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生死
他朝空中打了一枪,塔里的偷猎者马上发现了情况。挨到塔窗往下看,听到了姜品的话,都跑到了塔外面,头领指着受伤的叶猴喊话:“放了我队友,我就不打死它。” 姜品喊道:“先放了叶猴,我保证绝不伤害你的人。” 所有的叶猴都在姜品的吩咐下,不能靠近塔窗,以免他们开枪。表现出了他青春年少的勇敢和机智。偷猎者当然不是那么容易放过机会的,负责分散注意力的和阻击的目标者已经做好了准备。 受伤的叶猴被解开绳子,无法爬行,姜品只有一试,爬出了塔窗,老叶猴曾拒绝他这么做。他抓住缠绕在塔而生的藤蔓,爬了下来,偷猎者其中一个已经瞄准他,正待扣扳机,领头者也想知道答案,是不是他就是发现了三头鸟的人。不能打他,挥手示意让他下来问清楚。其实姜品在刚才两个殴打的偷猎者身上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目的,绝不会轻易打死他。 一到塔底,马上抱起了叶猴,看着伤口,一阵阵痛往心里涌。把叶猴仰躺好,叫它坚持住。向偷猎者不顾一切狂吼:“把你们的药拿来,你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死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领头者并不动容,随手脱下了帽子,原来是个光头。姜品一眼就认出了他。说:“是你!你忘了我父亲救过你吗?,我十岁年那年你被老虎追,那时候你是个守山人,那时候有人偷‘松香’去卖,破坏森林,你曾经保护了那片山的啊!老虎也不曾咬你!” 那天偷松香的人上山,惊动了老虎,害你被老虎在愤怒的情况下,当作敌人咬掉了一只耳朵。是我父亲把老虎引开,坠入了山谷,野芋头的巨叶子生长在谷底救了他一命,是那些长尾猿和我把你带回家……才去找回我父亲,你忘了吗?” 领头者摸着自己的耳朵,伤痛的记忆还在。说道:“是你,我想起来了,赶紧给药他!” 所有的偷猎者放下枪,找出了药,递给了姜品并且帮忙包绑带。叶猴的疼痛得到缓解。领头者说道:“小兄弟,那天一别,你已经长大了,我却没有记起你,你父亲还好吗?” 姜品说道:“他不见了,我就是来这里找他的,他不见好几年了。” 领头者说道:“这样啊!我的恩人啊,可别出什么意外啊。那次受伤之后,我就没有做守山人了,为了生活,有个老板给我们出了大价钱让我兄弟几个人寻找很多珍稀动物,这次是寻找到三头鸟,我对这片土地熟悉,对山并惧怕,虽然第一次涉足这里,于是没有拒绝这个活。” 塔楼上受伤的叶猴被打中脚,领头者说塔里受伤的叶猴流血过多,需要药品,于是从窗户扔去药品。经历过战斗的叶猴,明白了姜品的意思,把弹头取了出来,上了药。 领头者还是不放弃问姜品:“塔里有没有三头鸟?” 姜品坚定地回答了他:“住着的只有白头叶猴,长尾猿,不要再伤害他们,劝你们放弃这个活,不要再破坏这片丛林了。这是他们的世界,我们应该共存。” 其中一个偷猎者说:“大哥,不能答应他,我们必须进塔里搜,我们拿了定金的!” 领头者说:“不得胡来,小兄弟曾经救过我一命,怎么能怀疑他呢?而且我们队友在叶猴手上,千万不可胡来。” 姜品还是一言九鼎说着:“以性命担保,绝无什么三头鸟,住着的都是善良的白头叶猴。守护这些山的长尾猿。” 领头者说着:“小兄弟啊,我相信你,跟你保证绝不伤害它们,回去我自有交代。” 姜品抱着受伤的叶猴进入了塔里,一会之后,偷猎者的队友被放了出来,走出了塔门。 就这样,领头者背起枪,率众离开了。 姜品交代了药品的使用,谢过叶猴告诉他父亲还活着,叶猴叫来老花鹿把他送回家。 老叶猴把受伤的叶猴送到塔顶,经过青峰宝剑的威力疗伤,不久之后伤口愈合。 一家人听到了姜品带回来的消息,整晚失眠了那个夜。 等待的期盼成了永恒的失望。 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姜歌开始品尝到生活的丝丝无奈,辞去码头的工作,买了辆二手的三轮车以拉货搬家维持生活,这个生计,他是在码头跟人学来的。在找回记忆的路上就是现在重新开始的每一天,每天单调的生活,来得并不是那么单纯。