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女亲王在线阅读 - 第646章

第646章

    女亲王第历史时空

    兄妹之争

    载沣的脸上。尽是苦笑,道:“如今我倒是真不知道,咱们满人,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我沉默了,对于清朝,在后世,有褒有贬,可是就因为自第一次鸦片战争以后,所签署的不平等条约一共有一千一百多条,也正是清朝所留下的后患,所以,辛亥以后,中国就算是已经推翻了封建王朝,可是却因为这一千多条不平等条约,处处受制,也正因为清朝的软弱,才造成了曾经的东方神话,变的满目苍夷。

    载沣叹了一口气,道:“不去西夷,又怎么知道我们到底落后到什么地步?那些文人,还天天在指着洋人的鼻子。大骂蛮夷,却不知道,我们堂堂的华夏之国,早成了那些洋人眼中的蛮子了。”

    “这有什么办法?那些人,看着别人好的东西,却是死都不肯承认人家的东西好,认死理,自汉以来,独尊儒术,百家尽废,这不是我们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我有些无奈地道。

    “我去了广州之后,jiejie和大哥有何打算?”

    “大哥有什么打算,我不知道,可是,我已经决定了,阅后之后,就交出凤卫的兵权。”

    “什么?”载沣有些吃惊,道:“您可要想清楚了,这凤卫虽然人数不多,可是却掌着宫的安危,你若交出去了,手上便没有任何保障了。”

    “国家都要完了,我还要这保障做什么?我交出去了,皇上若还是不肯放手,我便离开就是了。”我皱着眉头回道。

    “离开?若是能离开倒也罢了,就怕……”载沣一脸的担忧。

    “我要赌这一次,我也必须要赌这一次。不管结局如何,我也尽力了,五弟,你不知道,这两年,我实在是累了,心也凉了,再也没有当年那股豪,去试图力挽狂澜了。”

    载沣言又止,我继续道:“我本就不是什么有耐的人,这些年,能撑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个奇迹了,若不是因为有大哥在,有你在,还有罗大哥他们在我的边,我早就不想撑下去了,我心里,其实宁可去美国,做个富家翁便好了,这里成了什么样子。我也实在是不想管了。”

    “姐……”载沣心里也是极为清楚,想要劝解两句,可是却无从劝解,换成谁,到了这个地步,只怕也早就心寒了。

    这些年的风风雨雨,他也没少经历,若不是因为他是醇亲王世子,是皇上的亲弟弟,只怕醇亲王府,跟孚亲王府的遭遇,没什么区别,这还是大哥和jiejie强力支撑的结果,否则,看看恭亲王府如今的凄凉,又有谁能体会的到呢?

    载沣离开了,不过走之前,却跟我再三保证,明天就去跟载沛要蔡锷,等阅军完后,就带着他入营,等他上手之后,便会离京,前往广州了。

    我一个人呆在书房里,天色渐晚,可是我却没有开灯,将自己陷在黑暗之中,静静地想着,哥哥并不知道我的打算。可是却已经是打定了主意,交出凤卫,以后也不想把心思都放在朝政之上,而是想着,要不要去找些其他的事来做。

    中国现在刚刚才得了一片安定,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我宁愿去做一些实事,也不愿意,再在这朝堂之上,跟谁一争长短了,后世的教育,让我有了别人没有的超前的意识,可是,也正是后世的教育,让我对于这个时代,始终有一种无力之感。

    我们在后世,看着这些历史,到处都是,到处都是主义的诞生,看着,是何其的轻松,但是,当你真正进入历史的时候。你就只是一粒沙子,我的无力感也正是由此而来。

    封建王朝对于人类思想的锢,不是一道枷锁就能形容的,那就是一座堡垒,不是你想当然的就能炸掉的堡垒,从1840年开始,一直到1949年新中国成立,这中间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

    即使新中国成立,我们又走了多少弯路,不用我细细的数给大家看。有目共睹,要想把一个国家根深蒂固的一些东西给全盘推翻,然后重建,这也不是光在口头上说说,就能办成的。

    后世之中,常有人会拿清朝的一些事来说事儿,总是说什么很容易很简单,却让中国败到这个地步,可是当我来了清朝之后,却明白了,在后世看来是不合理的,但不要忘了,“历史局限”,拿古时候跟现代比,有什么意义?历史是向前的,写那些的人,看到的也只是历史的表面,司马氏修史用了多少年?看了多少书?岂是他看了几本书就能断定的?把历史也看的太简单了。

    正在发呆,忽然眼前一片刺目,我眯着眼,看着站在门口的载沛,呻吟了一声,道:“哥哥,客人都走了吗?”

    “都走了。”他慢慢走了进来,关上书房门,坐了下来,看着我,问道:“载沣呢?回去了?”

    “恩,走了好一会儿了。”

    “你怎么没开灯?”载沛有些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跟载沣说了些什么?可是要他收了蔡锷?”载沛极是淡定地道。

    我笑了起来,道:“大哥真是精明,竟然猜到了这个。”

    “那个蔡锷,一没资历,二没背景,可是你却一力大赞,若是我没个心眼儿,又哪里能明白你的心思?张勋是个忠臣。可是他的年纪在那里,他忠的,只能是皇上,可是蔡锷不同,他年轻,又接触过西学,又曾经在民间经历过苦难的,所以,他只会忠于他的心,那就是百姓。”

    我不得不佩服,载沛若是在后世,绝对是个一流的政治家,我点着头,笑道:“哥哥英明,这正是我的想法,也只有这样的人,能让皇上动心,有变革的决心,有随时流血的准备,还有冲劲,又有一颗绝对赤诚的国之心,这样的人,皇上若是不动心,我便真的没辙了。”

    载沛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我既然已经猜到了你的心思,但也会依着你的意思,把这个戏唱下去,刚才在宴会之上,我虽然表现的并不是很明显,可是再蠢的人,也能感觉到我对蔡锷的一丝厌恶之色,想来明便会有人得了消息。”

    我笑了起来,道:“那哥哥要不要一会儿在我这儿砸掉一些东西,摔门而出?”

