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路遇山匪
“还是母后最是了解父皇,这般一来郝家既是想要辩驳,恐-皇也不会给他们机会。//78小说网无弹窗更新快///非常文学/”朱梓勋亦是了解那朱祟阳的性,知晓她是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的,只要沾上了那天地盟,定是必死无疑 “那郝家丫头不过就是小角色,弄死也就算了,咱们主要要对付的还是那小三,祁阳的怪病定是与他脱不了干系,只恨那祁阳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混进了他的jian细,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莲贵妃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一番话,那娇美的面容都因满满的恨意而有些扭曲起来。 “母妃莫要太过担心,我已经派人去寻那莫莫神医了,若是找到了他,定能治好meimei的怪病的。”朱梓勋亦是面色不善地说道。 “哎······也只能这样了,祁阳这孩从小体弱,现在又要受这样的罪,我这个做娘的,实在是太愧对她了…···”莲贵妃微微叹了口气,很是悲伤地说道。 “母妃,您莫要太过担心等以后勋儿坐上了那个位,定让meimei成为最最尊贵的公主,让您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太后,再不会让您和她受一点委屈。”朱梓勋走到莲贵妃身边,蹲下身握住她的手,面色郑重地起誓道。 莲贵妃闻言,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轻轻抚着朱梓勋的头说道:“母妃这一辈,不管做任何事都是为了你,在这宫里,永远都只有一个赢家,若是我们不能赢,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孩儿知道!”朱梓勋虽然只有十三岁,但从小看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早就让他练成了一颗狠绝的心,只是为了争到那天下至高无上的位置。 从那日刺客事件之后郝黛的生活似是又平静了下来,整整一个月,她的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那些人,郝黛不知道是朱梓骁已经帮忙她解决了麻烦还是那五皇已经打消了杀她的决定,反正不管怎样,都让郝黛稍稍轻松了一些。 这一日是立夏,天气已是微微有些燥热,熬到了书院下课,郝黛听着郝萌与范萱儿抱怨着这湿热的天气,不知为何心中竟是也生出一丝烦躁的情绪。 郝黛正准备登上回府的马车,眼角余光却看到几个眼熟的仆役匆匆赶来,她思索了一下,才想起那几人是郝家外院的下人,这时候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神情又如斯紧张,郝黛直觉觉得,定是郝府出了事她依然是躬身进了车内,却放出了精神力,去听那仆役与车夫的谈话。 “老张你赶快带着小姐们跟我走,府上出事了。”这是那其中一个仆役焦急的声音。 “怎么回事,府上出了什么事?”那老张明显吓到了,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不要多问,先带着小姐们离开。”那几个仆役似乎已经跳上了马车,急促地催着那老张快离开。 老张已是六神无主,立马一挥马鞭,马车便快速地朝城外飞奔而 坐在马车里的众女都因为这飞驰的马车而险些摔倒,那郝琉璃一脸怒气地正要起身喝骂,突然见车门一开一个长相严肃的老妇人飞快地闪了进来,几人均认出了这妇人正是贴身伺候王氏的严嬷嬷,却俱是神色惊诧地盯着她,很是疑惑这时候她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们心中定是有很多疑惑,但请先不要问话,先听老奴说府上突然遭了难,小姐们暂时不能回府了,老夫人乡下有一座隐秘的庄,老奴先会带着小姐们去那里,小姐们莫要担心,很快就会没事的。”那严嬷嬷神色凝重地与几人说道。 车内几人除了郝黛之外,均不过都是未成年的女,听到那严嬷嬷这般说,俱都是六神无主起来,脸色煞白地看着严嬷嬷,那年纪最小的郝琉璃更是扑上前去抓住严嬷嬷的手问道:“我娘呢,我娘她没事吧?” 范萱儿还算是比较镇定的,只是一张小脸白得如纸一般,颤抖着唇问道:“请嬷嬷如实告知,府上到底出了何事,不然我等几个弱女,又如何苟且偷生。” “严嬷嬷,您如实说无碍,我们俱是郝家的小姐,郝家有事亦是我们有事,如何能置身事外呢。”