想重新振作起来,一连几个月的生意很来劲,赚了不少,每天像往常一样一大早就出发。今早就接到了一个老头子的活儿,搬家的活,老大爷买了新房置家具,姜歌正骑着车往地点的道路上凭着感觉走,飞来横祸! 上坡时,一辆摩托车从正面逆行抢道躲闪不开直接撞上去,车翻人倒,直抛到路边。听到砰地一声,那一瞬间脑震荡,鼻孔流血,双手紧握住车头;车前轮爆胎了。 一秒钟之后,眼前的一片黑暗渐渐由模糊变清晰,然后衣服上已滴了好多血从鼻孔流下去的。等意识到车祸发生了,开摩托的人已经昏过去,看到那司机动弹不得,还有呼吸,路上的行人不敢多逗留,尽量绕道而走。有群众拿起手机报了警。 巡警一下子就赶了过来,姜歌慌慌张张地把事情讲了个有头无尾的。巡警就一起把他的车一起拖回了警局,经查明原来是飞车抢夺的小偷撞的,还在医院抢救,没有不测,也让他在医院做了个检查,经医生诊断只是轻微脑震荡。没有受到责任追究,叫他录个口供,签个字就完事了,医药费由肇事人承担。 可是他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平时帮别人运货的时候人家叫他阿虎,因为他强悍有力。所以就写了阿虎,警员奇怪了,但是一看他——应该是个文盲,就不多说什么。 依然骑着这破旧的三轮车穿行在华灯初上的闹市中,又上征途,暂时的家在车上,移动的,寻觅着新路子,除了偷,抢还有什么可行的? 望着这熙熙攘攘的街市,不禁想起自己何故沦落于此,难道自己是孤零零地就来到这个世界,来到这里的,岁月变迁,一天又过去了。 他会去哪里呢?车停在桥上,似乎一切变得宁静;仿佛老了几岁,车也一样,那轮胎好像xiele气一样,干瘪却慢慢地胎中孕育着。点起烟,一个小孩把一个瓶子扔进车后面,孩子的mama正骂着小孩乱扔东西,不文明。 嘣的一声惊到了他,嗬,铝罐! 那小孩努着嘴对他的mama说:“他不是收破烂的吗!”他mama看见姜歌正在看着他们母子俩。 那孩子的mama连忙说了声:“对不起!对不起!”就拉着孩子过桥去了。 “我得去打听打听……”姜歌喃了几句。 那种急迫和迈向的心情,从精神上就可以知道他想到了些什么(貌似一句名言):这个世上本来没有垃圾的,只是放错了地方。 人也是一样!只要活着,就比什么都值钱。还有路,他一路追寻着,看到一个清洁工人在打扫街道,过去打了招呼,问道:“你好,我想问一下废旧收购站在哪里?” 清洁工停住回答他:“收购站就在北庄街的尽头,就在拐角处,那里有个牌子的。” 没有问姜歌想要干嘛就直接告诉了他,这也是唯一在这都市里看见的热情和带着微笑的脸庞,但略带点深沉。因为刚才那位清洁工脱下口罩时就可以看得出是有亲和力的,谢过清洁工,路上不时就能见到有塑料瓶子,铝罐等等。 他看到了希望,把这些东西就放在自己的车上,那是宝贝。或许这个城市不是让他感到渺茫的。 一个人发呆在通火灯明的都市的角落里,觉得与这光明的衬托有点感伤,有点微微的失重和不安,自己的灵魂要属于何处,失去方向沉思着脚下的路。 这时有位大姨走过来问道:“你是不是收废旧的?” 刚回过神还没有听清楚,那大婶还没有等他回答,就把一箱酒瓶,塑料瓶往车上放并说道:“师傅,你帮我拉走就可以,在这碍地方的,留着没用,你去卖个好价钱吧。”说完又去拿来两箱,松了口气,姜歌一脸迷惑忙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这怎么可以呢?我算回价钱给你吧!” 他身上并没有多少钱,大婶推说不用,拿出几十块钱要给那位大婶,可是人家死活不收。心里过意不去的纠结像是欠了人家人情,怎么还?看到车上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不是很重,但感觉到是沉甸甸的。 可能这个城市不是缺失表情和情感,而是缺少沟通的语言,它叫微笑。它可能是不在乎那点钱,可是没有可能,绷紧脸笑也许比板着脸,嬉皮笑脸强多了。 一路上,点子是想到了,必须找个安身的地方。房租太贵,没有办法,只好潜伏在一楼梯间的小房子里,价格全市最平,整理好房间,床都没有,打扫干净;买了张席子打地铺一屁股坐下,终于给心灵找了一个家的感觉。