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孰轻孰重
殇一把拽住我:“你说什么?你不跟我一起回去?还是他们几个重要?你犯什么糊涂?” 我轻轻拿开她的手,看着她说:“都重要!再说,解药由你送回去,我也放心。” “好吧,你去吧!”听这语气,她一定被我气坏了,可我没有时间跟她细说。 在她心里,展昭固然是第一位的,可小白是我的朋友,现在他随时都有可能送命,再不阻止他只怕……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刚走出几步,忽然听见花殇问:“若是白玉堂有事,你会怎样?” 我停下脚步,语气坚定的说:“他不会有事的!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救他回来!” “若是展昭有事呢?” 心里一痛,我吸了口气,道:“那我便陪他去。” 感觉背后好安静,转过身,见花殇呆在那里,眼神有些凄楚。 我有些不忍,上前握了握她的手,换成轻松的语气:“放心吧,展昭不会有事的!在小说里,他长寿着呢!” 花殇眼睛一亮:“那白玉堂呢?” “你没看过小说?那也应该看过电视吧?”我诧异道。 她摇摇头:“我从不看古装电视剧。武侠小说更不看。” 我倒! “只知道打游戏?” “还会逛街。” “……” 没时间跟她废话了。 “他如果没事,我会这么担心吗?” 丢下这句话我转身就走。 手臂再次被人拽住,未等我开口,花殇急道:“那你更不能去,他们送命是他们地事儿,你先保住你自己的命!” “你!”我一时气结,回头瞪着她。 她眼睛飘忽了一下,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我居然忘了,她是天机门的啊……她昨天跟赵牧说谢谢,还说什么约定…… “花殇!”我看着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愣了一下,但旋即恢复自然:“我说过,只有襄阳王那里才有你的解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 果然!我后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花殇笑了一下,有点不自然:“你怎么忽然变聪明了?” “很多事情,不是我不知道,只是我不想知道,我懒得去想而已,但是你也不要把我当白痴!”我冷冷地说。 看见我这样子,她有些恼:“拜托你清醒点,是你的命重要,还是其他东西重要?” “他们不是东西,是我的朋友!”我吼道。 “是,是你地朋友,可你是我的朋友!”大概见我脸色不对,她的语气又缓和下来,“襄阳王只是想拉拢他们,对他们江湖人来说,有这样的后台岂不是更好?我这也不算害他们!” “不算?你知道襄阳王是什么人吗?”我气极,没想到还有人不看电视不看小说的,“襄阳王是个反贼,他一心谋反,他收买武林高手是要帮他谋反,你这还不算害他们?” “那又关我何事,我只知道要帮你找到解药,襄阳王答应我,事成之后,定会给我解药。”花殇脸一扬,说得理所当然。 “你!那展昭呢,展昭被襄阳王这个jian人设的陷阱所伤,命在旦夕,这也不关你事吗?”我怒道。 花殇一怔:“我并不知道展昭受伤之事,襄阳王对他以礼相待,那日还设宴招待我们,结果第二日展昭便不辞而别了,他为何要去闯冲霄楼?” 听到这里,我也能猜出个大概,想必他们寻解药,最后都寻到了襄阳王府,那襄阳王表面上对他们以礼相待,暗地里先和花殇达成交易,让她骗来五鼠以换取解药,而展昭估计被告知若想拿解药,须闯过冲霄楼,要么就是解药就在冲霄楼里,否则以展昭地聪明谨慎,怎么可能贸然去闯冲霄楼? 这时卢方走了过来:“你们还是先回吧,我们这就去追五弟。” “不!”我推开花殇,对卢方说:“走吧,赶紧!”若是卢方知道花殇派人给了白玉堂假情报,一定比我还愤怒。 马车一路疾驰,又是一天一夜,我竭力不让自己睡过去,我担心一醒来便会收到不好的消息,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好不容易到了襄阳王府,一下车,便看见某人迎了上来。 “包小姐,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实话,手关节很痒。 “我不想跟出尔反尔地人讲话,走开!等着被雷劈吧你!” “这是哪里话?包小姐误会我了!”他忽然话锋一转,“这几位是陷空岛的侠士吧,久仰久仰,里面请!” 徐庆手一推:“少废话,赶快交出我五弟。” 正说着,从王府里面出来一个人,白衣胜雪,一脸高傲。 众人大喊一声“五弟”,奔了上去。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巨石终于放了下来。 “看吧,我就说你误会我了!”赵牧凑近我,似笑非笑道。 我退后一步,斜了他一眼:“请与我保持距离,谢谢!” 那边白玉堂看见我,先是一喜,而后脸色立即冷了下来,也不说话,径直上了马车。 唉,又在跟谁赌气呢?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没事,没事就好! 这时天色已晚,由于连日来马不停蹄地赶车,大家都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于是决定在襄阳歇上一晚,明日再启程。我连吃饭地力气都没有了,执意回房休息,果然一挨上枕头就睡着了。 也知过了多久,听见有人敲门。极不情愿地起来开门,是伙计,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 我摆摆手:“说了不吃,赶紧端走,别打扰我睡觉。” 正要关门,伙计一伸手拦住我,道:“你不吃饭,至少把这碗药喝了吧!” “药?”我皱了皱眉,我为什么要吃药? 那伙计不慌不忙道:“这是一位姓赵的公子送来的,说是喝了之后,保证你一觉睡到大天亮!” 什么意思?睡到大天亮?我端起药汤闻了一下,这味道好熟悉。 我眼皮一跳,猛然想起,今天是蚀心毒发之日,五个月了,真快呀,这几天一直忙着找解药,几乎忘了这事儿。 但是赵牧怎么会知道?呵,一定是花殇告诉他的。 我接过药汤,一阵苦笑。 花殇,不管怎么样,你的情,我还是会领的。 刚送到嘴边,忽然飞来一样东西,正射中汤碗,药汤溅了一地。 一个白色地身影飘落在门口。 我抚额:“白玉堂,你在搞什么啊?” 郁闷,今晚怎么过,那蚀心之痛我怎么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