郝萌亦是紧咬着下唇附和道。 严嬷嬷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几位小姐莫要太过担心了,府上只是稍稍出了些变故,但老爷为人一向忠良,定是不会有事的。”说完这几句之后,也不管郝萌几人再怎么追问,她都不肯再透露一个字了。非常文学 郝黛坐在角落里,从头到尾都十分冷静,心中已是隐隐有预感,这次郝府出事,恐怕应是那五皇在背后做下的,想到这里眉头不禁微微蹙了起来。 出城的过程倒还算是顺利,恐怕也是不知道郝府反应这么快,立马就带着小姐们转移,马车没有走官道,而是在城外的偏僻小道上飞驰着,马车之内的气氛早已凝重到了极点。 忽然,一个急刹车,马车内的几人顿时摔成一团,本来几人心中已经是乱成一团麻了,这狠狠地一摔,顿时把几人心中郁积的气都摔了出来,向来脾气最火爆的郝琉璃掀开窗帘,也不管女儿家的矜持与规矩了,就破口骂道:“怎么驾车的,想摔死人不成啊!” 严嬷嬷立即将郝琉璃拉了回来,脸上一派凝重神色,她知道这时候赶马车的老张必不会无缘无故地刹车,叮嘱了车内的几人好好待在里头,不管怎样都不能下车,便开了车门出去了。 郝黛闭着眼,一直开启着精神力,已经知道她们遇到了什么,几个拿着破铜烂铁的彪形大汉,按虫虫的解释,这些人是劫道的山匪,不过想想也正常,这么一辆华丽地马车没有任何护卫孤零零地在这等偏僻的小道上疾驰,不招惹山匪那才奇怪了呢。 “不会出什么事吧······”郝萌不是蠢人,已经隐隐猜出可能发生了什么,坐立不安地说道。 “不会吧……范萱儿的小脸更白了·几乎一丝血色都寻不见,紧紧攥着手的帕,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郝舒儿从方才开始好像已经吓得不轻,一直蜷缩在角落里不说话·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显然已经哭过一场了。 郝琉璃皱着眉头,明明是很害怕的模样,却是紧绷着脸硬撑着,但那紧紧握成拳的手却透露出她此刻心中的惧怕。 郝黛缓缓睁开了眼,面色淡然,范萱儿、郝琉璃、郝萌好似都忽然想起了什么·均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郝黛,满含希冀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六meimei,我们······会没事的吧?”范萱儿舔了舔苍白干涩的唇,率先开口问道,她只知道郝黛很强,但到底强到何种程度,她却并不能肯定·毕竟郝黛终究只是个与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儿。 “meimei,你下去看看吧·……”郝萌是亲眼看到过郝黛的卓然的武艺的,立即上前·扯住了她的衣袖,带着些哀求的声音说道。 郝琉璃也一眨不眨地看着黛,她虽说对郝黛了解地最少,但上一次八宝楼里郝黛那诡谲的行动,还是让她印象深刻,所以她亦是把希望放在了郝黛的身上。~ 郝黛微微扫了过几人,眸幽黑,并不多言,径自起身准备下车,却是忽然被人拉住了衣摆·红杏眼含泪花地看着郝黛,似乎是在哀求她不要冒险。 “没事的。”郝黛淡淡地与红杏说道,语气中难得含了一丝温情,红杏似是真的被郝黛安抚了,终是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手,泪眼迷蒙地看着郝黛走下车去。 郝黛来到马车外的时候·正好那一群七八人的山匪正与郝家的几个仆役们对峙着,她下车的动静顿时引得众人均向她看来,严嬷嬷顿时便黑了脸,冲郝黛厉声喝道:“你出来干什么,还不敢快回去!” “不许动,乖乖给我站在那里!”那穿青衣的山匪头领贪婪地看着郝黛头上手上的精巧饰物,眼睛都冒出绿光来了。 郝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径自往前走,严嬷嬷焦急地想来来拉住她,可郝黛的速度太快,她还来不及出手,郝黛已经走到了离那山匪三米远的地方。 “不想死的赶紧滚!”郝黛依旧顶着一张面瘫脸,语气中微微有些不耐烦地与眼前几个武力值完全不入流的人类说道。 那几个山匪明显没想到郝黛会说出这番话,愣了半晌,才集体爆发出一阵大笑,好像看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事情,笑了许久,那个带头的山匪才忍住笑,指着郝黛说道:“这丫头是个傻吧,竟然让咱们滚,哈哈哈!” 