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一种相思
还没待王绝于赤木坐在桌椅上聊两句,一名样子颇为乖巧的道童站在院落外喊道:“王绝师兄在吗?” “有什么事吗?” “王师兄,九位长老于通天峰上的大殿有事找你。特意派我前来请师兄前去。” “师弟稍后,我马上就去。”于赤木打了声招呼后,便随着道童一起去了通天峰。 快到大殿的时候,那道童没有继续陪着王绝,转身朝着山下走去了。踏过足有一尺高的门槛,脚步落了下来,看了看这古朴中带着点落寞的大殿,听到声响的长老纷纷转头看着他。大长老看着还很年轻的弟子,摸了摸胡子笑道:“来了,这十几天华山上下都找不到你的踪迹。”虽然这样说,但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 “弟子汗颜,让长老们挂念了。” “无妨,无妨。”青阳听着这一老一少寥寥几句话后,颇为奇怪地想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文绉绉了。” “那位极光洞里的前辈,你可知道去了哪里?” 当着九位长老的面,王绝也不便多说些什么,只是模糊的说道:“前辈前几日说他有些私事要处理,就离开华山了。” 九位长老听着这话,脸上的神色颇为精彩,有的遗憾有的则是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众人失态的样子,大长老咳嗽了一声道:“前辈生性洒脱,若强留他在华山,也不合适。”众人听着这话纷纷点头 ,虽然青雉的实力极强,留下来可以让华山多个依靠。但他们大多数还是不想留个祖宗在这,毕竟都是当了半辈子爷的人,突然让他们当孙子还是有些受不了的。 “前辈可留下了什么东西,或是言语?” 王绝摇了摇头道:“前辈临走前只是留下了几十坛好酒,说让我没事就多喝点,还说若是长老阻拦的话……。” 他还没说完,青阳笑着说道:“前辈的意思我们都懂,后面的话你就不用说了。”除了大长老外,其余七位长老对青阳的急智,纷纷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光。 “过几天,门派的大比照常举行。你可有把握。” “弟子定当尽力而为。” 听着王绝一板一眼的话,大长老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等王绝合上足有两三丈高的大门,大长老摸了摸胡子说道:“你们对他的话,有什么看法。” “这小子,在外面呆了十几天后,说话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若说老祖宗没给他大机缘的话,我不信。”青阳说道。 落剑峰的首座听着这话,依旧是将双脚架在凳子上,一副疲懒的样子。 那左边第二位的罗长老听着这话,站了起来道:“若老祖宗留下什么东西的话,那便应该是我整个华山所有,这小子何德何能独自享受这份机缘。” 其余长老听着这话,倒没什么意见,心里更是对此 欢喜的很,只是火炼峰的火炼长老,青阳长老的脸色却是不大好看,他们都知道王绝的性子,若是强取的话,恐怕会伤了王绝对华山的感情。 “这老祖宗既然是单独传给王绝,而不是传给我们这几个老鬼,说明这机缘他老人家只想传于他一人,若是有人要强求的话。惹恼了他恐怕就不好了。” 听着落剑峰首座解久的话后,七人想起了青雉的可怕手段,纷纷点头称是。只是那罗长老却是站起了身子,对着解久骂道:“解老鬼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夫可曾得罪过你。为何我每说上一句,你便如此这般。” “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解久抓了抓头,说道。 “老匹夫,我今天……。”说着就朝解久走了过去,旁边的长老见势不对,一把拉住了怒气冲冲的罗长老。 “罗师兄,你都一把年纪了火气还这么大。不好。” 大厅中央的大长老。看着堂下闹作一团喝道:“胡闹。”两人听着这一声轻喝,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安静的坐在了凳子上。 大长老如何看不出这王绝的变化,只是青雉走的时候,曾说过天下不久后就要大乱。而老祖宗本人对这不过真气境的王绝却是极为重视,他知道这名弟子肯定不是池中之物,当即立断的说道: “解师弟,今年的门派大比,就交给你主持。至于王绝身上是否带有老祖宗留下的宝物之事,日后不许再议,我更不想看见任何人因宝物而伤他分毫。” 王绝对自己刚才在大殿的一番话捏了一把汗,在华山当上首座长老的都是一些资质极好的人,能看不出自己的伎俩,只不过如今他们没当面点破自己,以后就应该就不会在为难自己了。 第二天一早,赤木的来到了王绝面前说道:“小子你听到消息没。”他摇了摇头,赤木看着王绝这副没睡醒的样子道:“十天以后,门派的大比会照常在通天峰上的演武场举行。”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赤木看着王绝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你忘了,门派大比的前三名,将会代表门派前去擎古峰参加门派大比。参加大比的人不管名次如何都有一场大机缘,若是取得第一名的话,好处更是多得可怕。况且你入华山之前于那夏明涛的赌局,整个四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你若是输了的话,不仅丢了自己的面子,而且也会让我华山受辱啊。” 听着这话,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事的王绝大声说道:“那瑶池会参加吗?” “当然会啦,瑶池是四派之一,怎么会不参加呢?而且瑶池是四派中唯一对我华山没有敌意的门派。” 听着这话,王绝痴痴的笑道:“参加就好,参加就好。” 趴在地上的白虎看着王绝这白痴的模样,鄙视的说道:“又犯病了。” 赤木看着王绝迷糊的样子吼道:“夏明涛他不是你王绝最想要打败的人吗?你振作点好不好?” 白虎看了一眼赤木说道:“这你是不会懂的,他睡一觉就好了。” 只是 花自飘零水自流。 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又却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