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三十章 **四射
那个女子忘怀了观众,忘怀了自己,只顾使出浑身解肿她的灵动熟练的四肢五官,来演绎着舞蹈的神韵。 魏帝喝茶的动作停住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惊动了那个正在水边饮水比美的白孔雀,最后台上的灯又一盏一盏的亮了,台上的女子,提起她的裙子,轻盈的跳着,快乐的旋转着,仿佛她就是那只孔雀,孔雀就是她。舞蹈最后,她在旋转中慢慢的趴在地上,美丽的凤尾裙,环绕在她的周围。° 好半天,台上台下都没有什么动静,大家就这么静静的坐着。慢慢的玉琉璃从舞台上站起来,对着大家飘然一幅,用清脆的声音道;“我是玉琉璃,是这眠月楼的楼主,这次的竞标会由我和杜仲公子主持。现在请大家准备好手中的号牌儿,我说江苏的盐引十万引·标价为白银五万两,然后大家举牌子,每举一次涨一万两,也可以自己喊价,只可增价,不可减价,大家都听明白了吗?”这时候杜仲穿着宝蓝色团花出风毛儿长袍,腰上系着同色的玉带,下面悬挂着一个玳瑁八仙拜寿的配饰,头上梳着髻,用镶珍珠的绸带系着,端着木盘儿上的一个雕花木锤过来,都说姑舅亲姑舅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珍珠长的美若天仙,杜仲当然也是唇红齿白的二十多岁的翩翩美男子两人长的有三四分的Nl和玉琉璃n一sv幺的郎十女貌金童玉女,让台下的人看着赏心悦目,全都傻了,不知道这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女美男,珍珠是哪里找来的。魏帝也仔细的端详了端详杜仲,悄声的问了问五福·得知是珍珠的姑舅哥哥,就眼神儿闪了闪,点了点头。 好半天,台下人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看俊男靓女的时候,已经进入今晚的主题,最最要命的血拼阶段,全都抖擞精神,认真的听台上那个帅男说话。 “现在我说第一遍,江苏盐引五十万引,标价白银二百万两!”杜仲接过玉琉璃的话头儿喊道。这个价钱比平时已经偏高了·但高的并不多。今天晚上的司仪是杜仲,这是珍珠精心安排的,不管她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杜仲都是她身体的真的不能再真的表哥了,对王家庄的那些所谓的族人,她都能呕心沥血,殚精竭虑的护他们周全·让他们衣食无忧,轮到自己亲亲的表哥了,她当然更要为他打算。今天让杜仲主持这个竞价晚会·就是把杜仲隆重的介绍给大家,准确的说介绍给皇上。 “江苏盐引五十万引,标价白银二百万两,有没有人出价?”杜仲边喊,边扫视着台下。珍珠已经跟杜仲商量好了,如果没人接下来,她们会`安排自己的人接,安排自己的人抬价的。 这时候台下人唰全都举起牌子来。“鉴于这么多人举牌,现在开始加价,二百零一万两!”所有牌子照例全都举着·“二百零二万两!”杜仲接着喊,一个落牌子的都没有。“这么一万两一万两的加,要加到什么时候,还是加多点,我出二百五十万两!”苏东来的二公子喊了一句。 苏家虽然被抄家了,只是抄了本家·魏帝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只是罢了苏家的官儿,抄了本家,斩了那个所谓的主谋,别人就没问,也没处理,所以今天苏二公子又风云回归,一副毫不顾忌,志在必得的样子。 “好,十号牌二百五十万两!”杜仲喊道。所有的牌子还是都没有倒下,这江苏地界没有打仗,属于太平地方,又是富庶之地,陪都所在,天子脚下,是一块肥rou,是肥rou当然一定得抢了。“三百万两!”举着八号牌的一个人喊道。“三百五十万两!”珍珠安排的托——吴老爷,在珍珠的授意下,马上喊了一句。“二十二号牌,三百五十万两,还有没有加价?”杜仲也很是兴奋的问道,这么紧张刺激的,动辄百万两的银钱在自己的主持下进行,这让他很有成就感,男人的雄心壮志在他胸中熊熊燃烧。 