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同人小说 - 秦时明月之姻缘天定在线阅读 - 第八章 红鸾之卦

第八章 红鸾之卦

    (1)

    一年过去,几人在儒家相处得倒也融洽,感情甚笃。

    这日,三人上完课要去拜访荀师叔,来到荀夫子的住处时,刚好伏念和颜路也在。

    韩若水看见荀夫子手里正拿着一个龟壳,很好奇地凑近他问道:“荀师叔!你在做什么?这个真好玩!”他刚要伸手过去,“能借我玩玩吗?”荀夫子却把手一缩。

    “哈!你这小子……”荀夫子满脸笑意的说:“子谦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管老夫叫师叔!真是难得。”伏念等人听了都笑起来,说:“师叔所言极是!”他们这些人当中也只他才敢这样和师叔说话的,应该说整个儒家也只有他一个吧。

    “荀老头!”韩若水听出了一点歪腻,竟板起脸来毫不客气地说:“你是特别的喜欢这个称呼是吧!”伏念见他又要出言不逊顶撞师叔,便低声斥道:“子谦不得无礼!”他虽然猜到师叔不会和他计较,却也不能让他任意妄为。

    韩若水不服气地撇开脸,没理他们,这时他注意到京子函看着张良眼神有些飘忽,秀气的脸庞还带着一丝微红,其实韩若水早就发现了一个秘密,是关于京子函的秘密,他喜欢张良,从他第一次见到张良的时候,他就知道他来儒家就是为这个……

    “子念!你就不必再费唇舌了,这个子谦呀!他可不是个一般的孺子。”荀夫子对于韩若水的态度只能摇摇头苦笑,他拿起龟壳对韩若水说:“这个是用来演算‘周易’的龟壳,就从这几枚铜钱中能读出百万命理机缘。”他向来喜爱此道,虽然还没有痴迷到像孔夫子那样,“行在囊,坐在席”的程度,却也离此不远了。

    “哎?这么有趣?”韩若水说道:“那就帮我算算吧,我的将来如何?”

    “子谦!你是想考师叔我吗?”荀夫子笑道:“我可不上你的当!”

    “怎么了?”韩若水面带挑衅地盯着他说:“师叔还能让子谦考倒了?”

    “那敢问子谦一声,想怎么考老夫呀?”荀夫子明知道他是故意的却还是愿意掉进去,其实他也想知道这小鬼心里头在想些什么。

    韩若水稍稍思考了一下,说:“就先替子函师兄算一算吧!”京子函被他的话惊得收回了思绪,有些不知所措地支吾道:“怎……怎么说我呢?”他不知道他们的话题为什么会突然转到自己的身上来,不过这与韩若水有关他是知道的。

    “你们看啊!子函师兄长得可比二师兄还要温文尔雅呢!”韩若水不由得低笑起来,“这得迷倒多少姑娘呀!你们说是不是呀!”他说话的同时一只胳膊搭上了京子函的肩膀,吓得京子函赶紧地把他的手臂拿下来。

    “子谦!看你这话说得……”颜路被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唉!你呀……”他真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是煲奖还是贬低嘲笑,看他的样子实在让人很难把好事与他联系起来。

    “就看看他的姻缘吧!”韩若水见jian计得逞,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京子函怯怯地睁大眼睛,既没说好却也不反对,他还偷偷地看了一眼张良。

    “替人问姻缘!?老夫还是头一遭见!”荀夫子倒是没注意这些,“不过,下一个就是你!老夫倒是要看看,你这一副无赖相,得害苦多少女子!”韩若水向他吐了吐舌头没理他,看着他摇晃了几下龟壳,然后再把铜钱洒落。

    “巽下风,象曰:随风而动,费尽思量。”看着洒落在案的铜钱,荀夫子陷入了沉思。

    “这是什么意思呀?”韩若水与京子函几乎同声问道。

    “庭院春深,帘外海棠;咫尺画堂,锦屏鸳鸯。”荀夫子抬头看了一眼京子函。京子函略解诗中意后,神色黯然地说道:“也就是说,可望而不可及?”他的婚姻会如同镜中花水中月一般,这是他最不想要的结果。

    “不然!”荀夫子轻轻地捋着白胡,说:“春深与海棠在屋外,是劫!画堂与鸳鸯在屋内,是缘!不管是缘是劫,皆在咫尺,要想成就伉俪,等待是免不了的。”他对此卦象的观点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毕竟世事没有绝对的,凡事事在人为。

    “等待?!”京子函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多谢师叔指点!”

