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停职
邓父本来没将唐文茂的事放在心上,两个孩子相不成亲,也没必要闹成仇人,只是听闻他的人品,私下不喜而已。【】 哪想没几日,有人闹到工商局来。 正是那日西餐馆里的服务员带着家人过来,要找一位姓唐的年轻职员,更要找他这位局长为她们做主。 唐文茂那日在餐厅闹完事,老板自然不能得罪顾客,狠狠批评了大堂经理一顿,而这位入职不久的服务生很不幸被辞退了。 原本就不是她的错,她怎甘愿受此委屈? 她闹不过老板,恰巧在唐文茂付钱时,她看到钱包里的工商局证件,老板调解的时候,她又得知不讲理的男子姓唐,便找了过来。 起初几次来工商局大楼,门卫都不让进,更态度蛮横的撵人,心中的不忿越积越多。 兴许每个人胸中的不平总要找个发泄点。 一点小矛盾,最后那家人拉着白条横幅堵在工商局门口,更立下牌子写出事情原委,惹得过路人人驻足,更有报社记者前来采问。 这件事自有底下的人处理,邓父只是打电话去报社尽量将事情影响放到最低,毕竟是私人矛盾,不该牵扯到整个单位的名声。 唐文茂被停了职,在单位受人非议,回家也遭街坊邻居白眼,日子度日如年。 这几天,苏蕊在家的日子亦不是多消停。 姜花和周壮早晨不起床,整日睡到日上三竿,周老太太总要给他们留早饭,陆菲忍无可忍,直接上楼敲门,人家直接无视继续睡自己的。 陆母说周老太太几次也不听,周老头更管不了,便不在过问。 更躲出去忙乎儿子的婚事,眼不见心不烦,能在外头待多久就待多久。 可是陆菲气不过啊。整日吵吵闹闹苏蕊也烦了,陆母不在家,自然是她做饭,于是指定吃饭缺一个大家都不开席。不光早饭,午饭晚饭都是如此。 周老太太起初还不搭理,饿了两顿见外孙媳妇来真格的,吵又吵不过外孙女和外孙媳妇两个嘴巴厉害的小年轻,煤气灶她和姜花又不会用。向大女儿告状也无果…便着急了,抵抗了两天,大早上就开始主动去叫人,这事才算解决。 苏蕊还发现,周家几位都是懒人,除了吃喝拉撒睡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享受,只有周梦还算勤快,会帮忙家务,但人却随便的很,除了陆菲的地盘不敢进。谁的房间都溜达,看见好吃的好玩的就拿回自己那儿。 苏蕊的雪花膏、粉饼经常自个儿长腿跑到陆母屋里。 不过都是小玩意,拿了两次还会“飞走”,她就不再要了。 周腾姜花每次见她总会问这问那,旁敲侧击食品厂的事,苏蕊开始还会敷衍,被缠得次数多了,直接严词拒绝,一点面子都不给,其他大小事也不再顾及两人长辈情面。 两人知道自己将外甥媳妇惹毛了。而且人看着瘦小恭敬,却是个不好相与的,才不敢再打她的主意。 还有那周壮,大小事总跟陆菲顶着来。每每苏蕊开口,三两句话便能让他无力还嘴,在陆家打人他不敢,吵又吵不过,久而久之一见苏蕊这位二表嫂就发怵。 周家几人整日为些j毛蒜皮的小事勾心斗角,她和陆母又要为婚事忙里忙外。可谓焦头烂额。 幸亏外面厂子有陆菲打理,铺子有苏母照应,才不至于分身乏术。 用过午饭,苏蕊接到陆菲神神秘秘的电话正要出门,周老太太将她喊住,“外孙媳妇,我这两天换下的衣服,你去给我拿了洗去,你家的洗衣机我不会弄。” 这也算苏蕊分内的事,点点头走进客房,就见床上扔了好几件,问向外面,“外婆,床上这些都拿去洗吗?” “都拿去洗我穿啥?”周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p股也不带挪的,“你看哪个脏洗哪个。” 这就有点刁难人了,苏蕊看哪件都不干净… 她空着手走到客厅,“外婆,您给我指指哪件该洗,我看不出来。”看不出来哪件不是脏的。 周老太太想瞪她,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一天天就知道往外瞎跑,也不知道女儿喜欢她什么? 可抬头碰到苏蕊死盯她的眸子,立即蔫了。 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很清楚这小媳妇是个脾气硬的,看不过眼就能说你脸上,一点面子都不给,偏大女儿喜欢她,她做什么都不过问,任凭一个小辈给长辈们脸色瞧。 这会儿她有心端起长辈的架子责备,却没胆量说出口。 周老头捅了下人,“你去给外孙媳妇拿。” 周老太太不情不愿起了身。 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苏蕊一开始表现的很强硬,几人觉得她不是好相与的,便不敢开罪,即使心里不痛快,面上也维持着和气。 而陆母从前对他们好过,几人又深知她口硬心软的性子,都是明着恭顺,背地里想方设法拿捏人,不然周腾一家也不会不打招呼就来这里。 周老太太抓了几件扔给她,“就这些,拿去洗吧。” “外婆,口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吗?别泡到不能沾水的。”她没有动别人东西的习惯,就算帮家里其他人洗衣服,也会照惯例问上一句。 周老太太“嗯”了一声,转身又回了客厅。 现在的洗衣机都是手动的,苏蕊放水和洗衣粉看着洗了一遍,脱水后又上了清水,喊过周梦道:“表妹,我有事要出去,洗衣机你看着点,停了就把衣服拿出来皱干水晾上。” 其实洗衣机还能甩干,但她没时间详细教她,匆匆交待几句便走了。 周梦别看习惯不好,性子却不错,苏蕊让她干嘛,她都是点头应着,从不挑理。 刚赶到食品厂,没想到在门口遇到正装货的林志高。 这是林志高第二次见她,比宋幺妹婚礼之时,眼前的女孩更加俏丽,一头长发虽盘了起来,他还是一眼认出了苏蕊。 那天为她被人揍的直剩下半条命,他怎能不刻骨铭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