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生如棋
回到安玉的办公室，莫天跃干脆玩起了游戏，劳逸结合才是正理。 听着游戏的配音，安玉好奇道：“你就不担心没人应聘？” “贵黔招不到那就去其它省接着招，夏国那么多人，总有吃螃蟹的。” 安玉一想也是，问了几个合同的问题就离开了办公室，莫天跃继续在游戏里飞来飞去。 玩了两个小时，莫天跃神清气爽。关闭游戏界面，莫天跃开始工作，他得思考晚上拿什么打动韩云杰把客车站的地址放在云阳区。 可惜考虑了半天，莫天跃依然毫无头绪。毕竟莫天跃只是一个商人，两人间的利益往来除了投资还是投资。 要不就算了，莫天跃叹了口气。虽然化妆品公司现在一个月确实可以挣两千万左右、美容店也差不多，但组建集团需要的资金不是一个小数目，莫天跃实在没有多余的钱去折腾。 实在不行就空手套白狼，莫天跃安慰了自己一句。反正凭他和韩俊的关系，韩云杰应该会睁只眼闭只眼。 “老板，招聘结束了。”安玉进门汇报。 “有几个签了合同？”莫天跃好奇道。 “三个。” 莫天跃皱了皱眉，是不是自己的要求太高了。可福利待遇摆在那里，没点本事怎么成。 继续招，莫天跃拿出电话，吩咐云楠和士川的分公司经理。要是实在还不行，那就所有的分公司都发出招聘启事。 莫天跃偏不信邪，他的目标可是招满十个，要是只有三个人、那还比个屁啊，直接发奖励算了。 发了一会牢sao，下班铃声准时响起。莫天跃起身，他得早点赶去省委大院参加宴会，不然路上堵车就麻烦了。 “期待你在尚海的表现，加油！”莫天跃鼓励了一句。 安玉自信道：“应该不会让你失望！” 莫天跃点了点头，离开公司马上开车前往目的地。或许是避开了下班高峰期的原因，莫天跃只花了二十分钟就来到了戒备森严的省委大院。 望着门口的警卫，莫天跃壮着胆子把车开了过去，但结果连大门都进不去。 “你来这么早干嘛？”韩俊把莫天跃的车子开进住宅区，熄火下车后问道。 “我也不想，可今天有事找你老爸帮忙，不殷勤点怎么行？” “张衡那边你不是不追究了吗，还有啥事？” “你前几天给我说过南明区的长途客运站要搬迁，我今晚想试试能不能让你父亲表态，把地址放在云阳。” 进了门，韩俊招呼莫天跃坐下，从冰箱拿了一罐饮料递给对方后笑道：“消息满灵通的，这事我父亲还真说得上话。” “即使说不上也没啥，你们政府不是喜欢搞表决那一套嘛。现在十一位省委常委，我何叔那边有两票，加上你老爸的四票，都已经过半了。” 韩俊一想也是，好奇道：“你准备拿什么打动我父亲？” “这话应该我问你，现在我从哪知道去。” 韩俊考虑了一会道：“你不是正在发展酒店吗，如果你把即将搬迁的客运站那块地买下来建五星级酒店，估计成功的可能性应该蛮大的。” “面积有多少？” “一百六十二亩吧。资料我看过，具体数字忘了，但悬殊不会太大。” “你就坑我吧，”莫天跃吓了一跳。就算一百六十亩，那也将近十万平方。现在贵竹商业用地的均价在两千上下，即使以最低的价格成交，那也需要两亿。 韩俊撇了莫天跃一眼：“我是说你傻呢还是说你傻，就算是两亿，你接手过来马上可以去银行贷款。以你现在的人脉，贷一亿五千万出来根本不存在问题，你只需要准备五千万就可以了。” “五千万、你说得容易，”莫天跃苦笑道：“你不可能把地买过来就放在那里吧，酒店的建设费用呢？” “别和我哭穷，你一个月可以赚多少我又不是不知道。说难听点，五千万，你出国玩一个月几家公司就可以把这些钱赚回来。” “你真看好那块地？” 韩俊点了点头：“如果建酒店，那儿算是理想的场所。毕竟周围全是办公大楼、离市中心也不远，而且那边的交通条件是全市最好的。” “我真没这勇气，几家公司确实都在盈利。可组建集团需要的资金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不能把后路全部堵死。” “瞅你那点出息，真想拍的话钱的问题我来解决。不就两亿嘛，多大点事。” “你哪来的钱？”相对于买地，莫天跃更关心这个。 韩俊撇了莫天跃一眼，这么弱智的问题居然也问，真不知道对方怎么混到现在的。 是，法律明文规定，官员的子女不能在其管辖区内经商、更何况韩俊本身就是公务员。 但韩俊不能，不代表韩俊的朋友也不能，无非就是换种身份而已。 