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哪个郡王爷
一丝寒意从心底升起,墨清有些后悔拽着花妙下棋了。 一刻钟过后,‘哒’的一声,花妙又落下一子,神色间已经完全没有郁怒之色了。倒是坐在她对面的墨清脸色发青,郁闷的看着面前男装打扮的女子。 她倒是狠,一点情面都不留,那一子落下去,他已然是输了。 “你输了。”淡淡的扔下这句话之后,花妙冲着对面俊美若仙的少年扬眉,眉目间不由显出几分得意。 墨清见状,嘴角抽了抽,头疼的捂额:“我输了。” 他不是输不起的人! 只是心情难免郁结,他从来不知道,面前这女子棋艺竟然这么好,简直让他抬不起头来。 好歹他的先生也是大夏的名儒,他居然会输给一个名不经传的女子…… 还是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女子,不,不对,面前这个女子不是原本的花妙…… 想到这里,墨清顿时面露古怪,忍不住打量了花妙几眼。 既然是什么借尸还魂,那花妙原本的年纪是多大? 花妙自然不知道墨清在想什么,赢了一局之后,见墨清脸色难看,她心情已经完全好了。 “阿清,还要再下么?”花妙唇角不由自主的攀上笑意,一边收棋子,一边问对面的人。 墨清摆摆手,身子往后一仰,兴致缺缺的低喃:“不下了,你把棋子收好吧,我小憩一会儿,到了均阳县你再叫我。” 花妙早看出来墨清不想下了,当即笑了笑,把棋子棋盘都收了起来,静静的靠在侧壁上休息。 马车又行驶了一个时辰才到均阳县,花妙买的宅子在彩云街附近的青莲巷,酒楼就在彩云街,上次离开均阳县的时候,花妙让人把酒楼的匾额改成了妙月楼。 一行人进了青莲巷的三进宅院,宅子的大门口挂着‘陶然居’三个大字的匾额。 墨清一进陶然居,入目的就是一片墨竹林,这情景让墨清有些怔愣,他还从来没见过谁家府里,刚进大门就是一片竹林的。 花妙可没管墨清的怔愣,当先走在墨竹林当中那两米宽的青石板路往宅子里面走去,边走边道:“这地方是青梅找的,当时我急着落脚,就买了这个宅子。这片墨竹林本来差点被青梅找人都砍了,我是看着长得不错,砍了觉得可惜,就让人留了下来,就在这中间修建了一条两米宽的青石路,要是夏日里往这当中过,倒是风景好也凉快。” 听着花妙的话,墨清回过神,跟在花妙的身后,一边听她说一边点头给予肯定。 别的不说,虽然花妙老是利用他,但是她这脑子倒是很机灵,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来的。即便她两世为人也…… 等等,她是借尸还魂,那她从前是什么人?没道理借尸还魂之后才开窍吧?从前没听说过有谁有这样的本事啊…… 思来想去,墨清还是觉得花妙的来历有些古怪。 但是这个时候问这些显然有些煞风景,等有了好时机再问吧,免得让花妙又反感他,他可是好不容易打消了她对他的反感呢。 得不偿失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干。 这样想着,墨清暂时将心里的疑惑压下,跟着花妙笑着说道:“你倒是喜欢附庸风雅这套,玩的很不错。” 闻言,花妙勾唇一笑:“对了,你要住在哪个院子?陶然居是个三进的院子,你如果觉得小,可以另外找个地方……” “不用了,这个地方挺好的。”没等花妙说完,墨清就懂了她话里的意思,想也没想就打断她的话拒绝了。 开玩笑,他跟着来这里,本就是冲着她来的好不好?这样出去再找个地方出,岂不是离了本意? 花妙见墨清这样说,也不多问,又走了十几步,才走出了这片竹林,然后领着墨清去了清竹园:“你就住在清竹园,怎么样?” 看着上书清竹园的匾额,墨清点点头:“也行,你住在哪里?” “我,就住在你旁边的紫竹园。”花妙也没觉得墨清问题有什么不对,想也没想就回答了。 这个时候的花妙,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墨清的防备已经降到了一定程度。 墨清点了点头,就进了清竹园,跟墨清一起来均阳县的,还有六个随从,四个小厮,都被安排住在了清竹园里。 墨清进了自己的院子之后,就沐浴,然后睡的昏天暗地。 花妙赶了半天路,也累得不行,打算今天先休息,明天再去酒楼看看。 因为她一直没回来,妙月楼也是停业状态,她得想个办法想把妙月楼的名气弄出来。买下妙月楼的时候,先前的东家也是个擅长经营的,只不过名气也不过如此,现在换了东家,又停业了半个多月,妙月楼从前的老客户,只怕都走的差不多了。 头疼的揉着太阳xue,花妙将自己的身子埋进热水里,洗完之后,花妙也倒在了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均阳县陈家老宅,兰芷院。 ‘砰!’的一声,瓷杯落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接着传出一个女子惊慌失措的声音:“你说什么?” “姑娘,你怎么了?”另一个女子有些被吓到的声音响起。 “我问你话,你刚才说什么?”又是先前那个惊慌失措的女子的声音,只是比先前,声音稳了一些。 “刚才从老夫人那边过来,奴婢不小心听到大老爷说郡王爷到了均阳县……” “哪个郡王爷?” “哎哟,我的姑娘,还能是哪个郡王爷?当朝不就只一个郡王么?” 陈芷被这句话说的回过神。 是啊,当朝只有一位郡王,宁王的次子,当今亲封的郡王爷,封号……睿泽。 “是他……是他……” 看着自家姑娘神神叨叨的模样,一旁的奴婢有些被吓到。 “姑娘,你怎么了?” 这一声担忧的轻唤,让陈芷慢慢的回神,扯了扯嘴角,强颜笑道:“没事,没事,你下去吧。” 那奴婢见陈芷神色有异,想起姑娘自从年初落水之后,就有些古古怪怪的,也不敢久待,便真的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