这时大厅里的牌子放下去了一大半儿,这个价钱有点高了,盐又不让加价,成本噌噌的涨上来,谁来竞标都是想挣银子,别到时候没挣到银子,再赔点儿。苏家二公子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刚一打迟·“三百六十万两!”拿着三十四号牌的陈天泉紧跟着喊道。“三十四号牌三百六十万两!三百六十万两第一次百十万两第二次!”杜伸环着台下道。“三百八十万两”—苏家二公子一咬牙,跟着喊出来,金陵生丝大战赔了一笔,被抄了一次家,早就元气大伤,这次的盐引要是再竞标不下来,他们家就彻底沉了,只要有一分可能,这盐引就要竞上,也是他们家转型的一次决定性动作。 “十号牌三百八十万两,三百八十万两第一次,三百八十万两第二次,三百百八十万两第三次!成交,江苏五十万引盐,归十号牌得主了!”杜伸啪的敲了一下面前桌子上的槌儿,这五十万引盐算是尘埃落定了.杜仲掌握着几百万两银子的生杀予夺,这种感觉,是杜仲以前生活中从来没有过的,他既然身为居士,平时想的都是修身养性,如何看破红尘,如何与世无争,只是这次的竞标,让他彻彻底底的沦为了一个追名逐利的俗人。 魏帝在最后都看傻了,坐在公正席上的户部尚书程大人也傻了,这五十万引盐,在平时的课税也就是二百万两上下的价钱,竞标之前虽然没有加价,但也没有减价,这是双方妥协的结果,因为珍珠要加价,程大人不让,怕没人敢买,冷了场,最后双方谁也说不服谁,只按原价竞标,没想到成交价整整翻了将近一翻,这可比抢钱快多了。那边木槌一响,已经有掌管十号牌的人,会同本人,拿着银票和资产价值书到程大人这边来,早有户部的书吏给记了帐。扣除这五十万引盐的钱,剩下的钱退回,让已经中标的,在下面坐着看别人竞标,原则上为了避免垄断已经中标的不得参与下一轮的竞标 陈家竞下了四川的的一百万盐引,但是遭到四川大盐商的顽强阻击,几乎是以三倍的价钱竞下的,一百万引盐,居然竞出了一千万两的天价,让竞标成功的陈家主脸上一点儿喜色都没有,这差不多压上了陈家的全部本钱,本钱高最多少挣点儿,反正盐是专营的,就像现代的烟酒,多高价钱都有,可无论多高的价钱都有人抽烟喝酒,多高的价钱也有人买。这盐就更不用说了,这是人们的生活必须品,没有人不吃盐的,大家都需要吃盐,这就不会赔,只是陈家这一开始就跟四川的地头蛇杠上了,以后的日子也可想而知。 以后的竞标,吴家标下了浙江的十万引盐,大家对浙江只给十万引的盐,很是不解,浙江也是大省份,而且富庶,这么点盐那里够,但是人家就这么算的,大家也都抢着竞标了。只是浙江这十万引盐,更让大家跌破眼镜,让吴老爷以二百万两的价钱给标下来,这是全场最高的价了,几乎是底价的四倍,只不过因为数额小,才可以让人承受,这要是和四川一样,那就是一千六百万两了,我的个乖乖,谁有这么多钱呀。不过吴家主的出现,也让大家掂量了掂量,眼下吴家主就是珍珠的代言人,超级狗腿子,大家看吴家主这样,也知道浙江这地方珍珠是志在必得,最后看到这么高的价钱,大家都不知道珍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和庄家玩儿,他们没信心,最后抬了一个天价,就全撂了牌子。 接下来的竞标,长江以南的盐引很快就被竞标完成,然后就是长江北岸的,北岸因为是敌占区,什么时候革命成功,大家都不知道,所以竞标就和长江南岸的不一样,标价也只有正常价钱的三四成,可以连续竞标,只要你有钱。 等到长江北岸的竞标开始了,只有直隶的盐引有人接盘,好像是北方的一个大富豪,最后陕甘的盐引让一个眼生其貌不扬的人标下了,珍珠查过他的背景,是武威候家的人,标下陕甘的标,在情理之中。绥远的盐引,被一个人标下了,珍珠没查出他的底细来,她查不出来,不见得别人查不出来,珍珠已经给恒王写了信,让他去查了。其他的地方基本上无人问津,全都被吴老爷和珍珠联手标下来,标下北方各省的银子,也才有一千万两不到,便宜,太便宜了,只是这一千万两什么时候赚回来,还是个未知数呢。大家看吴老爷如此,当然知道是珍珠授意的,全都不是很明白他们这是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