    “这是肯定的,也是必须的,否则又怎么能让人知道,我们兄妹,因为一个蔡锷不和呢?”载沛别有意味的笑了笑。

    我趁着这个时候,便开口说了,想交出凤卫之事,他也如载沣一般,怔在那里,盯着我看,想要看穿,我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可是他失败了,他摇了摇头,极是不解地问道:“为何要如此?就算要交,你又打算交到谁的手里?”

    “这也是为了脱,自年前,因为那些事儿,我生了一场病,外人不正好在传着,我已经淡出,打算不再插手朝政了吗?如今再加上我们兄妹不和,若是再加上,我心灰意懒之下,交出凤卫兵权,更是顺理成章。”

    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这么做,也是为了让皇上安心,他知道我们兄妹不和,也必然会对我们有所保留,不管他要做什么,却也要因为如此,而另想对策,也给我们争取到时间了,不是吗?”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可万一要是皇上不上当呢?如今这宫里的一系小动作,到底是谁做的,我们还没有查出来,万一要出了什么意外,我们便血本无归了。”

    看都会载沛一脸的沉重,我笑了也来,道:“就如哥哥所言,咱们便把这当作一门生意好了,赌对了,我们便赢了,输了,就算是保不了这个孚王府,也至少能保住我们一家老小的命不是?”

    “这孚王府,我当哥哥的,还能夸个海口,能保得咱们一家平安,只是你的,只怕要成了千夫所指啊。”载沛极是痛心,道:“如今你撑着许多事儿,那些人还能说成那样,你若是……”

    我叹了一口气,道:“哥哥,我们兄妹总要有一个,必须要去做那个饵,咱们要立宪,还有那么多的事要做,若一直在这些事上纠缠下去,非国家之富,更何况,我是真的累了。”

    载沛看着一脸疲惫的meimei,心里忽然有些明白了,meimei始终也是女子,经多了这些事,只怕是会让她更加灰心,而这婚事,不正是因为如此,而造成的后果吗?看事看的太透,太过聪明,始终不是什么好事。

    他心里有些替meimei难过,可是也明白,她向来是个有主意的,一旦决定了,便不能挽回了,虽然有些犹豫,可是想想,离阅军还有一段子,他可以趁着这段子,想好对策,做好准备就是了。

    便也不再劝说,而是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等交出了凤卫,你便安心做你的学监,好好抓抓教育,如今说这个问题的人也越来越多了,而各地的学校,也越来越多,特别是女校,但是这种西式学堂,京城里尚且是摸着石子儿在过河,更何况是地方?你在这方面多上上心吧。”

    载沛说完,便也不再多说其他,又跟我聊了一会儿闲话,又故意大声跟我吵了几句,书房里还传出砸碎东西的声音,最后,更是怒气冲冲,摔门而去,我笑嘻嘻的躲在书房里,看着外面的下人,都是一脸的惊惶,于是心头放下一块大石,也平静了下来,极是舒服的睡了一夜。

    第二,果然京中有谣言传出,孚王府大格格极是欣赏云南一个进京参加阅军的小官,可是孚亲王却并不喜欢,还极是不满那个小官口无遮拦,于是和格格发生争执。

    没有两天,又有人传出,那天孚亲王跟大格格还动了手,把家里的东西砸了个稀烂,还有人传出,去看过那些扔出来的碎片,好些就是前明的瓷器,里面甚至还有好些名人字画。

    一时之间,京城之中,谣言满天飞,而光绪和皇后听着这些消息,面面相视,光绪看着皇后,问道:“皇后可能想明白,他们兄妹这是真的闹起来了吗?”

    皇后苦着脸道:“皇上,臣妾对这些事,并不擅长,不若问问玉妃,这种事,她一向都比臣妾稳妥。”

    光绪极是满意的看着皇后,心里暗赞:“皇后如今果然是比以前识大体的多了,能有自知之明,还有容人之量,不过可惜了,若是皇后早些年能这样,珍哥儿又何用跟她把关系闹到这等地步?”

    笑道:“也罢,朕今天还未去看过玉妃,便去问问看吧。”

    皇后笑着拉了他一下,道:“皇上,你去问便是,可是不要bī)着玉妃多想,她如今可是双子。”

    “放心,朕有分寸,她也是个有分寸的人。”光绪笑了笑。

    光绪去问玉妃之后,最终是什么结论,没人知道,不过没两天,他却传了蔡锷晋见,果然如我所想,蔡锷如今这一片赤诚的子,得了光绪的青眼,军阅之前,竟然是频频召见,一时之间,让京城的人,为之侧目。

    这时,有人明白,这一回,皇上跟大格格站在了一边,而孚亲王兄妹,只怕已经是起了间隙,兄妹关系以后是否还会如以前一样,只怕还是未知之数。

    而我跟载沛极是配合,这些子,我们不但不照面,还故意在大街上面对面的碰着了,也不招呼,而互瞪对方一眼,哼哼着,说些难听的话,便各自分道而去。

    刚才为了赶时间,所以偷了下油,现在把重复的删了,已经修改,请大家多谅解卡文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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