严嬷嬷几人顿时想到了以前府上关于这个六小姐的一些传闻,还真有傻这项,现在又看到她如此反常的表现,心中顿时也信了几分,那严嬷嬷赶快开口说道:“我们家姑娘却是脑不怎么好使,请大爷您莫要计较,放过她吧。” “还真是个傻!”山匪们顿时笑得更猖狂了,郝黛的神色越发不耐烦起来,她不是嗜杀之人,而且这群山匪似也只是想谋财,并没有害命的企图,没必要赶尽杀绝,而且在这么多仆役们面前杀人,难免会惹来许多麻烦。 “我们不想杀人,只要你们留下所有钱财,还有那辆马车,我们就放你们走!”这群山匪其实也不过就是城郊一群过不下去了的贫农,没有了土地,就没有了活下去的资本,他们才会落草为寇,打劫过路的商旅们,赚取一点钱财,本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自是不敢伤人性命的。 “几位大爷,钱财咱们都可以给你们,只是这马车,这家里的几位姑娘还得用着马车赶路呢,您看,能不能把马车给咱们留下?”最前头的一个小厮,满脸堆笑地与那山匪们请求着。 那山匪头领紧紧地盯着那匹健硕的高头大马,脸色变了几变,依旧丝毫不松口地说道:“不行,这马车我们是要定了,留你们性命已经很不错了,不要不识抬举!” 郝黛这边几人的脸色也顿时难看了起来,他们也知晓若是今日不交出马车,恐怕没法摆脱这帮山匪,只是若是没了马车·这一车的孱弱小姐们,也不知道要怎么走到那庄去呢。 那山匪头领脸上露出了不耐的神色,忽然看到不远处那傻女手上的一抹金光,顿时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老懒得再跟你们磨叽,快把财物都给老叫出来,你,就是你这傻,把手上的金镯脱下来,给老扔过来!” 郝黛听他要自己手上的泣血金镯,扬起手晃了晃反问道:“你确定你要这个?” 山匪头被金镯的光芒闪地双眼发红·紧紧盯着那抹金黄喘着粗气喊道:“对,快!快给老扔过来!” 郝黛已经慢慢褪下了手中的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竟是已经从原来的地方消失了,下一秒,郝黛竟是已经将山贼头踹跪在地上,手中那把寒光凛凛的匕首赫然架在了山匪头的脖颈上,又是淡淡地问了一遍·“你确定你要这个?” 山匪头根本不知道郝黛是怎么做到的,一眨眼就从三米之外到了自己的面,感受着脖颈之上那冰冷地发寒的触感·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瞪大着眼睛,竟是吓得一句话特说不出来。 郝黛只是那般神色淡然地将匕首架在山贼头的脖上,回头对着那几个仆役说道:“快走吧。” 那几个仆役也是愣愣的,微微张大着嘴像是看怪物一样地看着郝黛,直到她说话了,那严嬷嬷才算是反应过来,立马拉着另几人跳上了马车,催促着老张赶紧离开。 因为自家的头头被人用刀架在脖上,其余的山匪们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张驾着马车飞快地离开。 等到再也看不见那马车的影,郝黛才将匕首从那山匪头脖上拿了下来,随手一收,匕首又变成了普通的镯,戴回手上。 郝黛也不理那个几乎吓得尿裤的山匪头,看了看马车远去的方向·思忖了一下,却是往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那群山匪总算是回过了神来,快速地靠近他们的头领,小心翼翼地询问道:“老大,咱们就这么让他们跑了,不追啦?” “追追追!追个屁啊!老差点就交代在那丫头的手里了,屁个傻啊,那丫头就是个煞星啊,老差点就嗝屁了!”那山匪头吐了好几口唾沫,很是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还有些冰冷发麻的脖,想到方才那小女孩毫无感情的眸,顿时又是一阵不寒而栗。 那边厢,老张拼命地挥舞着马鞭疾驰了许久,方才敢稍稍减缓了些速度,几个仆役均是一脸的劫后余生,时不时地往马车后头看看,惊诧到不行。 方才那一个穿青衣的小厮、声地与严嬷嬷说道:“嬷嬷,这六小姐···…” 严嬷嬷自然知晓他要说什么,板着一张脸,轻声呵斥道:“今儿的事儿你们谁都不许给我到外头乱嚼舌头,要是让我听到一丝风言风语,仔细了你们的皮!” 那几人立即诺诺应是,只是那严嬷嬷虽然这般说,可面上亦也是满满的担忧,却是也不敢肯定那郝黛能否追上来,但当时那情况,马车里那么一群娇弱的小姐们,再看看郝黛那彪悍的武力,也只有先以大局为重,带着几个小姐先走。 