    韩若水故作惊讶地说道:“子函同学!你要为一个女子守候?你可真是专一长情啊!”

    “子谦!不要取笑我。”京子函脸上微红地低下了头。

    “呵!子谦小子!该你了。”荀夫子饶有韵味地看着韩若水说道。韩若水一脸不在乎的说:“我就我,还怕你不成!”他也想知道他的以后命运如何,会与什么人终老。

    (2)

    看着荀夫子把铜钱装进龟壳,摇了摇又洒落在案,还看到荀夫子有些微微变色的脸,韩若水的心里不免得有些焦急,“这是什么意思嘛?你得说个话呀?”他不明白荀老头为什么是这副脸孔,好像要出大事了一样。

    颜路见师叔不说话,就凑近来看了看卦象,说:“离中风,象曰:风满而静,水满而溢。这是极旺的桃花缘!”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韩若水,脸上有种似笑带惊的笑意。

    “哎?实在是太好了!”韩若水欣喜若狂地说道:“这么说,我是很受欢迎的。”

    张良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复杂地看着他,“这只能说明,子谦是个多情种!”

    “子房!你是见不得我比你有女人缘吧!”韩若水对他有些不满,“我不和你计较……”然而他话未落,荀夫子却突然开口说道:“所谓物极必反,缘多了反成劫!这未必是什么好事,子谦可要小心了。”

    “啊?”韩若水听后一惊,他为了掩饰自己的表情,假笑道:“荀老头!你在唬我吧!我才不吃这套呢!”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还能怕什么劫。

    “所谓:可人如玉,与子偕藏;缘缘是缘,缘缘无份!”荀夫子对他的话却是恍若未闻。

    “你胡说!我韩大公子会没有一个能相伴终生的人?谁信呀?切……”韩若水是何等聪明,他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是他死也不承认这一卦的真实性,于是转移话题道:“哎!还有子房呢!也给他卜上一卦,我倒要看看他又是如何?”

    荀夫子被韩若水推搡着又摇上一卦,他看着卦象笑道:“子房!红鸾入命!姻缘天定!”

    “哎?子房!你的姻缘到了?”韩若水怪笑着说:“还不快点从实招来,你什么时候招惹姑娘家去了?”他说着,也要把胳膊往张良的肩上搭去。

    张良被他说得脸是红一阵白一阵的刹是难看,他毫不客气挡开他的手臂,说道:“男儿志在四方,儿女情长之事,子房还不曾想过!”

    京子函听后,竟然面带黯然之色低下头,韩若水做了这么大的一番周折,就是为了证实一下心中对京子函的猜想,在他看来,他猜得没错!

    荀夫子却说道:“子房的姻缘是到了!只是半真半假,半缘半劫!”张良一听,眉头深锁地问道:“师叔!此话何解?”他似乎听懂了其中的不好的一面。

    韩若水听他这样发问,就不由得想损损他,说:“你会不懂其中的意思?你是装不懂吧!看来我韩若水还不是最差的一个……”

    “没有解释。”荀夫子有些高深莫测地说:“是缘是劫,就要看子房,你如何选择了。”

    “选择?我的选择,决定对与错?……”张良喃喃自语地低下了头,这一句“半真半假”把他心里藏着的秘密挖了出来,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一个问题,他对自己的师弟韩若水有那种心动的感觉,这是一直都让他很苦恼的事情,如今又说什么,是缘是劫就要看他如何选择,这不就是说这件事吗?

