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真刺激！
“仇天迟？真是个怪名字。” 秦澈试着念了一遍，有些古怪的看了看黑袍老人。 “放屁！老夫的名字，当年可是威震四海，一点也不怪！” 黑袍老人哇哇怪叫，重重的敲了下秦澈的脑壳，怒道：“还有，你要称呼老夫为老师，不是什么老头！你这个无礼的小子！” 秦澈也怒了：“臭老头，我才刚拜师第一天，你就下这么重的手，清理门户不成？！” “老师教训学生，天经地义！你居然敢以下犯上，老夫打你还是轻的！真是非礼啊非礼！”仇天迟摇着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说老头……”秦澈翻了翻白眼，“你总说非礼非礼，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你整天想着非礼小姑娘，想疯了？” “放屁！你给我听好了，非礼不是非礼，而是……” 仇天迟大怒，刚要解释，神色却突然一变，回头望向湖边的小路，压低声音说道：“有人来了，老夫先暂避一下，至于非礼的问题，有机会再给你解释！” 说罢，仇天迟双肩一颤，化作一缕清风，凭空消失在湖心亭中。 “嘿嘿，似乎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呢，看来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掌心的凰炎珠印记微微闪烁，仇天迟那苍老的怪笑声在秦澈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秦澈摸了摸鼻子，转而抬头看去，果真发现一道轻盈曼妙的身影，正沿着栈桥往湖心亭而来。 只见雪儿穿着一袭月白色梅花长裙，腰间系着一条素色束腰，修饰出诱人的姣好身材，让秦澈眼前微微一亮。 “雪儿，你怎么来了？”秦澈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疑惑，含笑说道。 雪儿迈动雪白的双腿，走到石凳边坐下，用一只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秦澈，笑意盈盈的说道：“嘻嘻，我还想问少爷你呢。今天可是你的大婚之夜，不在婚房里和新娘子缠绵，怎么一个人跑来这儿了？” “雪儿，你就别取笑我了。你也知道，这次的婚礼，不过是走个形式而已。人家是天之骄女，怎么可能真的对我这废柴以身相许？”秦澈苦笑着摆了摆手，在雪儿旁边坐了下来。 “你怎么了？是不是那个少夫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找她理论去！” 雪儿瞅了瞅秦澈，心里想到某种可能，顿时挥着粉拳说道。 只见她白里透红的脸蛋气鼓鼓的，一双烟柳细眉轻轻上扬，发怒的样子很是可爱。 “知道你心疼我，不过慕紫烟对我挺好的，你就别给我惹麻烦了。”秦澈笑了笑，伸手抓住雪儿的柔夷，将她劝住。 柔夷被秦澈抓在手心里，雪儿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红润，轻声道：“如果慕紫烟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因为你可是我的……” 话没说完，正对上秦澈那柔和的目光，雪儿展颜一笑，接着说道：“你可是我的主子啊，你要是垮了，谁来保护雪儿呢？” 秦澈微微一愣，半晌后，用力握紧了雪儿的手，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心安的笑意：“放心吧，有我在，谁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好了，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咱俩能在这里喝点酒、聊会天，倒也是一大乐事。” 秦澈拍了拍雪儿的脑袋，变戏法似的从手里变出一个酒葫芦，冲雪儿晃了晃，蛊惑道：“你没喝过酒吧，要不要试试？” “我可不会喝酒呢，不过……如果是少爷的酒，我一定要喝的！”雪儿甜甜的笑道，露出一对洁白整齐的贝齿，月光倾洒下来，照在她的长发之上，流转着锦缎般的光泽。 “不愧是我的丫鬟，来，少爷给你满上！” 秦澈哈哈大笑，当即又拿出两个杯子，分别倒满了酒。 “来，干！” 月穹之下，湖心亭中，秦澈和雪儿举杯相碰，酒水四溅，洒落在地面上，倒映出两人发自内心的笑容…… 月光如水，酒过三巡…… 两人都有了不少的醉意，一开始还能坐在石凳上喝酒。 到后来，两人就直接坐到地上，肩并肩靠着，一边碰杯喝酒，一边看着月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雪儿单手托腮，一只手握着酒葫芦，仰头看着满天繁星的夜空，目光渐渐迷离：“少爷，如果你不娶少夫人，该多好啊……” “为什么这么说？”秦澈将杯中的酒全部送入口中，扭过头来轻轻的问道。 “如果少爷没有成亲，就可以永远保护雪儿了，雪儿也能一直陪在少爷身边，照顾少爷了呢……” 雪儿醉意微醺，痴痴的道：“其实雪儿不贪心的，只要能够这样陪着少爷，无论走到哪都能看到少爷，雪儿就心满意足了……” 秦澈沉默了下去，几次张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也许是不胜酒力，雪儿忽然歪倒在秦澈的身上，脑袋枕在秦澈的怀里，嘴角轻轻扬起，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侧头看着雪儿那恬静的容颜，秦澈无声地笑了笑，将自己的外袍解下，轻轻的披在了她的身上。 手掌轻轻的揽住雪儿的肩头，秦澈仰头望着月亮，声音轻微却饱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雪儿，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会永远站在你前面，不让你受到伤害！” 睫毛轻轻地颤动着，雪儿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呓语，小脑袋向秦澈的怀里拱了拱，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蜷缩成一团沉沉睡去。 秦澈半是好笑半是怜惜，将雪儿抱在怀里，不让她受到冷风的侵袭，一只手轻轻拍打着雪儿的后背，仿佛在哄婴孩入睡一般安定祥和。 哄着哄着，湖心亭里传出两道不同的打呼声，一长一短，抑扬顿挫，在这样一个安静的夜晚，组成了一道别有趣味的曲调…… 夜已深，秦澈婚房的房门被打开，慕紫烟从里面走了出来，水眸环顾四周，嘴角抿起一抹担忧的弧度。 轻轻的将房门掩上，慕紫烟莲步轻移，顺着院前的小路，一路来到了湖边。 沿着栈桥来到湖心亭，看着坐在地上相拥而眠的秦澈与雪儿，慕紫烟的晶莹眸子之中，顿时涌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 静静的呆立半晌后，慕紫烟幽叹一声，转身离去。 过了没一会儿，慕紫烟却去而后返，手里抱着一床厚厚的大红喜被。 小心翼翼的用喜被将秦澈和雪儿包裹起来，又替他们将散落在地上的酒葫芦和酒杯收好，做完这一些后，慕紫烟倚着亭柱，默默的端详着两人，心里泛起一股无法言明的复杂情绪。 虽然她嫁给了秦澈为妻，但她却从来没有真正把秦澈当作自己的丈夫，更不可能对其产生什么男女之间的感情。 然而就在此刻，看着秦澈与另一个女孩相拥而眠，虽然两人的衣衫都完好无损，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慕紫烟的心里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好像是看到一件珍爱的物品被别人抢走一般，让她心里感到很不舒服…… 默然许久，最终，慕紫烟无言转身，踩着优雅而飘渺的步子，悄然离去。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秦澈打着哈欠醒来，却发现雪儿不见了踪影。 秦澈顿时清醒过来，刚要起身去找，却只觉掌心微颤，仇天迟那有些虚幻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在找那个叫雪儿的丫头吗？不用担心，人家小姑娘比你先醒来，觉得不好意思，就先回去了。” 仇天迟嘿嘿笑着，眼里带着赞许之色：“那小姑娘还不错，心地善良，长得也漂亮，虽然不如为师的琉璃仙子，但也算得上极品了！你这小子，桃花运不浅呐！” “臭老头，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的嘴哦！”秦澈两眼一瞪，站起身来，身上披着的大红喜被随之脱落。 “这不是我房间里的喜被么，怎么在这儿？我不记得有回去拿过被子啊？”秦澈凑近看了看，疑惑的道。 “嘿嘿嘿，这是你那美若天仙的新娘子送来的。在新婚之夜和别的女人鬼混，你老婆发现了非但不生气，居然还贴心的给你们送过被子来！啧啧，小子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仇天迟一边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边大发感慨：“不得不说，就女人缘来看，你的确有为师当年的风范！” 愣愣的看着地上的喜被，秦澈的眼眸轻轻抬起，看着栈桥的尽头。 虽然对此毫不知情，但他却仿佛可以看到，慕紫烟是如何来到这里，又是怎样观察他的醉态，最后又怎样替他盖上被子的…… 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秦澈伸出双手用力的抹了一把脸，嘴角泛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新婚当夜，自己跑出来和别的女人睡了一宿，老婆居然还贴心的送来被子……这个新婚夜，还真是刺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