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卖鱼

    卖鱼2

    收拾好阁楼，欧阳晓生回侯府把行囊拿出来，陈先生和陆先生连忙出来送。

    陈先生是武人，心中藏不住话：“小哥，实话说，这次是有人故意在大太太面前讲了你的不好，言下之意就是不想与你同住，差不多就是有你没他的意思了，大太太二话没说就让你走了。”

    说话间下巴朝石先生房子那边努了一下。

    欧阳晓生笑了：“我在这的确不方便，还是住到外面舒心。我住到也不远，就在外面码头边，随时可以回来和你们下棋。”

    陆先生笑了：“这感情好。”

    一切收拾好，欧阳晓生踱步到对面的食肆。小胖子看到欧阳晓生马上热情的说：“客官又来了。”

    等欧阳晓生坐下，他一边抹桌子一边小声的说：“对面那个食肆关门了。听说已经转出去了。”

    欧阳晓生笑了：“是的，你猜是谁租下了？”

    小胖子说：“这怎么能猜得出啊。”

    “就是我啊。”

    这次轮到小胖子惊讶了：“怎么可能，你真的租下啦？”

    欧阳晓生点点头：“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小胖子说：“你和左手边的聚发米铺才是真正的邻居，我们算是对门。”

    欧阳晓生一想也对，就问：“聚发米铺？”

    小胖子说：“那是，京城最大的米铺。”

    欧阳晓生笑了：“就那个百八十平的米铺就是京城第一了？”

    “你可是没留意啊，那不是一间，你没有看到，你左边的六家铺子都是聚发米铺吗？这还不是全部，京城的东南西北墙根街都有他家的米铺，总共十二家之多，听说，在大陈国各地都有聚发米铺。聚发米铺东主吴伯雄可是大陈国巨富。”

    “呵呵，没想到我还和巨富为邻了。”

    “吴伯雄是大陈的首善。前些年，每逢天灾，他家都会出钱出力帮灾民渡过难关。”

    欧阳晓生点点头说：“这点尤其难得。”

    小胖子说：“十年前的吴伯雄，还是大陈最大的粮商，五年前，被禾丰米铺抢去宫中的供应之后，实力渐渐滑落，这两年有起色了。”

    欧阳晓生对做生意不是很敏感：“哦。”

    小胖子却是个话痨：“据说是他的公子的同窗帮他，那个年轻人叫东方青，小时候就很聪敏。不过小时候把读书的时间都去练武了，科举落榜，吴伯雄慧眼识人，让他去米铺当掌柜。没想到这个东方青读书不好，经济方面却是天才，对生意的经营也是个大才，两年时间就让米铺生意上了一个台阶，号称铜算子。”

    欧阳晓生哦了一声，转头问：“我怎么没有见过？”

    “别说你，你才来几天呢？我都没见几次，人家是大掌柜，四处巡视的。”

    欧阳晓生也就没有继续说米铺的事，问小胖子：“你知道哪里能买到船吗？哦，是旧船，或者破船也行。”

    小胖子瞪着他：“破船用来干嘛？当柴烧啊？”

    欧阳晓生说：“有用。”

    小胖子小声的说：“找六哥准行，这六哥是咱们墙根南街的老大，急公好义，很照顾街坊邻居，武功最高，水性最好，单说水上功夫是临江城头一把交椅的。我替你找他。”

    话没说完，小胖子指着一条驶往码头的小船：“你看，船头站着的就是六哥。”

    欧阳晓生看过去，只见一条小船，前头立着一条大汉，身高八尺有余，腰身笔挺，穿着一身黑布对襟服，显得一表人才。

    他一踏上码头台阶，就听到小胖子喊他的声音，他走进来笑着说：“小胖子，你想请哥吃酒吗？”

    小胖子说：“是要请你吃酒，不过是这位哥哥。”

    欧阳晓生连忙站了起来，六哥看着欧阳晓生，心中赞道：一条大汉。

    六哥明显对这个竟然比自己还高出半个头的青年很有好感。欧阳晓生虽然长得瘦，可两眼发出一种特别的光，给人与众不同的感觉。

    欧阳晓生抱拳行礼，六哥也连忙还礼：“哦，你要请我吃酒？”

    欧阳晓生点点头：“的确是的，小二，先上两斤好酒，切两斤熟牛rou，一碟花生，蒸一尾大鲈鱼。”

    小胖子大声应道：“好咧。”

    六哥坐下，看着欧阳晓生说：“兄弟客气了，不过，兄弟有些面生，不知~~~”

    欧阳晓生知道他的疑惑，也不兜圈子：“六哥，是这样的，兄弟想要一条旧船。你看看哪里能买到。”

    六哥哦了一声：“就这事？这也算事？”

    欧阳晓生看他为人豪爽，也笑了：“呵呵，说的好，另外就是很敬仰六哥，听小胖子说六哥是水中高手，数一数二的人物，兄弟早就想和六哥吃酒了。来，咱先敬六哥一碗。”

    六哥也不客气，一口气吞了一碗，他看到欧阳晓生一碗就下去面不改色，不禁也有些佩服：“好样的。”

    “话又说回来，你拿破船干嘛？”

    欧阳晓生指着对面的小铺：“六哥，你看看，那个铺我盘过来了，我拿破船做货架。”

    六哥哈哈大笑：“货架？哈哈，不错不错。”

    三斤酒喝完的时候，两人开始越来越大声，也聊得越来越开心，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

    吃完午饭已经是下午半响午了，六哥拉着欧阳晓生跳上小船，脚尖一点，船就窜了出去，像箭一样往下游射去，这等功力，让欧阳晓生大吃一惊。

    半个时辰后，小舟转进一个缓湾，只见里面是一个水寨，大大小小几百艘船，其中最多的是画舫。

    欧阳晓生张大嘴：“原来临江城的画舫白天见不到，晚上才出来的，都停这的。”

    最后欧阳晓生选来一艘挺大的带蓬旧渔船，死活要六哥收了五两银子，六哥又送了一艘破旧的小划子，指挥几个兄弟，送到码头，把小划子抬了上去，欧阳晓生拿出锯子，把小划子长出来那部分锯掉，用来做架子，托住那条小船，摆在三个台阶上，把台阶完全遮挡，这样，街上的人一眼看到的是一条小船，而不是向下的三步台阶。欧阳晓生把水注入小船里，大伙这才发现，欧阳晓生是把不漏水的船身当做木桶用，小船里面的几个格子刚好可以把各种鱼分类。瞬间，这家小食店变成了一间活鱼批发店。

    那条能用的半旧渔船也刚好停泊在铺子的后面窗下，绳子就绑扎在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