这时候马车里的几人更是坐立不安,她们看马车疾驰了这么久,却依然不见郝黛的身影,心中便开始焦急起来,范萱儿搓揉着手中的帕,终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六meimei,她…···不会有事吧,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 马车里的其余几人脸色俱是十分难看,方才郝黛出去之后,她们都不敢朝外头看,只是隐隐听到些嗤笑声,说话的身影听得并不是很清楚,直到那马车飞速行驶了起来,她们才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可是都这么久了,还不见郝黛,每个人心中都已经存了最坏的打算。 “小姐~~奴婢要去寻小姐!”红杏再也按捺不住了,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就要下车,那郝琉璃面容挣扎了一会儿,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我跟你一起去!” “小姐,您不能去,奴婢死都不会让您去的!”一直挨着郝琉璃坐着的丫鬟百合立即紧紧拽住了郝琉璃的胳膊,哭喊着哀求道。 郝舒儿只是哭,从方才开始眼泪一直流个不停,这时候更加哭地厉害了,范萱儿从方才说了一句话之后就不再吭声了,手上的帕几乎快让她扯碎。反观郝萌倒是最镇定的一个,阴沉着脸,却是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小姐们这都是怎么了,莫要着急,再过一会儿就到庄了。”严嬷嬷听到了马车里的动静,面色不虞地进来说道。 “严嬷嬷,严嬷嬷,六小姐呢,您知道六小姐在哪儿吗,奴婢要去找六小姐!”红杏一看严嬷嬷进来,就好似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攥着她的衣袖哭求道。 严嬷嬷的面色微微一变,旋即厉声呵斥道红杏,“六小姐丢了老奴也一样很担心,但这儿还有这么多位小姐呢,老奴不能因为一个六小姐就舍下小姐们的安危不顾吧,等把小姐们安全送到了庄上,老奴自会派人去寻六小姐的,六小姐她是个有大能耐的,定是不会出事的 红杏并不知道她家小姐有什么大能耐,正想再求,却是被郝萌拉了回去,浅笑着与严嬷嬷说道:“嬷嬷的苦心,我们自然是明白的,红杏我会看好的,嬷嬷您放心吧。” 严嬷嬷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又是出了马车,郝琉璃咬咬牙,又是坐回了位上,鄙夷地瞪着郝萌说道:“五jiejie还真是六jiejie的亲jiejie啊,方才不知道是哪个求她帮忙,现在又是哪个要丢下她,若是六jiejie知道了,恐怕会恨不得没有你这么个jiejie呢!” 郝萌神色也不好,她现在一点都不怕郝琉璃,瞪着她冷笑道:“方才可不止我一个人求了我meimei,你们敢说你们没有份,要是七meimei这么念着姐妹情分,那你去寻她好了,jiejie我绝对不会拦着你的。” 郝琉璃被她的话一激,眼珠都气得快鼓出来了,恶狠狠地说道:“要不是我知道六meimei不是普通人,定是不会那么容易有事,我一定会去寻她的,我不像某些人,忘恩负义,就算她不是我的jiejie,知恩图报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郝萌不想跟郝琉璃继续吵下去,只是“哼”了一声,撇过头不理睬她,马车继续疾驰着,红杏被郝萌的丫鬟按住,只能急得直流眼泪,却是什么办法也没有。 再说被一群人念叨的郝黛,用了来时一半的时间回到了城门,发现城门口已是戒严了,许多穿着银质铠甲的官兵们一个个盘查着进出城的百姓们,郝黛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虽然不确定那些官兵就是在找她们,但她也不会冒险,虽然她不怕那些官兵们,但这时候与他们起冲突绝对是不智的选择。 郝黛观察了一下高高的城楼,城楼之上每隔几米都有官兵守着,想要一点不惊动城楼上的人就进城去倒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困难,毕竟这些官兵们都不是普通人,感官与武力值都要比普通人强上许多,再加上又是这么敏感的时刻,若是稍稍有一点暴露,恐怕就要被官兵们包饺了。 郝黛趴在城门口的一棵大树上,眼睛一直不停观察着出入的百姓们,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混进城去,等了大约一刻钟左右,终于让她看到了一辆缓缓驶向城门的马车,马车虽不是很华丽,但却是那种大型的马车,郝黛盯着那马车看了一会儿,顿时便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