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故技重施
“你这名字起的也太拗口了,能不能换个简单的?”胖哥说道。 燕秋又想了想说:“按照这个杯子的华丽程度,那时的欧洲能用这级别酒具的,怎么也是个大领主,那就叫八棱大领主杯吧。” 我并不在乎它叫什么名字,更在意的是这杯子干什么用的,我问燕秋:“这种杯子是干什么的呀?是酒杯么?有可能是祭祀用具么?这可是在坟墓里。” 燕秋摇头说:“这我可说不准,我们古代祭祀的时候,不是也拿碗盛鸡血么?你能说那碗不是餐具?不过宗教用具是很有可能的,毕竟他们一直也没有脱离宗教统治,即使是大领主,那也是在教廷任命之下的。” 我准备拿起那个酒杯,仔细的看一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线索,一般底座上都是有徽章图案什么的。 可是手刚一伸出去,就被胖哥一巴掌打在手背上,随后听到胖哥说:“别乱碰,咋那么贪财呢?人为财死,没听过呀?” 我也没心情给胖哥解释,其实人为财死这句话他用得不恰当,倒是觉得他有点一反常态,虽然很有可能是心魔破除的原因,但是这反差也太大了,他自己不拿就算了,怎么还拦着我呢? 我问胖哥:“为什么不让我碰呀?你是不是看出哪里有问题了?” 胖哥继续说:“你没觉得这里有什么奇怪么?” 姜柔急着说:“别问,直接说结论。” 胖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略带自豪的表情说:“你们这观察能力也太差了,你们看这间墓室,是不是有点太简陋了?没有陪葬品,没有墓志铭,这和外面那雕刻精细的铜人配么?看看之前的瓷砖壁画,再看看这破石头棺椁,我都替这墓主人寒酸。工匠费了那么多功夫给他弄门面,怎么到了里面就成猪窝了呢?咱们都快累哭了,才进了这里,难道建造这里的人,就是为了藏这个杯子么?它的价值倒底有多大?” “嗯,我也觉得这里有诈。”苏日娜肯定了胖哥的猜测。 “有诈?何来的诈?怎么诈?”我问。 其实我也早就看出来这里有点过于简陋,但是并没想到和这个杯子有什么关系,感觉这墓主人可能是有简朴的习惯,这个杯子他看重的不是价值,而是意义,所以才只陪葬了这个酒杯。 胖哥一提醒,我就想让他多说一些,说不定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胖哥听到我的问话,简单的思考了一下说道:“如果我们是盗墓贼,贼不走空大家都知道,那我们进到这里为什么?肯定是偷宝贝。墓主人啥都不放,就放了个杯子,肯定是希望贼来了把杯子拿走,那这杯子就是圈套的导火.索。” 姜柔马上警觉起来,围着棺椁开始转,过程中还问胖哥:“你是说如果这杯子一动,就会有机关伤害我们?” 胖哥冷笑了一下说:“你太天真了,这里什么摆设都没有,我看呐,这酒杯就是钓陪葬品的鱼饵,咱们动了这酒杯,就会封死出路,让咱们困在这里做陪葬。” 虽然胖哥说得有理有据,但是我仔细观察了酒杯下面,并没有什么机关按钮,它要触发机关,总该有个弹簧之类的吧?下面就是放棺椁的平台。 难道我见识短,看不出来这里的玄机?那姜柔也应该能看出来呀,这种鬼把戏,她可是造诣很深的。 我对大家说:“宁可信其有,要真是那样,那我们随时都有可能被困,谁不小心碰倒了这个宝贝,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出去。这是坟墓的尽头了,不用再找了,没有出去的路,必须回头。” 燕秋有点不甘心,说道:“也没那么着急吧?咱们走了这么远,经历了那么多,差点让这个墓给玩死,是不是要看看墓主人是哪位高人啊?” 还没等我劝燕秋,那边姜柔又说话了:“展枭,你们快来,看看这是啥?” 我们不知道姜柔发现了什么,因为光线不太够看不到她那里,只好集体走向姜柔一边。 姜柔正趴在棺椁另一头对着的墙上,棺椁离墙大概有一米的距离,低下的平台边沿离墙更近,应该在六十公分左右。 就在那面墙壁上,有一个长条形的窟窿横在墙面上,姜柔正踮着脚尖,趴在窟窿上往里看呢。 我问姜柔:“这墙上怎么有个窟窿呀?干什么用的?能看见里面有啥么?” 姜柔站稳了身子说:“啥也看不见,黑的。我估计这就是个机关,说不定会出什么事,咱们还是小心点。” 大家怕出危险,都远离那堵墙,又回头研究棺椁。 我问燕秋:“这啥提示也没有,甚至都没有个标志、壁画啥的,你怎么弄清楚墓主人的身份?还是赶紧走吧,安全重要。” 燕秋笑了笑,又指了指棺椁。 我瞪着眼睛问:“难道你要开棺?” 燕秋假装无辜的点点头。 “我不同意,你别整事儿啊?我可跟你说,这里暗藏杀机,你还敢动人家墓主的棺材,不要命了?”我马上严厉的斥责燕秋,让她彻底打消这个念头。 燕秋没来和我争辩,而是依依不舍的站上了放棺椁的台子,想再看看那个棺椁。 一站上去,燕秋马上说:“你们快看,棺椁盖子上有东西。”
听到燕秋有新发现,我们所有人都站上了台子,围着棺椁而立,去观察棺椁的顶面。 没想到在棺椁的顶面上,竟然有一个黄铜的圆盘,但是由于我们身高不太够,看得不是很清楚。 我问燕秋:“这是个啥呀?” 燕秋琢磨了一会说:“我看像是个铜镜。” “铜镜?镜子不是能镇压鬼魂么?棺材盖子上放这个,难道这棺材里装的东西有问题?”苏日娜说道。 燕秋解释:“这不是棺材,这个是棺椁,棺材在里面,还有一层。” 苏日娜说:“我不太懂你们这些,反正不管是什么,上面放个镜子,里面肯定有不妥。” 胖哥笑着说:“你们这职业不是应该唯物主义么?怎么还信这个?我告诉你,即使镇邪,那也应该用镜子照着棺椁,不应该棺椁上安镜子照顶棚,如果你这理论是对的,那说明你说的邪物在房顶上。” 胖哥这简直是危言耸听,他这么一说,我们马上警惕的抬头看房顶,苏日娜还认真的用手电照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大家集体用眼神鄙视了一遍胖哥。 棺椁上有铜镜,我是见过的,在多尔衮的棺椁上,就曾镶着一面不太圆的铜镜,中间还出现了北斗七星,用摄浊壶放射的月光,就可以让北斗七星运动,重新组合,然后棺椁就打开了,难道这两个棺椁的设计方法相同?打开的方法就在这铜镜之上? 我问胖哥:“你还记不记得多尔衮的棺椁是怎么打开的?” 胖哥马上也想起来了,问我:“你是说,这俩是一种机关?” 燕秋赶忙着急的问我:“你是不是有打开棺椁的方法?那可太好了,说不定有新发现,你快说。” 这时候想隐瞒也隐瞒不了了,何况这也无所谓,算不得什么重要秘密,于是我就对燕秋点头说:“之前我和胖哥遇到过这样的棺椁,是用龙涎的蓝光打开的,那铜镜上有北斗七星。” 我话音刚落,姜柔就迫不及待的一纵身爬上了棺椁盖,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有北斗七星,可是姜柔看完只对我摇了摇头。 难道我判断有误?我也爬了上去,近距离观察那面铜镜,镜子里不是北斗七星,竟然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