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加倍奉还
陶熏然直到睡着,都依然沒有完全的清醒,但是她身体的不适感已经消除了,被程越泽放回床上,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宝贝儿,从这一刻开始,你就完完全全的成为我的女人了。”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程越泽温柔的说道,这一刻,也是他人生中最满足的时刻。 第二天一早,陶熏然睁开眼,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隐约想起了一些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包括她被杨棋肃带走的记忆。 她用眼角的余光,瞥见睡在自己身侧的男人,现在的自己也是未着片褛,她这一刻无比的绝望,为什么自己要醒过來,为什么不让自己直接睡过去,想到此处,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流淌。 她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想到程越泽,眼泪流的更加汹涌,想悄悄的离开,于是向床边移动。 可是她刚一动作,就惊动的身边的人,她的心下很慌乱,甚至想到了,如果那人再对自己做什么,她就咬舌自尽。 程越泽感觉到枕着自己手臂的人儿动了动,于是侧身,用另一只手臂揽住她的身体。 “你别碰我!”已经恢复了力气的陶熏然,现在的声音中气十足。 程越泽心下一惊,看來她是责怪自己了,于是试探的唤了一声,“熏然...” 陶熏然听到背后的声音响起的时候,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知道他说了那句“对不起”之后,她才确定,自己沒有听错。 此时她的心情可以说是悲喜交加,其中又夹杂着尴尬与羞赧,不敢回头看他。因为她想起了自己昨晚与程越泽在一起纠缠的片段,当时她是知道那个人是他的。 看到陶熏然背对着自己,不再说话,程越泽试着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向自己,这一次她沒有再抗拒,顺从的转过身面向他。 看到她的脸,程越泽才知道她刚刚哭过,羽睫上还挂着泪,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禁让他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 “宝贝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程越泽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心口,用下巴抵着她的头顶说道,话语里带着满满的歉疚。 陶熏然听到他的话,抬手环住他,“泽...还好是你。”说着,抱着程越泽的手臂又紧了紧。 听到她的话,程越泽心悸的感觉才有所缓解,还好她沒有怪自己。 将她从怀里拉至面前,在她的脸颊上落下细碎的吻,吻去她脸上的泪痕,“别哭了,告诉我,身体有沒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他担心昨天她被喂的药,给她的身体造成伤害。 陶熏然闻言,俏脸微红,点了点头,沒有看他,很明显是将他的话理解错了。 见她点头,程越泽又不淡定了,“我这就叫陆医师來。”之所以沒有叫家庭医生來,是因为对他沒有足够的信任,相比之下,陆医师就可靠多了。 “叫他來做什么?我是...”陶熏然沒有说下去,现在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尴尬了。 看到她的样子,程越泽似乎明白过來,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慢慢的将她蒙着脸的被子掀开,对上她的水眸,“昨晚...都是我不好。” 陶熏然伸出食指,挡在他的唇上,摇了摇头,“别这么说。” 昨晚发生了什么她的印象很模糊,但是之前的事情她却记得很清楚,一想到自己昨晚险些被...她的心里还有一丝后怕。 “我还好,你别担心。”不想再去回忆不好的事情,陶熏然试图让程越泽感到安心。 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偏偏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将她拥进怀里,小心呵护。 想起昨晚宴会的事,程越泽的眼神暗了暗,现在倒是有一件事他可以做,并且非做不可。 低头在陶熏然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程越泽对她说道,“我有事情要去处理,昨天郑钧逸已经帮你将今天的行程重新安排了,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待陶熏然点头,程越泽掀开被子正准备起身,瞥见一旁的人儿捂脸的小动作,不禁心里发笑,抬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该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你还用得着这样吗?” 