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她是注定成为神的女人在线阅读 - 80,强娶豪夺

80,强娶豪夺

    第二天一早,白若鬼还在床上揉眼睛,阴麓山贼的首领容令蘅已推门而入。

    “谁?”白若鬼警惕地喝问,睁大眼睛望去,只见走进来的人,一身墨红衣裳,乌黑的长发铺泄而下,清秀的剑眉,清秀的眼,白皙的脸庞,红润的唇。这张似女儿家的漂亮脸蛋,好生熟悉!

    “音河……jiejie……”白若鬼不由自主地呢喃出声。

    “jiejie?”容令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待仔细看定床上女娃的模样,却是越看越喜欢。那模样,虽没有成年女子的风流姿韵,却娇美得极为灵动,别有一番滋味,看着让人眼睛极为舒服。果然,仙女就是不一般!

    容令蘅满心欢喜地走到床边,扶着床头弯下身,“你可仔细看好了,我到底是个jiejie还是个哥哥?”

    白若鬼听到这熟悉的男子声音,瞬间辨认出这个人就是昨晚带她回来的容令蘅,只是看着这张几乎和音河jiejie一模一样的面容,她难以不震惊,也因这份熟悉,而感亲切,忍不住好奇问道:“容……容大哥,您是不是有个双生meimei?”

    “哈?”容令蘅一头雾水,“双生meimei?”

    白若鬼点头,“嗯!她叫音河,现在就在昆仑的子曰山书院。”

    容令蘅连忙道:“打住打住,我是在一个神庙里突然降生的,生来没爹没娘,多亏了这帮兄弟收养了我,我才得以存活。你说,我哪里来的meimei?”

    “你也是出生就没有家人的?”白若鬼惊愕,“和音河jiejie好像,音河jiejie也是。”

    耳边依稀响起音河曾说过的奇怪的话:

    我没有家,也没有家人。身世如何,我记得并不太清楚。音河是夫子给我取的名字。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便是这里的学生了。我在这里已经当了十六年的学生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只是能确定自己并不是人类。因为十六年来我的容貌没有一丝变化。我唯一知道的,我在等一个人,等到他,把全部都交给他。这也是我留在世上唯一的理由。

    这些奇怪的话随着容令蘅的出现,突然显得不那么奇怪了。虽然不明白音河jiejie是不是容令蘅的双生meimei,甚至不太肯定他们两个是不是人类,但既然有着相似的身世,那一定有什么关系!

    也许,这个容大哥就是音河jiejie一直在等的人!

    想到此,白若鬼计上心头,看向容令蘅。

    容令蘅被白若鬼突然的认真表情吓了一下,“你,你这副样子是想做什么?我们可还没拜天地呢,你若是硬来的话,小心我揍,揍你哦!别看我没修过仙,但我这一身法力,从生下来就有的,可比那些修了几百年的道士厉害多了!”

    话语一出,容令蘅便后悔了。怎么把自己怕女人的这副丑态给暴露出来了!仙女若是因此看不上他可怎么办?罢了!她看上他也好,看不上他也好!好不容易等来的桃花,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便是霸王硬上弓,也要把她给要了!虽然,不太明白这个霸王硬上弓是要怎么做……

    白若鬼一咕噜爬下床,站在容令蘅面前,依然认真的模样,“我答应和你拜天地,成为兄妹,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容令蘅一头雾水,“啥?兄妹?拜天地后那就是……”

    话说了一半,被白若鬼打断:“事成之后,你得随我去见一个人,就是子曰山书院的音河jiejie。你如果答应,我就和你拜这个把子,如果你不答应,恕不奉陪!”

    容令蘅一听来了兴趣,“哦?到了我的地盘,你还想与我讲条件?当真有意思!今个,我还就不答应了!但是你,还是得与我拜一拜这天地,入一入这洞房!”

    入洞房?白若鬼眨了眨眼,愣住,额头冷汗大颗大颗地落。她这才反应过来容令蘅口中的拜天地和她所谓的拜天地不是一个概念!

    白若鬼连忙解释道:“我已经有未婚夫了。而且,我是个修仙的人,不能和人结婚的。你,你还是另寻一个好人家的女孩。”

    容令蘅一把将白若鬼拉住,下一刻,将她扑在了床上,望着她的眼睛,“可我就是看上你了!今生非你不娶!千万不要逼我使用强硬的手段!”

    白若鬼吓懵了,悄悄运起法力,却被容令蘅一把压住。

    “就这点法力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容令蘅嘲讽道,“现在让你看看,本大爷的能耐!”

    容令蘅握住白若鬼的手腕,阵阵流光从手腕处流遍白若鬼全身。

    白若鬼只觉身体一阵燥热,流光消失时,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仿佛身体被定住,又像灵魂被困在了里面。这样的法术,很强!而且很纯净!这个容令蘅相当不简单,但应不是什么邪魔歪道。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爆开,一大堆本在门前偷听的人扑了进来,摔落一地。

    一个年龄稍大的兄弟抬起头看了床上一眼,嘿嘿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一个瞬间,所有人滚得消失不见。

    容令蘅站了起来,冷道:“明天午时,拜堂成亲!你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道着大步走了出去。把门关上后,默念咒语,在门上施下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转身之际,他摸了摸自己狂跳的心,嘴角扯出一个得意的笑。

    天啊,他方才竟然强迫了一个女人。以往都是女人强迫他的,没想到也有他强迫女人的这一天!这感觉,真是痛快!

