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东行漠城

    三日后，道闰才回蜀山。这几日，司马琳妍已经成为入室弟子，她和道臻为了准备，一大早就起来练习剑技剑术，不停息地连一整天，直到晚上才休息。“怎么过了三天才回来？”道臻见到道闰回来，寒暄之后，询问道。“你们走后，我在永州城帮百姓端药时晕倒，是一个女子在照顾我。后来我又在她那修养一天，顺便帮百姓做点事。”道闰简单地答道，他没有说在这三天时间里，他对那个女子产生了好感，不过，道臻和司马琳妍都未在意。“回来了就好，司马师妹和我等你已经等了好多时了，我们现在就去通报掌门。”“司马师妹同我们一道？”道闰诧异。“这一路上不知会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司马见识多，不仅能帮我们答疑解惑，而且，还能在某些时候助我们逆转局势。”司马琳妍刚想反驳，道臻已经替她把话说了，琳妍对道臻使个鬼脸，以示感激。“如此也好，我们还能分担不少压力。”道闰沉吟，随后脱口。

    三人来到泰广殿，道臻上前：“掌门，弟子们有一要事要诉，望掌门同意。”“不用说了，我们都知道。”泠风用的是“我们”，说明泠寂泠安那也知道了。“啊？掌门您早就获知？”道臻惊问，忽然想到秦桓说蟠玉蟾蜍之事他只告诉了泠寂，泠寂是蜀山长老，如此一来，泠风等人知道也在常理之中。“谢谢掌门。”道臻改口。“你们以后免不了四处奔波，但要记住，无论在哪，你们代表的是蜀山弟子，切勿做有悖蜀山乃至天下禁忌之事。”泠风说道，“有关镇灵珠一事，蜀山也没有可以帮到你们的地方，一切靠你们自己。唯一有作用的就是蜀山的经史，从今天起，特许你们无须通报，随意进入经阁。”三人同时答道：“是，谢谢掌门！”有了蜀山的支持，三人做事将会方便很多，因此无比兴奋，说这话的时候，道臻和司马琳妍慷慨激昂，道闰则有一点心不在焉，当然他不会表现出来。当然这也意味今后只有他们三人。“无须多礼，你们要先确保自己的安全。若是找到镇灵珠，自然是造福天下之事；若是找不到也无妨，毕竟它的传说从上古流传至今，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是，我们已经破解蟾蜍的秘密。”道臻答。“哦？”泠风微微颔首，“继续吧。早日找到。”三人称是，一时也没什么可再说，于是都下去了。大殿只剩下泠风一个，他又望着三人消失的方向，回忆起了什么。

    两日后，三人在经阁门前的怡然亭相聚，怡然亭中的桌上放的是他们这两日找到的资料。书上关于竖亥的记载残缺不全，有的甚至只有只言片语，因此他们光收集就花费了不少时间，好在从中理清了来龙去脉。琳妍说先说道：“旱为干旱，无雨之意，旱海则为沙漠，旱海之绿即为沙漠中的绿洲。”道臻接言：“司马所说与我的吻合。竖亥西行西域，见西域风沙遍地，遂在西北一处围土造城，又在城中开田辟湖，把那小块地方变成绿洲。”道闰继续说：“城中无人，竖亥不知用何方法让西域几百民众迁居城内，后来民众渐渐繁衍，就有了现在的‘漠城’。”种种迹象都指向同一个地方——漠城。

    道闰继续说：“竖亥用逆天的神仙之力变沙为土，担心漠城被风沙侵蚀，于是在漠城入口布下结界。漠城人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的人不能看到漠城。”“那漠城岂不是与外界隔离？”琳妍问。“不，漠城中的人可以离开城中，去往西域各国，他们也可以从各国回到漠城——可能记载不全，没见到有异乡人进入漠城。”道闰回答。“漠城的结界入口有明显的彩石标记，至于怎么进入仍然不知。”道臻说完后，一时无话，片刻后，三人同时脱口：“难道……外人进入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没有史料记载，他们也不知道猜得对不对，对这个疑问只好暂时抛开。

    “竖亥把百姓迁入城后做了什么？”琳妍又提出一个新问题。道闰苦笑：“竖亥什么大事都未做，只和百姓一起挖土造房，开渠修田，后来百姓推举他做首领，竖亥竟然谢辞，百姓建了一座塔来纪念他。再后来，竖亥离开漠城，去了别的地方。”道闰把竖亥在漠城的前后全都说了一遍，苦于史料不全，这里面的描述很笼统。“漠城原为荒沙，那个地方旱无人烟，竖亥去那应当另有目的。”道臻道出他的想法。“依我看，那时他或许已找到镇灵珠去漠城享乐，或许去漠城藏匿有关镇灵珠的消息。”琳妍说出她的判断。“诸多疑惑，也只有去一趟才知真伪。”道臻做了最后的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