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他是奇怪的非人类
王怡看电视综艺节目,正沉醉在精彩中,等节目完了,才发现张易已经不见了。 就问和雯,和雯正在看书,就指指头顶,屋顶和雯也去看过,但是她对练武一点也不感兴趣,坐在边上看过一次,就再也没有上去。 王怡顺着手指,看向屋顶的吊灯,对和雯说:“我问张易到哪里去了,你指着灯干嘛?” 和雯才抬起头,对她说:“在楼顶锻炼吧。出门上楼梯就到了。” 王怡走过去,打开房门,看了外面楼梯的顶灯很暗淡,侧耳听了一下,也没有一点声音,不敢自己出去,就对和雯说:“外面很黑,我不敢出去,你陪我去找吧。” 对于王怡,和雯也很了解,知道很缠人的,不答应是不行了,和雯就放下书,陪她一起来到楼顶。 楼顶是没有灯的,高一点地方,还有下面射上来的光线,张易坐在角落里,她们根本看不见。 外面很冷,王怡打了个寒碜,对和雯说:“哪里有人啊。” 忽然看到前面有个黑影动了,就打着颤对和雯说:“那边有个黑影,好像动了一下,是不是鬼啊。” 和雯也没有看到张易,被她一说,心里也是一突,颤抖着喊了一声:“张易,你在哪里啊。” 结果张易声音就在面前:“是我,不是鬼,我刚才和你们打招呼呢。” 张易刚才听到声音,转过头看到两人,就摆了摆手,哪想到两人在门口楼梯光线下,没有看到自己。等两人适应了黑暗,才看到张易慢慢站了起来。 看到张易走过来,王怡问道:“外面那么冷,那么黑,你坐在地上干嘛呢?” 张易踩踩地面:“这个地上是塑胶垫子,坐在上面不冷的,我在打坐,我以前不是说过,我是练武的吗,练武就要打坐啊。” 王怡是脱了外套的,刚才上来也没有穿,被外面风一吹,又打了个寒碜,对张易说:“外面那么冷,快半夜了,你不回来睡觉啊。” 张易笑着说:“你们刚从暖气房间出来,才觉得冷,回去吧,我要到两点才回去睡。” 王怡更加惊讶了:“你每天都坐在外面到两点啊,下雨怎么办?” 张易看看天,好像在说这个季节,星星这么多,怎么会下雨。 王怡被冷得受不了了,拉着和雯就下楼了,和雯看到她脸上满是眼泪,就奇怪道:“哭什么,这么一会儿就冻哭了,没有那么娇气吧,早点洗洗睡吧。他们三个都是练武的,早上很早就起来了。” 王怡忽然又不哭了,奇怪的问道:“那他们两个,为什么不在上面坐着,早早就回房间睡觉啊。” 刚说完,就看到古文斌出来上厕所,见到王怡脸上还挂着眼泪,愣了一下,摇摇头进厕所去了。 和雯拉着王怡,到了自己的房间,对王怡小声说:“刚才这个人睡得很晚的,早上还要早起练拳,上午到下午这中间时间,才是他睡觉时间。他们三个,就里面那个女孩是正常,每天早睡早起。张易是最怪的,很少看到睡觉。以前在丽溪,张易每次都是很早回房间,我还觉得奇怪,年轻人睡那么早干嘛,现在才知道,他是回房间打坐的。有时候坐一晚上都不睡觉的。” 王怡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和雯白了她一眼,知道她什么心思,就对她说:“我刚来那几天,换了地方,而且空气很干燥,夜里一直失眠,从晚上看着张易出去,就没有听到回来的声音,大清早我就上去看了一眼,张易就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那天一晚上都没有回来睡觉,你说怪不怪?” 王怡连连咂嘴:“我说他怎么有点怪,原来是个非人类啊。他不怕冷吗?还有这么坐着,还不无聊死了。” 和雯就小声对王怡说:“是啊,他强得简直是非人类,我也是搬到这里,才知道的,以前我觉得他懂那么多知识,会作诗,会画画,还会针灸,就很神奇了,以为他还兼职医生呢。 现在才知道,那个针灸也许在他看来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事,他的主要爱好是研究历史。他现在也转到这里政校了,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的转过来的,他领导是很看重他,不想让他脱离组织啊。 我跟你说啊,他做个朋友是非常棒的,其他心思最好不要再有了。你知道里面的那个美女是谁吗?可能是他女朋友,刚才那个眼镜叫古文斌,叫过她师娘的,可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和张易有任何一丝暧昧,怎么看都不像是恋人,所以我也不确定。” 王怡听得一愣愣的,然后问道:“我知道你也喜欢他,是不是现在准备放弃了。” 和雯苦笑道:“是的,我来了不到一周,就决定放弃了,张易和我见过的人都不同,他就是一个世外高人,隐居在这个学校中。我和他不是一个境界的人,高攀不上,也就不烦那个神了。 他好像很闷,但你要说他是个无趣的人嘛,肯定又不是,他什么都会玩,而且玩的很好。就说那次在酒吧玩骰子,你不会玩,是看不出来的,他动作娴熟的好像玩魔术的。当时我以为他整天泡吧,靠这个骗女孩,专门练的呢,可是你看他很规矩的,从来没有什么不轨的动作。 还有,你记得那次骑马吗?他在让着我们呢,他那个姿势和身法,可以说,已经达到人马合一的地步。我们当时在前面,都没有看见,这句话是个马场老师傅,到我家闲聊时说的。他当时在马场上看到张易骑马,觉得没有二十年的磨练,是达不到那种境界的,要知道那个马,可不是张易自己的马。老师傅见到他是跟我一起骑马的,才过来问我张易是谁,怎么那么精通马术。” 听着和雯啰里啰嗦一大通,王怡摇摇头说道:“我不是要嫁给他的,我以前只是觉得他很特别,只想来看看他,哪知不仅仅是特别,简直是非人类,这么冷的天,居然在外面坐一夜。他到底在追求什么啊,这么拼命。” 她这么一说,把和雯也糊涂了,不仅喃喃道:“是啊,他到底想追求什么呢,仕途、财富、女人恐怕都不放在眼里,我估计,也许他在享受这种变得更强的过程。” 两个女人就这么探讨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