去收购站赚了第一笔,尽管收购点的老板始终一副苛刻,压低价的脸,这也能让他感觉到脸色是一种释放。 因为姜歌懂得要应该始终让微笑的脸面对这个世界,日落又来,回到自己小屋做了一下计划,好像以前工作的习性有点召唤回来了,毕竟他是一个在思考着的人。 今天一大早,第一个地点,也是目标吧。到各个大街小巷叫喊:收购废旧!cao着靠它吃饭的家伙:称! 不到半天收到不少值钱的东西,车载着的是收获,叠好放置;下一站商铺瞧瞧去,店里的老板远远就向他招手示意过去。热乎乎的神情满载而归,一算,赚了两百多块钱,对于他来说今天是个好的开始。 以后天一亮,吃过早餐:简单的白粥拌着自己腌制的萝卜干,就出发了。穿梭在这个城市里,车子一满,就往收购站奔去,渐渐地对这个城市就熟悉,形成了心中的地图,有了方向,汗水伴随,累了,就点根烟;一天天都是这样过,重复寻求更好的重复,对于他来说,重复并不单调,得多得少,付出总会有回报。 一下子半年就过去了,生活有着落,再也不用苦恼心伤,在一个又暗又窄的房间度过,风雨兼程,抵过了春夏秋冬,迎来了生命的初衷。什么样的情感,都会有不同的体会,人生有很多东西值得去回忆。 一双为自我超越,自我挑战的生活之手创造了暂时的家。 坎坷的道路上,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亲情,给我生存的意念,让这股力量支持我下去,纵然巅废流离,也无悔,也能找回自己。 姜歌每当看到人家的孩子时,心口总感觉到痛,想不起的家,如果能找到,那也是虚构的,淡漠了一切就回归到自我,他知道自己是有家的。 姜思俊,很想念父亲,挂念着家中的母亲,一天晚上正在做梦,一直在叫爸爸……吵醒了其他的同学。同学们感到很惊讶并推醒了他。依稀记得梦里明明是在叫爸爸二字,有个想像力丰富的同学说他是在叫某个女孩子,想看看他的梦中是否也有牵挂? 大伙都叫思俊快点呈报出来给听听,不然这相思病难治好的!但是有一个同学坚决说听到他是在叫爸爸……思俊也知道应该是叫唤父亲的,因为确实梦见到了爸爸高大的身影。 于是就不搭理刚才说女孩的那个同学了,开始变得很安静不开口不做任何表态。过了一会儿见大家都不回去睡觉一直在瞪着他。 姜思俊才开口说:“我爸爸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家了,一直没有……没有他的消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哦,那对不起了,原来是这样。”刚才那位同学低下头道歉。 石泽不信就问道:“难道你爸?不喜欢你mama,去找另一个或者你有去找过吗?” 姜思俊反抗说道:“我爸才不会不要我们呢,他们走过很多年了,不是那种人,他很勇敢,让山里的那些动物给我们家带来好多东西,我才得以读书。”又补充道:“更不会有什么事。我们家那时不知道有多快乐,那才是生活的样子,不会不要我们的,一定活着。” 说了很多证明他老爸没有那回事的一些情况,同学们深切表示同情,一致表示:“祝你老爸早日回来团聚!我们都睡个好觉吧!” 石泽一躺下呼呼睡觉了,大家各自睡了,只剩下姜思俊失眠,对着窗户望着夜空,皎洁的月光照进一撇光亮。 姜歌今天去一个小县城收购,收获不少。回来的路上,被一群小鬼恶作剧,扔石头到路上,一个惊慌失措,连车带人都翻了,摔个正着,擦伤了皮,小鬼躲在路边看好戏。路上没有一个人去帮他,只是责怪自己不小心。忍着痛弄好车子,搬上货物,哪里去想到是小鬼搞的,全身摔痛,脚使不出力踩车,只好慢慢推着。 突然良心发现的小鬼,觉得不该欺负人,魏小祈决定去认错,**也赞同,只有叶瑾不愿意去,另外几个也赞同。 小鬼们一起跑到姜歌的跟前说:“叔叔,没有伤着吧,我们……我们不是故意整你的。” **躲在后面说:“对不起!对……不起!” 看着这帮小鬼,微笑的脸,让敌意避之。和蔼地对小鬼们说:“是叔叔不小心的,不关你们的事。” 魏小祈见到此情景,没想到不被他骂,反而自责。一起主动去帮忙去推车,谁还敢打什么鬼点子,就一边聊着天。 **就在一边问道:“叔叔,你收这些废旧品赚钱吗?你是哪里人的?你家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