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灌观音土
阴寒的笑声划破长空,上官声音极其冰冷又夹带嘲讽的说道,“你的主子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竟然连训练已久的死士都用上了,不过,看你刚刚神似乎并不想周遭兄弟丧命,可是怎么办呢?倘若真的如你们所愿将廖文诀引出来了,势必要经历一场决战,这样劫掠郡主,弑杀朝廷命官之子,你们这十余人还能剩下几个?即便是皇子王孙,也保不住你们性命吧?为他做了如此勾当,他会留下你们性命吗?现今的死士可是能速成的,没了你们,他还可以训练更多……”一步一步一步,上官仿佛能看透心思般剜进为蓝衣人的心里。 他身子一颤,以下蹲姿势挪动了下步子,“你休想逼我说出什么,我是不会背叛主子的!”明显已经心虚了。 “不用你背叛,我还不会笨到猜不到幕后之人是谁,跟你说实话吧,廖文诀今天绝对不会出现的,你们恐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蓝衣人怔愣般看着上官洒脱的面孔,陷入了沉思。 陡然间,一道亮光从崖顶穿破长空,咻的一声尖锐刺耳,并在山谷中回荡,只一声,周遭瞬时生了变化,不知在何处躲藏的一群黑衣人乌泱泱全部涌了出来,将中间十余名蓝衣人围了起来,并以破竹之势将其个个束缚住了。 待为蓝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冬语双手束缚住,她迅疾夺下为蓝衣人手中的剑柄,调转方向抵在了他喉间,“不许动……” 上官回头瞥了一眼地上松懈一盘的绳子,微微一笑,随即看向唯一一个没被束缚住的掩面蓝衣人,“怎么?还不打算过来扶我?” 夏明远眯着眸子,伸手扯下面前的布条。“呵呵,什么时候现我的?” “也没多久,就刚刚……”就在她环视一周蓝衣人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其中一人腰间佩戴的黑色布袋。那袋子制作精巧,封口处还镶嵌着金丝,只一眼,她便认出这是夏明远寻常佩戴的黑色布袋,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头可是养着他的小宠物,那个油黑的小虫子。 夏明远无奈摇头,“你啊,寻常的冷静都哪儿去了?居然横冲直撞径自上了望门峰,都不考虑自己安全的吗?”边说。边将自己刚刚罩在脸上的布条折叠了,轻柔放在上官的勃颈处,“不怎么流血了,还疼吗?”语调无比的轻柔。 上官看着夏明远俊俏的容颜,一时有些出神。 “你?就是廖文诀?”冬语剑下。为的蓝衣人突然吼道。 夏明远仿若未闻,依旧对着上官笑,随即慢慢将手中布条绕过她纤柔的脖颈,头慢慢靠近她耳畔,同时也将自己的耳际送至上官嘴前,温热的鼻息同时扑入两人髻间。夏明远动作舒缓的简单将布条尽头绑了个结,“先这样系着。等回去了再敷药。” “廖文诀,我在跟你说话!”蓝衣人继续大吼。 淡淡的舒了口气,夏明远最后看了看上官脖子上的伤口,眼底掠过一丝心疼。陡然间,他回便是一掌,重重箍在了蓝衣人的脸上。随即一把夺过冬语手中的剑柄。光亮一闪,咔的一声,伴随着蓝衣人的惨叫,一只断臂已经哐啷啷掉落在地上。 大股的鲜血顺着蓝衣人的臂膀喷射而出,冬语还未来得及闪躲。已被溅得满身全是。 “我不喜欢慢慢虐待人,不过刚刚你的想法倒是提醒我了,来人啊,拖下去,给我一块儿一块儿的割下他的rou!一片不留的,都给我丢到狼窝里去。” 夏明远一声令下,周遭早有黑衣人上前,动作极快的将蓝衣人堵上嘴拖了下去,连着他的断臂一起,很快便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不远处的山林里,一棵粗壮的树干背后,萧丰良慢慢移动着步子,眯起眼睛最后瞧了一眼望门峰崖边,“廖文诀,上官罗漪,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很快就会尝到伤害我萧家人的痛苦滋味了……” 那目光仿若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还在吐着蛇信子…… 望门峰上所有蓝衣人死士可都是太子用一年多时间训练出来的,这次萧丰良接受任务离京出来调遣,目的就是要将廖文诀和上官都引到这个偏僻之处一并解决掉,却没想到远远低估了廖文诀的实力。 不过既然他们出现了,那么廖文诀的真正身份就可以确定,他就是北夏朝前太子,夏明远。 看来两个都灭掉的目的是达不到了,萧丰良思忖着,枉自己跟四殿下表哥筹谋这么久才掀起太子对上官的杀意!绝对不能就此功亏一篑! 上官淡然的看着蓝衣人离去的方向,随即扫了一眼周遭,目光却突然定住。 夏明远注意到上官的不对劲,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是萧丰良。”上官语气坚定的说道。 “刚刚注意到了,只是觉得这个人留着还有用,所以没有动他。” “恩,暂时不要管他,此人以后还有大用处……”上官边说着,边朝十余名被束缚着的蓝衣人靠近。 “你们都是太子的死士,往日不在京都,此次被萧丰良带回来奉命执行任务,目的在于取走我和表哥的性命,我猜的对吗?” 上官语调柔婉,仿佛在说着闺中密语,但目光中却没有丝毫感,“刚刚被带走的人是什么下场你们也都看到了,现在还剩下十三个人,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有人肯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可以饶他一命,当然,这个人除外……”上官柔指一伸,指尖直指一个蓝衣人的脸。 “刚刚是你打伤我的婢女,我说过,不要让我活着,否则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旁冬语有些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想过主子会为了自己而去报复,一股无以名状的暖流在心里乱窜。 蓝衣人故作镇定。刚刚的确被头儿的惨状吓到了,但面前这个闺阁女子能想到什么法子折磨自己呢?不过是些皮毛,若是挨过去了,未必就不能活着出去。他这样想着。傲然的瞟了一眼上官,“我是不会背叛主子的!” “看来你是想帮我制造杀鸡儆猴的机会了。”上官勾起唇畔,玩味一笑。寻常的死士训练都要经过反恐惧磨练的,若是不出真招,他不会就范。上官思忖着,指尖一偏,落在崖边不远处那堆废墟上,“来人,把他拖过去,灌观音土!” 不远处那堆废墟以前曾是土窑。且明显毁掉的时间不长,所以其中必定还有观音土存留,这东西若是折磨起人来,没有不招的! “再加上这个。”她慢悠悠从腰间掏出几粒豆大混圆的东西,“灌一掊土。加一颗这个……” 其余十二名蓝衣人全部呆愣愣看着自己同伴,心底早已掀起巨浪,面上却仍旧在僵持着。 前世的经历让上官罗漪深深体会到了一点:真正可怕的并非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那一刻。 蓝衣人很快被拖了下去,虎旗兄弟们动作极狠的将观音土连同z一同灌入他的口中,从远处瞧着,只觉他呜呜有声。却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 “太子训练死士的基地在何处?除了你们之外,那里还有多少人?”就在众蓝衣人盯着废墟方向心底颤的时候,上官的声音如空谷幽灵般突然响起,“我说过,只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错过了,恩。那里的观音土分量应该足够……” 又僵持了良久,那被灌之人已经半死不活的被拖了回来,脸上满是灰尘和泥垢,甚至分辨不出五官,身上也脏污不堪。更为恐怖的是,他刚刚还平坦的小腹此刻已经高高隆起,如同孕育六月的妇女,透过涨破的衣服可以隐约看到,里侧的肌肤晶莹剔透,血管更是质地饱满,整个肚子仿若一个吹大了的气球,似乎吹一下就要爆炸。 蓝衣人整张脸已经因痛苦而几近扭曲,这难受程度远比一刀杀了还痛苦千万倍,是十足的生不如死,“求你,饶命,饶命……”他虚弱的挤出这几个字后,便再也无声了。 当其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上官嘲讽一笑,以为这就完了吗?远远不止…… 下一秒钟,上官手一挥,那挺着肚子的人已经被放倒在地上,如同玩物一样被翻来滚去,若是平常人,被翻滚几圈儿都不是问题,可他的肚子高高隆起,完成这个动作就着实困难,还没过多久,那人已经筋疲力尽,豆大的汗珠顺着头皮滑落下来,啪嗒一声落地,溅起四周灰尘。 夏明远扯了扯嘴角,淡漠一笑行至上官身侧问道,“给他灌的是什么东西?” “哦,你说那个啊……”上官意味深长的笑了,“巴豆,在来时山路上采的,人被大量灌入观音土会腹部肿胀,积水,难以排便,巴豆有助排便,双管齐下作用同一个人,我还没见过效果如何,正巧此刻试一试。” 这句话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其余蓝衣人们再也忍不住了,双双跪倒求饶,“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小的们知错了,您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我们说了便是,不求留下性命,只求您给个痛快的死法啊!” 原本他们以为,闺阁小姐处置人,不过打几板子等做法,却没想到十多岁的小姑娘能想出如此残忍的法子,正恐惧间,却见自己那痛苦的同伴正双手死死扣住地面,指间已经抓出血痕,趴在地上大口张着突然开始呕吐,那被灌入的观音土连同胃液、腹内积水,最后连胆汁血rou都吐了出来,一股难闻的味道在四周弥散,直至那地上之人再也吐不动了,两眼充血,一蹬腿,气绝…… (一秒记住小说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