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章 射箭比赛(一)
比赛就要开始了,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走到比赛场中,开始分组比赛。南宫鑫和五皇子一组。洛熙和林书嘉一组。暮锡和大皇子一组。 “比赛规则,与箭靶距离越远者且射中红心最多的人获胜!”比赛规则一出,众人哗然,这个要求并不简单,获胜的人一定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 稚疏心里也是一热,上一世没有机会出门,更别提看这样的比赛了,今生有机会看,真是有些兴奋。眼神中不由得也露出几分热切来。不知道谁家男子能拔得头筹? 宁郡主、倩兮和相予也是同样的目光看着场地内,目光中也是热切的,只是与稚疏的不同,她们更关注的,是亲眷的表现。毕竟这是彰显各家新一辈能力的时候,也是结交朋友的时候。 “稚疏,你表哥南宫鑫也来了,你看到了吗?”相予走过来,手搭在稚疏的肩上,亚宁却看向唐浣,稚疏微微偏头,已经明白相予的暗示,其实之前唐浣问表哥伤势的时候,稚疏就已经明白唐浣对表哥的意思,只是表哥是南宫家的嫡长孙,不是她一个庶女能够肖想的,就算表哥对她有意思,那也是聘为妾,当正妻是绝无可能。所以稚疏才会那样说,也算是换了种方法绝了唐浣的心思。 “相予jiejie说话好没意思,各家女眷都关注自己的家人,我当然是看到表哥了啊?只是相予jiejie当真好眼力,我可是看了半天呢!”稚疏看着相予促狭的笑,那意思就是,你莫不是看上我哥哥了? “稚疏meimei好没意思,我不过是多嘴问了一句,你就这样编排我。看我不收拾的你,再也不敢乱嚼舌头。”说着就呵了呵手,挠起稚疏的痒痒来。稚疏被欺负的连连求饶,忙赔了不是,这相予方才作罢。 嫣然公主看到稚疏与相予闹的欢乐,眼里竟生出几分向往,自己生在宫廷,见到的不过是些奴才,哪里敢和自己这般玩笑,古人说,高处不胜寒,便也是这个道理吧?不由得,对冉稚疏也生出几分好奇来。 “宁儿,听说那冉稚疏性格懦弱,行为举止没有嫡女气派,现在看来,传言并不可信了?”不由得,嫣然郡主就说出了这句话,宁郡主听了也颇为感触的说了句:“我当日是亲眼看到她被自己的meimei推下湖,在落水期间这冉稚疏并没反抗,眼见是个懦弱的,好似一心求死,幸好身边有个会水的丫鬟将她救上来,救上来的她早已浑浑噩噩,失了神智,当时就是我也是吓着了,回到家喝了几贴药才好,你想想,这冉稚疏可不得喝好多贴药才能大好?也许病中是想开了,我再次见她,倒没有了之前的懦弱样子,估计是明白那样委屈自己没有什么好处,平白的让别人占了上风去,所以想开了吧。” 嫣然公主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又问了句:“meimei?可是庶妹?”宁儿摇了摇头,“要是庶妹还不好打发?不理不就好了?这meimei是冉稚疏二叔的嫡亲女儿,从并州来了京城,我曾见过,那样的嚣张跋扈,和稚疏的温柔婉约不能相比。” “叔叔的女儿?”嫣然公主沉吟着。这倒有趣,一般家族里像这样的姐妹关系最是紧密,巴不得两个姑娘都能出彩,为冉家腾飞再添几分助力,可是这冉家,竟然姐妹不和,这冉稚疏,值得好好考量考量。对冉稚疏的那几分羡慕,在听到这话时,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 冉稚疏站在郡主的右后方,离的有些远,根本不知道公主和郡主在讨论自己,现在的冉稚疏,只顾着看比赛,哪里还能知道些别的。 “比赛开始了。”那中年男子大喊。声如洪钟,那声音传遍场地,并未减小半分,可见是内力深厚。 场地此时已经将等级划分好了,一共分了五个等级,距离箭靶最远的是五百步,稍微近些的是三百步,接下来的是二百步,一百步和五十步。 众人看到这个划分,都有些担心,古人说百步穿杨,那射箭的技术已经是高超了,今日这个比试的方法,更是在表现实力吧。 先上场的是南宫鑫,林书嘉和大皇子,这三个人已经穿好了灰褐色的防护衣,稚疏有些紧张,前世就知道表哥武艺和文章都是顶好的,可是其他几人哪里是好比过的。再说了,如果风头太盛,会不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嗖……嗖……嗖……”射出箭矢竟然都带着响,稚疏她们离得远,并不能直接看到结果,不一会就有人来禀报,“这一局,大皇子拔得头筹,射中红心。林世子离红心只差一寸,南宫公子离红心差了两寸。” 稚疏觉得自己的心可以放下了。南宫家世代为武官,为大昭朝镇守边关,流血牺牲,这是这也架不住有人用心**的诋毁,若是南宫家的子弟不知收敛,在这样的地方过于出彩,于南宫家而言,并不是好事。 南宫鑫很聪明,不愧是南宫家的嫡长孙。 “冉稚疏,你表哥的伤还没有好。”这句话虽然是和冉稚疏说的,可更像是唐浣在喃喃自语,稚疏有些无语,唐浣要是真的喜欢表哥,就应当知晓什么是身份,什么是本分。可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说话,知道的,是说她对表哥一往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表哥和她有什么,再编排起来,伤了表哥和南宫家的面子,那还得了? “唐小姐,我表哥的伤好没好,不是你和我应该关心的,咱们不过是来看看罢了,咱们该cao心的是明日的甄选。”稚疏不忍心看着唐浣在这样表现,还是说话点醒她。孰重孰轻,可要掂量清楚。 “稚疏jiejie说的对,唐小姐,你在这里关心着男子的伤势,不知道你母亲可知道?”倩兮说的更是清楚明了。一时间唐浣的脸色变了几变,终究是什么也没说,跺了跺脚转身离开了。 倩兮挽着稚疏的手说:“jiejie,亏的你好心点拨她,可是,人家不见得能理解呢。还是算了吧。” 稚疏何尝不懂,只是她也明白,那已然身陷的爱情,是那么好抽身的吗?现在只能希望唐浣能够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