令示牌,而这小珠子上刻的,是反篆体的单字“月”。

    突然间,阿桃又微微感到右手传来了先前那种冷刺的痛楚,她猛地一惊,迅速收住手臂。只见她面前那天人周身浮出了一层薄薄的黑雾,那雾气稍微沾染了她的手,就寒冷彻骨,疼痛异常。可奇特的是,他身上的那件衣服,在这层雾的绕动下,竟然蒸出丝丝水气。本来还滴答着水珠的湿衣,那水分仿佛就在眼前慢慢蒸发着,衣服很迅速地风干着。

    原来天人的衣服是这么干的!她恍然大悟。就在这刹那,他忽然又开始咳嗽起来,几丝淡淡的血迹滴在他唇角,在苍白的皮肤下格外醒目。“你,你不要紧吧?”看他摇摇欲坠的身体,阿桃忍不住又向前走了一步。这是他第二次吐血了,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内伤?阿桃想起王南哥哥一次被熊瞎子打中了胸口,也是这样咳嗽带血,金爷爷就说这是伤到了肺腑,足足养了个把月才好起来。

    “不要靠过来!”他看到阿桃靠近,突然后退了一下,让身上还未消散的黑雾未及沾染到阿桃。可就这么突然动了一下,他仿佛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身体更是摇晃不稳。他痛苦地蜷缩起来,脸色更是白的骇人。阿桃在旁边看着,又是害怕,又是焦急。想上去扶衬一下,又想着他说不要靠近,只能原地站着,左右为难。

    他身上的黑气看起来非常混乱,在他身边震着,越来越淡。他坚持着坐下,微闭双眼,努力地调息自己。可是与他周身紊乱的气脉相比,他的努力看起来效果甚微。他愈发着急起来,想要控制那些气,却更是勉强。此时远处忽地有群鸟叫嚣着飞扑散开,还有狗吠遥遥传来。是王南哥哥的狼犬石头!阿桃抬头看看,太阳已微偏西,她出来好些时辰,是王南哥哥不放心来找她了吧?

    他被这些叫声一惊扰,仿佛更是虚弱,又猛地吐了一大口血,全身黑气迅速散去,竟然就软软地靠卧倒地,昏迷过去了。

    阿桃见他这样,不顾警告,赶紧凑了过去,探探口鼻,他还微微呼吸着,但很是虚弱。不知道他怎么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我是因作者懒得描述安置月月的场景,凑数补添的分隔线------------

    当他再次醒来时,天色又一次暗淡黄昏。他发觉自己躺在一张麻布木床上,盖着薄薄的棉被。被边用针头纳了些布围,干干净净,透着一股阳光的香。头枕的是一种豆枕,软软麻麻,很是舒服。床头和床的一侧靠着白石灰涂墙,沿边的部分用布细细地钉在墙上,围了一小圈,防止被褥衣物蹭在墙上沾了白。床头挂着草帽,还有一些编得很细巧的草线饰品,有绿色的,黄色的,有的上面还缀几珠干花。

    光线昏暗,看来是黄昏,阳光却没有从窗口射进,估计这是朝北的堂屋,属阴面。床边有一个木桌,放了些水和白布,还有散着药香的软膏,一看便是乡间治疗外伤的土药。他的衣服,也整整齐齐地叠着放在上面。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换了一身布衣,和那浆洗女子身上穿的,是一种质地。自己手臂上被金绞杀划伤还未完全修复的地方,也用药细细涂了一层,扎着白布,收拾得非常利落。

    房门是关着的,从缝隙中散出些许米香,隐隐有煮水烧菜的声音从西侧传来。

    他坐起来,床脚放着他的那双白靴。稍稍试了试运功,胸口还是滞涩。他需要血,良血,来冲开自己这些滞涩。但这之前,得弄清现在的状况。

    顺着气味声音,他走出堂屋,来到院子。这是一户典型的农家小院。门口铺着石子路,在院子中央打着十字。他所处的屋子是冲着北面的,有好几个房间。他的那个,看起来像是女子居住的卧房。想来这件屋子应该是这户人家休息的主室。院子的左右两侧有两个小一些的房子。小厨房,是在西侧一个小点的房间里。

    院子里搭了细绳,晾着好些衣服,还吊着几双鞋子。靠着东侧的房间外垫着几个凳子,上面铺了很多粮食干果,还有些山菜吊着晒干。

    院门口的狗窝外,两只棕黑色的大狗正在警惕地看着他。也不知是因为他身上阴寒的气息太让人害怕,还是因为他没有做什么,这两只狗都在观望,都没有叫起来。

    还未来得及多加打量,小厨房传来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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