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出血
比赛时,谁也没注意到这个现象。,。 所有人的视线落在顾朝歌选择的病人身上,很奇妙的,只有四个人,却每个年龄阶段都有。五六十岁的老人,三十余岁的‘妇’人,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更有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结合评委所说的,他们四个人的病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顾朝歌身边的那个姑娘愣愣转回头问顾朝歌,“你没选定吗?” 问得没头没脑,顾朝歌却听懂了,“没有。” 做丹‘药’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基本的情况她都很了解,按照正常情况,过了一级,最迟二级,丹‘药’师就会定下自己最擅长最有感觉的类型,往后就是专心炼那一类型的丹‘药’。 丹‘药’师,和大夫一样,也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一般的小病,作为大夫基本都能看,只分看得好与不好。但是大病,就是需要专‘门’的大夫看了,有些大夫擅长看小儿,有些大夫擅长内科,有些大夫擅长看跌打损伤。 ‘妇’科圣手等称呼的由来,就是如此。 炼丹师也是如此,有些炼丹师天生擅长炼某一些类型的丹‘药’,除去最初的学习都试试外,大部分都会像大夫,专‘门’发展擅长的丹‘药’。他们晋级,也只是晋级一个类型的丹‘药’。 听了顾朝歌的话,一时间作为同是炼丹师的大家都说不出什么了,包括那名六级丹‘药’师。他此次屈尊来参赛,还是因为父亲请求。老家那边闹出了点事,近一段时间内纷纷扬扬的,有些影响家里名声,父亲要他来得个最好。 不管是他还是父亲对此都是很自信的,谁能想到半路杀出个什么都炼的顾朝歌。 全面发展,比一般的丹‘药’师难得几倍,级别越高越难得。毕竟什么都炼,是很影响晋级的,越到后期越难。不管是哪个炼丹师前辈,都是不赞同什么都炼的。 高级丹‘药’师难得,也跟这些有基本的联系。如今的大庆朝,高级丹‘药’师不少。可是丹‘药’师依旧紧缺,就是因为每个丹‘药’师都只能炼成特定的一些高级丹‘药’,有时候明明有高级丹‘药’,可不对症,有也无用。 所以。高级丹‘药’师才一直紧缺。 人人都羡慕什么都能炼的丹‘药’师,包括这些高级丹‘药’师,不过谁都不会去选择。 顾朝歌在众人奇怪的视线中,代表平侯府,拿到了这次的最好丹‘药’师称号。 不提这之后好些日子,平侯府顾家都被大庆百姓特别是上京百姓津津乐道,因为出了这一次的风头,不管是闵氏还是范氏都能听到众人对顾朝歌的夸奖,连广子墨也因此受到了些影响。 相熟的人都知道广子墨攀上了一‘门’好亲,不过因为‘女’方年纪小。可能成亲得会有些晚,听到消息知道些情况的,大半都觉得未婚妻并不是多好的,否则也不会‘门’不当户不对将‘女’儿许配给他。 这一比赛,平侯府顾家顾朝歌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对广子墨,倒是羡慕起来。广子墨连续好些日子,都有直接或拐弯抹角打听平侯府顾朝歌情况的人,那语气里‘艳’羡和酸溜溜,广子墨看着心情舒畅。 他的好心情维持了整个‘春’末夏初。直到八月来临,临近秋季到比赛,他进入忙碌时期,再没有多余的时间。 顾朝歌的日子。在八月也被打破了平静,原因毫不意外的是任家任婉淑。 自任婉淑怀孕以来,任家一直等着平侯府妥协,可他们想不到的是平侯府会真的坚决不承认不理会,后来,任家上下轮流来平侯府闹过几次。闹得异常难看,闹得不可开‘交’,差点将事情闹开,平侯府也没妥协。 不过任家的胜券在握,已经变成骑虎难下,出了未婚先孕的情况,到底是‘女’方家吃亏。任家再疯狂,总要脸,任家是个大家族,并不是只有他们嫡系一脉,若这是闹开了,不说外人,旁系的有‘女’儿的人也能将他们吃了。 任家后来不是没有没想过息事宁人,秘密将孩子处理了,可是最后也因为任婉淑不了了之。任婉淑其情况一开始一直不好,等后期身体好转后,‘精’神却有些不对,思绪紧张,完全不能提不要孩子的事。 一提任婉淑情绪就开始不对,一直重复自己肚子是有孩子的,她一定要生下来。一到说这些的时候,本来还正常的她就有些不对,任家人看过后,心底都害怕,试了几次后,最后也没能成功。 任家和平侯府就这么僵持了几个月,如此情况下,最煎熬的莫过于当事人顾清风以及任婉容,闵氏早有先见之明,顾朝歌比赛完后没多久,顾清风就出‘门’了,是早前就给他准备好的去处。 顾城好些年没单独见过皇帝了,因为顾朝歌有意无意在他耳边说的一些话,加之顾清风重新捡起骑‘射’武学,和顾清风谈过一次后,顾城选了个日子,时隔多年,进宫求见皇帝。 顾城从宫里出来没几天,顾清风得了个安抚使司佥事,正七品,即刻上任前往临安。临安是顾家世代相守的地方,抵御大庆最大的威胁西元的无数次进犯,守卫了大庆朝百年时光。 临安,对顾家是最特殊的存在,顾家的人,在临安扎根,从平王开始,一代代,在这片土地上永世安眠。 临安人可能不知道谁坐在龙椅上,却绝对知道顾家人顾家军,顾家一代代的将帅。也就是因此,到了平侯府这一代,因为皇帝忌惮差一点满‘门’被灭。 顾城想不到,隔了数年,顾家后人还会再次回到那片土地上。 可等他目送顾清风离开上京,他却忽然心安了。 清风走不走上武将之路,皇帝对他们都心有芥蒂有忌惮,既然如此,又何必拘着清风呢? 顾清风走了,去了临安,来来回回,最早也要冬日才归来。闵氏去见过一次任婉容后,任婉容在顾清风走后不久,也去了年年都去的庙里礼佛,这一出去,几个月都没回来。 八月,已经‘怀胎六月’小腹‘挺’‘挺’的任婉淑,终于出事了。 顾朝歌得到的消息是,毫无预兆的,夜里正睡着的任婉淑忽然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