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106 秋梅并没有走任何的弯路，一路就行到了柳府，在小姐出阁的时候，在来此的路上，秋梅就已经是注意到了这个柳府的位置在哪里，因此此时并不费多少的力就寻到了这里来。 秋梅往了上面的两个烫金大字瞧去，这里是正‘门’，自然是不准自己这样的奴婢行来往里头走的。 秋梅往了后‘门’走去，一路蜿蜿蜒蜒走了好久，终于是到了那处，如此一下走来，在柳府外围就是一圈的走，想必是也能切身感知这个柳府府，占地却是不小。 秋梅看到了后‘门’，走了过去敲了两声，走出来一个婆子模样的人，秋梅脸上带笑，这里没有人认识她，所以，她脸上的笑意十分满。秋梅见了这仆‘妇’一脸疑‘惑’的往了她脸上瞧来，连忙退下了手上的一个碧绿镯子，放到了这仆‘妇’的手里。 “劳烦了仆‘妇’，帮我进去与了我家的二姨娘说一声。我是她在佟府的丫鬟。”秋梅简单的说。 这个仆‘妇’立马的就知道了，听了佟府二字，撇起嘴角来，掂了掂手里的镯子，份量也是不轻，再看成‘色’也是可以，点了点头，并没有任何多的言语： “那就在这里等一下，对了，你叫什么？我也好进去里面通报一声。” “劳烦了仆‘妇’，我叫秋梅，二姨娘知道的。”秋梅脸上带起了笑意来。 “嗯。”仆‘妇’进去，大‘门’又一次的关上，秋梅站立在‘门’口，迎着外面巷子里的冷风，吹了有一会后，里头刚才进去传唤的仆‘妇’又打开了‘门’来。 此时脸上带了一丝的笑意：“跟随了我进去吧？”仆‘妇’如此的说。 “嗯。谢谢了。”秋梅还是没有多言，谢了之后，就低头往里头走。只是把沿路记下，省得等会往回走的时候。不认识路。 每一个大府里的都是庭院深深，小路九曲十八弯多的似，如果不记得，是很容易就‘迷’了路的。 来到一处院落，这个位置并不属于主院，秋梅往了一旁看了看。她原本是在佟府里认识的这位二姨娘，当初有这位姨娘的提携，帮了自己从了下人房里提出来。往后在二姨娘那屋子里头，呆上了几年，然后就让了自己，一直跟随着大小姐至今。 秋梅也是没有见过，这个院落是不是二姨娘在柳府未出阁时候的屋子。 敲了‘门’，里头就有人来应‘门’，这个带了自己而来的仆‘妇’，给了自己使了个眼‘色’，她就往了外头走。 在里头的人打开的‘门’后，秋梅见到的是自己熟悉的小丫鬟。没想到，她也随了二姨娘来到了这里，以前却也是二姨娘这里的一个小丫鬟。这丫鬟随了二姨娘来此，她倒是在佟府的时候，一直没有注意到。 秋梅脸上带笑，于是就向这个以前相‘交’还是不错的丫鬟，打听起这二姨娘，住回柳府后的事。 小丫鬟摇摇头，“虽然是身为姨娘，但也是当初嫁给了佟府，比着一旁阳陵城里面的一般小‘门’小户。自然是要好上许多的，可是如今。这出了‘门’，……” 小丫鬟摇摇头。瞧着她这样的脸‘色’，秋梅估计是也瞧出来，这里面的‘门’‘门’道道的。二姨娘这个柳府的娘家估计是也会有些的不耐听的话语，二姨娘虽然是身为这里的嫡小姐，以她的‘性’子，估计是也不会如此就轻易的妥协下来。这其间的难堪，是可以想象的。 秋梅不吱声，往了里头走。到了一处‘门’前的台阶下，小丫鬟没有再往了里头走，小丫鬟带笑道：“小姐就在里头呢？秋梅姐自己进去吧，小姐知道你来了。” “嗯。”秋梅缓步往了里头走，这个院子她刚才看了，并不是很大，而且这里面，还住着大妾与了三姨娘，以及一个佟府被赶出府的二小姐。 刚才就有仆‘妇’的探头探脑往了这边望来，这样的院子，原本倒是还可以，可是此时却是一下子要住上如此多的人，而他们又都不是柳府的人，想要另外每人一间的院子，根本就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柳府能收留他们至今，就已经是不错了。 秋梅抬步往了前走，在‘门’口处敲‘门’，得到了应允后，就让了秋梅进去。 秋梅打开了‘门’，见到的是里头的二姨娘似乎是生病了一般，软软躺在椅榻上，脸‘色’也不是很好，瞧上去憔悴的很。 “姨娘。”秋梅还是如此的称呼。 二姨娘躺着的身子，才缓缓由着一直都是在她身旁，伺候着当初一起陪嫁去了佟府，此时又与了二姨娘一起回来的仆‘妇’搀扶着，起了身。 “姨娘，你这是病了？”秋梅连忙上前，帮着一旁的仆‘妇’给二姨娘倒了一碗的水来。 “没有，瞧着身体怪累的。”二姨娘如此说，此时细看，脸‘色’要比刚才有了些‘精’神，秋梅扶着二姨娘的起身，换了一个位置。 “怎么，你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来的？是你的那个小姐让了你来的？”二姨娘脸‘色’虽然是有点苍白，许是这一段时日里被了那两房的人，住到了一起，给闹的成分居多。 秋梅听了二姨娘的话，点头。 “呵呵，昨天的你家小姐应该感谢我才对。”二姨娘端起了杯茶慢慢喝了一小口，里头的也是养身体的茶汤。 秋梅没有应声，这昨天的一出戏，再看此时，并未见到佟壶恩，想必是一大早的就出去宣传去了。 秋梅想了一下开口，“姨娘，昨老爷拿了我的卖身契去凌府……” 秋梅原本觉着今天这样的开口是不容易说出，可是，今天毕竟是为了这事来，所以，再如何也是要说的。 “嗯，这事我也是知道。”二姨娘端着茶盏，垂目看着里头飘着的参片，两眼上的睫‘毛’细细长长。 二姨娘这样子坐了许久，秋梅站立在桌沿旁，看着这二姨娘。 “秋梅，昨天听了老爷的回来，说是他拿出了你的卖身契后你才给了他去通报的吧？”二姨娘过了一会后，咸咸淡淡的说。 秋梅立马感觉后背一凉，惊出一身的冷汗。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此时佟壶恩是与了二姨娘住了一起。他昨日回来必然是会说起此事。当时的她只顾着小姐，却是忘了她还是二姨娘的丫鬟？ 秋梅小心的往了二姨娘脸上瞧去，她似笑非笑的神情更是让了秋梅吃不准了。 恍然间，这一段时期，似乎是秋梅是真把佟罗月当成了她的主子。是她的突然之间的变换，突然之间的雷厉风行的狠辣手段，让了自己屈服，还是让了自己震撼住了。 秋梅觉着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事，二姨娘既然是已经问起了自己，而自己又该如何的回答呢？ “奴婢当时并没想这么多……”秋梅轻声说。 二姨娘坐在那里笑了笑，“没想这么多，居然敢把你家的老爷往了外头推去？”二姨娘斜眼看来，见了这个往日的丫鬟此时还是一脸恭顺模样，二姨娘并没再为难她。 二姨娘挥了挥手，让了她坐到一旁。秋梅见了，此时哪里还敢做。秋梅张了几次口，就是连着那自己的卖身契都不好再说。 以着刚才的二姨娘的说辞，似乎还是二姨娘让了佟壶恩昨晚上拿了自己的身契过去的。秋梅抓紧了手，压下了惊疑。 “你也是知道，昨日没有你的那身契在手，我也是料到估计是你家的老爷想要进了凌府，是难如登天，算了，我也不怪你……” 二姨娘往了一旁后面的椅背上靠了靠，微微仰着身子，抬头看向秋梅。 原本秋梅昨日的拦下佟壶恩她是真没想到，原本她也是以防万一，怕了佟壶恩根本就进不去，才出此下策，想不到…… 既然是今天这丫头过来了，她自然是有话要问的：“你家的这小姐，嫁了过去凌府，没几天把凌府上下所有奴仆都换了个干净，可有此事？不会的我听错了吧？” 要说二姨娘可真不敢相信此事，她抬眼往秋梅看，就是连一旁的二姨娘身边的仆‘妇’也是一样的望了过来。 “是的，这事的确是真实的。却是在第一天时，这个大小姐已经是如此做了，当时我们正在佟府里等着佟老夫人的处置。”秋梅道。 当时谁都是认为身在佟府里的她们，卖身契都应该是在佟老夫人手里拽着，却是不想，自己的卖身契是在二姨娘手里。 秋梅往了一旁的大妾那处，她刚才站立在外头的屋子看了去，这几年一直都是大妾当家，会不会是大妾一直都拿着自己的契约？以及‘春’兰的呢？犹记得佟老夫人在小姐出阁的时候，可把了冬菊与善问的身契给了小姐。 至于是不是在大妾那里，就不得而知了，现在她最多也只是怀疑。 二姨娘听了这被证实后的话，反倒是真的怔住了，原本的她是不相信的，可是如今却是不得不相信了。 二姨娘又询问了几句，这个小姐与了她的夫主凌迪卿之间的关系，秋梅缓了片刻都是如实的说，包括了上次刘府夫人带了两个‘女’儿上‘门’一事。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