莫天跃想了想也明白了过来，自己的好奇纯属多余，难怪韩俊连回答都欠奉。 思索了一会，莫天跃同意了韩俊提供的方案。而且这些钱也不是马上就要，即使选定搬迁地址，客运站也得等新建的竣工才能搬过去，到时候空下来的土地才会举行拍卖。 “飞机场的事情敲定了没有？”莫天跃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项目已经批下来了，现在就看具体的地址选在哪来。我们这边当然希望是放在黔灵县和风沙县的交界，而商系的人则支持放在黄坪县。” “有区别吗？” “对你来说没有，即使放在黄坪县，机场去凤鸣乡最多也就半个小时。” “黔灵县这边呢？” “十五分钟。” 才这么点时间啊，看来集团放在凤鸣乡弊端也不是太多嘛，只要到时候买架私人飞机，天下何处不可去。 “后天回去选址，尽快破土动工。” 就等你这句话了，韩俊表面不在意、其实心里满着急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赶来贵竹。 而且有了莫天跃带头，他的人也会跟过去锦上添花，到时候凤鸣乡的腾飞指日可待。 “走，带你逛逛。我妈还没回来，要吃饭还有得等。” 莫天跃点了点头，要知道这可是省委大院，说不好奇那是假的。 到了外面，韩俊给莫天跃做了简单的介绍。总的来说，这里面居住的全是省部级的家属，任何一个都拥有不小的能量。 至于其他方面，和普通住宅小区差不多，甚至比不上那些有点名气的高档别墅群。 两人闲逛到凉亭边上，看见有人在下棋，韩俊考虑了一会带着莫天跃走了过去，他的目的本来就是帮助莫天跃扩展人脉。 观棋不语真君子，而且莫天跃本身就喜欢下棋，故而也蛮有兴趣的站在一旁。 此时的棋盘上，并不是所谓的势均力敌，而是红方丢盔弃甲、连还手的机会都已经失去。 “认输吧。方向错了，前进就是后退。” “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将军，”红方把车移了上去。 “有用吗？” “我再将！” 接下来，无论对方的老王怎么移到，红方的车都寸步不离。 “你这你耍赖？” “哪有耍赖，平局。” “平个屁啊，你现在已经失去资格。” “我继续将，这就是资格。” 黑方老人吹胡子瞪眼，干脆出手把棋盘打乱，抬头对莫天跃问道：“年轻人，有啥感想？” 原来是演戏啊，听了这话莫天跃恍然大悟。下棋本来就是修身养性，哪有剑拔弩张的道理。 “别轻易放弃，绝处未必不能逢生。”莫天跃考虑了一会道。他赞同红方的耍赖行为，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坚持，总会看到希望。 “无谓的努力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莫天跃摇了摇头：“故事没有写到最后，谁敢确定结局。” “这小娃娃对我胃口，”红方老人抚掌大笑。 “来，我们俩下一局，光说不练假把式，”黑方老人出言邀请。 望了一眼韩俊、莫天跃点了点头，在心里告诉自己对方抛开身份也就一普通老头，没啥可怵的。 两人摆明车马，照例红方先行。莫天跃也不客气，直接‘当头炮’罩了上去。 接下来莫天跃的每一步棋都是为了攻击，他一直坚信，最好的防守就是不断进攻、让对方分身乏力。 第一局，黑方没有防备，莫天跃大胜而归。 可接下来的三局，莫天跃完败，没有看到一丝翻盘的可能。莫天跃还想继续，黑方老人摆了摆手，以精力有限拒绝。 莫天跃也没坚持，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不丧失自信就可以。 “韩家小子，你这朋友干嘛的？”红方老人出身询问。 “莫天跃，主要从事化妆品的生产销售。” 红方老人点了点头，到了他这年纪，除了怡弄子孙、最大的乐趣就是提点还看得顺眼的年轻人几句。 “攻击性太强了，没有给自身留有一点余地。” “刘老头这话说得没错，”和莫天跃下棋的老人接着道：“如果刚才莫天跃多花点心思在防守上面，我连一局都不会胜利。” “就几局象棋而已！”韩俊忍不住为莫天跃辩解。 “棋如人生、人生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