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章 杀死暮锡
稚疏害羞的低了头,默默的做到一边去,一句话也不好意思说。冉元庆见此,知道女儿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了,也不戳破,便也离去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冉家一家老小准备停当,坐上马车开始了他们支持五皇子的旅程。 “父亲,我们以后还回来吗?”轩哥儿不小了,他即使不懂朝廷的风云诡谲,也看得出这次的出门和平时不一样。 “轩哥儿,我们会回来的。一定会的。”冉元庆摸着儿子的头,郑重的许诺。这一次,一家人在一起,不论结局如何,都不会后悔,有家人在的地方,不就是家吗? “暮锡给冉伯父请安。”马车外暮锡的声音,冉稚疏不由得抓紧的惠氏的手。惠氏看了一眼稚疏,不明白为什么稚疏这么害怕暮锡,不过自己没有和老爷儿子在一辆马车上,也没办法提醒,只能静观其变了。 “暮世子有事?”冉元庆再大牢里见到过暮锡的样子,知道这个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那虚伪的样子,是一直不能忘记的。 “冉伯父,是这样的,贱内怀孕了,十分想念伯母和大姨子,想让伯母和大姨子到府上做客。”暮锡说的客气,可是这话里话外已经隐隐有了几分威胁的意思。 “暮世子,这雪儿不是老夫的亲身女儿,她要想念也是她的亲爹和亲娘吧?而不是她的伯母和她的jiejie。”冉元庆说的干脆,直接就拒绝了暮锡的话。 “冉元庆!你竟然敢和我这样说话,我纡尊降贵,你竟然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了!”暮锡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这个时候,在京城他横着走都没有问题,但是冉元庆这个老匹夫竟然敢公然拒绝?暮锡挥了挥手,直接由士兵上来把冉家四口人拉下马车,脖子上都架着刀。 “暮锡,你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伤及我的妻子和孩子们。”冉元庆见到这个阵仗才觉得这时候的暮锡和当年的那个暮锡差距也太大了。 “冉元庆,今日的事,我要是不让几个人死,岂不是显得我太没人性了?”暮锡阴狠一笑,那笑容诡异中透着几分扭曲。 稚疏只觉脖子上一轻,自己脖子上的刀子已经没有了,稚疏还未回头,只听见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暮世子,你去受死吧!”曜石如同风一般的冲向暮锡,曜石招招毙命,暮锡只有招架的力气,一点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本来还压着冉氏一家的士兵见此情形,纷纷放开手中的人去解救他们的世子。稚疏见此,赶紧给冉元庆打手势,让他们先走,自己断后,不能让曜石就这样…… 马车跑起来的时候,暮锡才发现,心中一怒,手下更是不留情,一改之前颓势,把曜石逼的连连后退。 “冉稚疏,你竟然没走,哈哈,这可真是天助我也!”暮锡笑的有几分鬼声,眼睛猩红,此时的曜石哪里还是暮锡的对手,直接就被暮锡手中的利刃斩为两截,连声哭喊也不曾发出。 稚疏眼见此幕,上一世血红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一般,稚疏从头上拔下簪子,按动机关那十几只银针直直冲着暮锡而去。但是暮锡仿佛并不害怕,那十几只染有剧毒的银针插入暮锡的身体之后,暮锡并无中毒表现,反而还在一步一步的向稚疏逼近。 稚疏此时心痛大于一切,没有想到曜石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会为了自己去送死,然后活生生的被斩断成两截。 稚疏在心中默念苏嬷嬷最后告诉她的口诀,那口诀会让让人爆发出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的武学功力。只不过用过之后身子便会无比虚弱。 暮锡,前世,你欠我三条人命,今生,你要杀我全家不成,便斩杀我的心腹,你不得好死! 念完那口诀,稚疏只觉得自己的体内充盈了很大的一股气流,那气流要爆破而出,但是却找不到出口。稚疏有一把苏嬷嬷送的软剑,但是从未用过,稚疏缓缓将其抽出,看着几乎近在眼前的暮锡,稚疏挽了一朵剑花,就直直向暮锡冲去。 暮锡闪身避开稚疏的剑锋,伸手想要扼住稚疏咽喉,那速度极快,稚疏用尽全力才险险避开。 用力挥剑,一道剑气指向暮锡而去,只见暮锡的外衣被划破,里面竟然露出铠甲一样的东西。 “冉稚疏,你想杀我,没有那么容易,我穿的是大塞国特制的软猬甲,我是不会有事的。哈哈,今天我杀不了你全家,我必然会杀了你,我要你家为你心痛,我得不到的女人,谁也别想得到,不过我杀了你,应该也可以向大皇子复命了!” “暮锡,你真的以为谁也杀不了你吗?今日我定要你的命,人挡我,我杀人,佛阻我,我杀佛,你前世杀我孩儿,逼死我心腹,让我拔剑自刎,今生你算计我,想要杀我全家。我都会在今日和你算的清清楚楚。” “你说什么前世,今生?”暮锡有一刹那的恍惚,稚疏趁着这刹那功夫,便将自己的剑刃穿过了暮锡的喉咙。 前世,我为你自刎,今生,我用剑穿过你的喉咙,要了你的命,这一回,咱们总算谁也不欠谁的了。 周围的士兵看到稚疏水蓝色的衣服上被血染的鲜红,竟然都扔掉了手中的兵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稚疏站在原地看着暮锡的尸首好久,好久,好像还能依稀记得他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大红袍子从这正门进去迎娶自己的样子,还能看见他为自己描眉的样子,还有那软软糯糯的甜言蜜语。但是都在那个雨夜,一切的一切,都化作的血,化作了泪,化作了粉尘。 稚疏缓缓蹲下身子,看着自己上一世挚爱的人,亲手杀了他,稚疏心里并不如同之前想的那样满心舒畅,想笑,却发觉自己已经是满脸泪痕。 “不愿怪你负我终生,怪只怪我上一世为什么要爱上你?为什么要嫁给你?”稚疏轻轻的说。闭上眼,留下的不是清泪两行,而是guntang的胭脂泪,红的似血,透着妖异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