    屋内,白若鬼苦苦挣扎,欲挣脱法术。

    小黑由于休息了一晚,今天精神已有所好转,此刻慢悠悠的醒来,哈欠声道:“别挣扎了,此人法力很是高深,凭你现在的功力,敌不过的。不过,我看这人虽然奇怪,但也是个实在人,作为一个女孩子,若是嫁了他,以后的人生应当会很是幸福。你不如就从了他,别想那么多可能实现不了的事了,人生岂不自在快活。”

    如果你就此放下一切,那么我会找个身体离开。虽然我是个魔,但终究也是有情义的,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不知什么时候再不忍心看着你活得如此劳累。你们人类常说,作为一个女孩子,一生最重要之事,便是嫁个好人家吧。

    白若鬼急道:“小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时间说风凉话,快帮我解开法术。”

    小黑一愣,苦苦一笑,伸了个懒腰,又把眼睛眯上,“我还没有恢复过来,待我再休息一天,再帮你解开法术,逃离这里。”道着竟然打起呼噜来。

    白若鬼已经急得满头大汗,怎么也要把这困住身体的法术给解了。一直坚持到中午,当有丫鬟送午饭过来时,白若鬼周身脉络一阵爆破,终于可以动弹,却是一口鲜血,喷在了端饭而来的丫鬟脸上。

    看趴在地上抽搐不止吐血不止的白若鬼,丫鬟吓坏了,丢下饭碗,哭喊着跑出去找人。

    身体终于有了知觉,白若鬼欣喜不已,只是浑身痛得厉害,像是刚刚被什么重重击打了骨头一样疼痛。然而,她已经顾不了这满身痛楚,担心着灵蛋,扶着墙壁晃晃悠悠来到了隔壁,推开门,却只看到空空的屋子。她顿时一阵惶恐,拼尽力气大喊:“灵蛋……灵蛋!”

    “不用找了,他已经被我打发下山了。”容令蘅的声音于身后响起。

    白若鬼一惊,回头惊恐地看着容令蘅一步步走向自己。由于站不稳当,身子一晃,向下倒去。

    容令蘅连忙上前一步,将白若鬼抱在了怀里,紧紧抱着,心疼得咬牙切齿,“你是傻子吗?强行冲破我的法术,你不要命了!就算你是仙,也经不起这样折腾,难道你是仙,就不怕死了么?!”

    “我不是仙……”白若鬼拼命挣扎,“我只是一个即将修仙的人。终有一天,我会修成仙,我还要修成神!然后救活我爹,救活念卿,救活我们的村子……”

    容令蘅闻此,震惊了一瞬,似乎了解了这个女孩一些,神色渐渐温和,“好,你要修仙,我陪你修。你要成神,我也陪你!但是!你必须嫁给我,这是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第一次,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等了这么多年才等来的感觉,他绝不会放弃!

    白若鬼想要摇头,却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白若鬼醒来,已是第二日。身体似乎被谁治疗过,已经好得没有一点伤,只是仍旧不能动弹。头上被一块红色的布遮住了,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得周围很吵闹,还有鞭炮的声音。自己似乎被谁扶着,要去往一个地方。

    容令蘅一如往日的服装,赤红的袍子,比以往更加体面风光,当看到白若鬼被媒婆扶着过来时,激动得小心脏在噗噗,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众兄弟亦是满眼是泪,这个画面是他们求仙拜佛等啊盼啊,盼了多少个年头才等来的。

    就在容令蘅牵住白若鬼的手准备跪拜天地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轰响,无数惨叫声惊得山上鸟雀纷飞。

    两个一身鲜血淋漓的兄弟从大门外跑来,哭喊着跪下,惊恐道:“有一个怪物,有一个怪物不知怎么闯入了结界,此刻正杀过来。”

    众兄弟再不能淡定,看着少主停下拜堂,心中焦急,连忙上前道:“少主且安心拜堂,让我等兄弟去把那怪物杀死便可!”

    容令蘅嗅了嗅从远方传来的血腥味,心头一阵震颤,猛然摘掉头上喜冠,沉着冷静道:“这个怪物你们对付不了,去了只会是送死。你们且安心留在这里,一个时辰后,我若没有回来,怕是不能再做你们的少主了,你们便拿些金银快些从后门逃下山,过回普通人的生活去。”

    众兄弟一阵寒颤,能让少主说下此话的,必然是非常了不得的怪物!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

    容令蘅一挥手,解除了白若鬼身上的咒术,同时扯去了盖在白若鬼头上的红布。

    白若鬼身体突然恢复知觉,却还是一阵迷糊,看了看周围的人,又看了看面前大堂上哪硕大的喜字,不寒而栗,她这是刚刚差些与人拜堂了啊!

    容令蘅突然双手握住了白若鬼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在这里等我回来。若我回来了,你便是我的妻子,从此你去哪里,我便随你去哪里,修仙也好,修神也好。但若我没有回来,你便不是我的妻子,从此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你可和这些兄弟一起逃离这里,回你该回的地方去。”

    白若鬼眨了眨眼,方才虽然看不到,但也听到了一些,知道目前发生之事。刚想说话,容令蘅已大步离去,她只来得及看到他一闪即离的如梦如幻的背影。

    远方传来的血腥味愈来愈浓,打斗声,惨叫声,爆破声,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