好笑的看着装鹌鹑的小女人,程越泽俯身在她的耳边低语,“我穿着呢。” 说完之后,起身走向浴室,陶熏然慢慢的将手指打开,从指缝看到程越泽,他果然是穿着的,不过他的身材好好。 以前她沒有比较,但是自从做了模特之后,工作中会接触一些男模,程越泽和他们比起來,毫不逊色,他要不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少爷,做模特一定会火。 想到这里,陶熏然摇了摇头,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当模特的苦恼她最清楚不过了。 程越泽收拾完毕,重新回到卧室的时候,陶熏然竟然有一种已婚夫妻的感觉,脑海中出现老公准备上班之前,和老婆吻别的情景。 但是这种画面太幸福,让她不敢继续想下去,生怕梦幻的泡沫过于膨胀,轻轻一碰就碎掉。 这张俊颜,她几乎每天都会看见,即便是在过去分别的两年里,依然会每天拿出來复习一遍,然而今天她却感觉到了明显的不同。 今天的他,似乎更加的让人移不开目光,甚至让她有一种想要将他藏起來的冲动。 “盯着我看什么呢?”程越泽看到陶熏然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皮肤好好。”陶熏然伸出手指,在他的脸颊上按了按。 “我这是被占便宜了吗?”程越泽坐在床边,两手撑在陶熏然的身侧。 “恩,好便宜啊。”陶熏然说完,将头蒙起來。 程越泽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随着某人轻笑而颤动的被子,抬手将被子扯下一点,看着她的眼睛,“等我回來。” 说完便起身离开,陶熏然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生出一丝落寞,说好的吻别呢?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从床上坐起來,准备去洗漱,抬眼却见到程越泽突然又返回來了,连忙用被子将自己遮好。 睁大眼睛看着他,走到自己的近前停了下來,还沒等陶熏然开口,嘴唇就被一副温热的唇覆住。 陶熏然回过神來,程越泽已经不在卧室里了,原來他是回來补上这个吻的。 裹上程越泽的睡袍走进浴室,打开睡袍的那一刻,陶熏然被自己吓了一跳,她身上的痕迹,为什么她自己一点印象都沒有。 想來自己的初吻和初夜都给了程越泽,他拿走自己初吻的时候是在他喝醉的时候,而初夜,则是在她自己沒有意识的情况下丢的,想想也是醉了。 洗好之后她才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題,她现在根本沒有衣服可以换,想起來刚才程越泽临走之前和她说的话,叫她等他回來,她现在的状况,不等也不行啊。 程越泽一出门就联系魏子熙,昨晚他将杨棋肃交给他看着,现在该是算账的时候了。 杨棋肃被关在酒店房间,嘴被封住,反手被捆在椅子上,他一直奢望着杨棋涵能來救他,等了整整一夜,当门被打开的时候,他心里生出了一丝希望,在一瞬间就破灭了。 程越泽一脸冰寒的走向他,看的杨棋肃心里发慌,他沒有想到,时隔两年,程越泽对陶熏然依然这么在乎。 “让他说话!”程越泽对一旁看守的人说道。 待能够开口说话了,杨棋肃开始求程越泽放了他,“程少,真的是误会,我只是看熏然喝醉了,所以带她到酒店休息,凭我们两家的交情,我怎么可能伤害陶叔的女儿呢?” “误会?”程越泽抬眼看向杨棋肃,又向他走了几步,“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你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我一定会加倍奉还的。” 程越泽说着,抬脚踢向杨棋肃的胯间,吓得杨棋肃发出一声惨叫,待他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程越泽的脚落在他两腿之间的椅子上,于是松了一口气。 “说了这么半天,是不是口渴了?”程越泽靠近杨棋肃,出口的话让他有些琢磨不透。 不等他回答,程越泽站直身体,给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 那人转身离开,再回來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程越泽点点头,于是那人便走到杨棋肃面前,捏住他的嘴,将红酒灌了下去。 “咳...”杨棋肃被呛到,拼命的咳嗽,带他缓过气來,问程越泽,“你给我喝了什么?” 程越泽沒有回答他,因为他知道,马上杨棋肃自己就会找到答案。 果然,过了几分钟之后,杨棋肃感觉到了浑身燥热难耐,顿时明白过來自己刚才喝的是什么。 “怎么样?我说过会加倍奉还,现在还只是个开始!”程越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旁边的桌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杨棋肃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身体好像要炸开了一样,而他现在被困在椅子上动不了,现在他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你饶了我,我昨天真的沒有碰熏然一根汗毛。”这一刻他才完全明白过來,自己被杨棋涵利用了,他也被表面的假象迷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