    韩若水看到张良的额头上,竟然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不由得嘲笑他说:“你用得着吓成这样吗?你也太没用了吧!真该叫你一声师姐……”他对张良那副美得如同少女般的脸庞早就一肚子意见了。

    伏念和颜路都发现了张良的不安,颜路关切地问道:“子房!你怎么了?”张良一惊,匆匆的拭去汗珠,说:“子房没事!二师兄不必担心。”京子函也注意到了他的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道:“子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让二师兄帮把把脉看看……”

    “子房真的没事!”张良的神色有些慌乱地连连摆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师叔!两位师兄!子房就先告辞了!”他说着起身匆匆地离开了。

    (3)

    所有的人都觉得奇怪极了,从他们认识张良以来,从未见他这般的行色匆匆过。

    张良满怀心事地往住处走去,忽然觉得后面好像有人跟踪着他一样,他一转身过来却又没发现有别人,他警惕着周围的所有事物。

    这时,子由和子谅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说:“哟!这不是子房同学吗?怎么没看见和你的相好的那个人呀?”“也许那两个才是相好的吧!不然话他们怎么老粘在一起,把我们的子房同学都冷落了!”他们的语言之间的嘲弄让张良不禁握紧了拳头。

    “怎么?想打人哪?”子由并不把他放在眼里,虽然事隔一年多他还是记得他被他打伤时的情形,“能打羸我再说吧!”他的眼中尽是轻蔑之色。

    然而,张良已经不是当年的张良,他每天和韩若水对练,为了不再让自己受伤,他的剑术可是精进了不少,面对他们挑衅他可是无法忍下这口恶气。

    “是吗?”张良横眉相对,“你敢不敢和我到六艺馆比试一番?”他正好有气没地方出。

    “好!走啊!”子由才不相信他能从他的剑胜出。

    三人一同来到了“六艺馆”。

    张良由于心中郁结,又被他们这一番戏弄,自然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他们的身上,子由在不敌的情况下竟然重伤不起,子谅看着子由落败了,心有不甘的也拔剑相对,竟然也被他重伤倒地,他们怎么也不敢相信张良此刻竟能连胜他们二人。

    这一幕刚好让青阳掌门看到了。

    “穷凶极恶,重伤同门!”青阳掌门严辞厉色地说:“罚你抄写《国风》三十遍!倘若敢再犯的话,定要重罚!”面对着这位一直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今日却做出这样反常的举动,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罚他才好。

    “是!掌门师尊!”张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手这么重。

    夜里,在闻道书院中坐着五个人在埋头抄写着《国风》。

    “唉!真是倒霉!他一个人犯错,却要害我们也跟着受罚了。”韩若水颇有怨言地说:“你可真笨哪!要教训他们也得找个偏僻点没人的地方呀!”他很不乐意地对张良撇撇嘴,说:“你倒好,还弄得满城风雨的,这算怎么回事嘛……”他真不明白,张良一向聪明,怎么这回却变得这么笨笨的……

    “你要是不愿意帮我抄,我也不勉强……”张良一点也不领他的情。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是说我在自讨苦吃吗?”韩若水对他的态度实在太不满意了,不客气地嚷道:“张子房!你可给我记住了……”他刚想发作却让颜路拦住了,他说:“子谦师弟!掌门师尊罚的可是子房一个喔!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他的话竟把韩若水给问住了,这可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事。

    “我……这不帮他来了吗?”韩若水没好气地又埋头抄写。

    “子谦师弟知道就好!”颜路永远都这样儒雅的笑容,“若是让掌门师尊知道了,我们都在帮子房的话,不知道他要怎么罚我们哪!”他能看到伏念也在这里倒是觉得意外,这位严谨得一丝不苟的大师兄,竟然也能背地里的帮着师弟免受惩罚。

    也只有这样韩若水才安静下来,慢慢地帮他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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