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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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婆子当然知道秋冷院有异常,秋冷院的伙食都是她送的,也是她收的碗筷,一开始她没有注意,但两年下来,她隐隐明白了什么,虽然她不知道大夫人的人是怎么把东西送进秋冷院的,但为了曾经的恩情,闵婆子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他们掩饰。 “……三姑娘的性子也变得太多了,以前那样精明能干,才六岁就能端坐在正堂上听大夫人管家,可是现在,足有一年功夫没往里头送衣服了,也没见她闹,你说他们穿什么呀?” “什么穿什么呀?”赖大家进来正好听到这最后一句,笑着问道。 俩人一个说的投入,一个听得认真,都没有发现她,闻言都吓了一大跳。 赵婆子身子微僵,脸色隐隐有些发白,还是闵婆子反应快些,“是jiejie来了,快,快请坐,”闵婆子举了举手中的衣服道:“这不是赵jiejie看到我给我家小子做衣服,说她家的那个小子皮实,穿什么衣服都容易崩坏,正问我要给他做件什么衣服好呢。” 赵婆子讪笑,再回头面对赖大家的时候脸色已经恢复正常。 赖大家的知道赵婆子懒散,刚才肯定不是这个话题,说不定是缠着闵婆子给她做衣服呢,不过也不点破,寒暄了一下,就问起秋冷院的情况。 俩人刚还说起,都有些心虚,小心的打量她的神色,见无异色,俩人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还是闵婆子干巴巴的说道:“还和往常一样,我们也知道的不多,只是每天按时从门洞里塞食物进去。” 赵婆子感念她刚才给她解围,而且秋冷院的异常的确是不能和人说起的,她就是看守的人,这么久才发现,以吴氏的性格,她不但不落好,说不定还会被赶出去,所以就顺着闵婆子说了许多话,她口才好,巴拉巴拉的一堆,都是说秋冷院的人虽老实,但也给她们惹了一些麻烦,倒消了赖大家的疑心。 赖大家的又站在院前听了一会,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孩子的笑声,这才放心的离开。 赵婆子却面色古怪,她站在这里,那股鱼腥味闻得更清楚了,想了想了,还是将这件事埋在了心底。 闵婆子松了一口气,道:“赵jiejie平时当差要是还这么通透,何愁不升迁?我是因为性子呆笨才分到这里的,但凡有一丝可能,我也要为我家小子争一争。” 赵婆子往嘴里扔了一颗瓜子,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别看在主子面前体面,其实那才是最危险的,你看原先大夫人跟前的人,在魏家那是横着走都有人拍手叫好的,可是现在呢?指不定在哪个煤窑蹲着呢。这儿虽远,但大错出不了,虽不能富贵,但可以平安哪。” 闵婆子依然不能理解。 魏清莛拉着魏青桐进空间,让他去除草,自己则下厨,刚做好,魏青桐就丢下手中的草,用水冲一下手,就急巴巴的将菜端出去。 魏清莛好笑的看着狼吞虎咽的魏青桐,保证以后每天中午都去给他做吃的。惹得魏青桐不住欢呼,只是她不知道,这个承诺刚下,她就违背了。 而此时,平阳侯刚从孙子那里听说了王廷日决定经商的事,抚掌赞道:“好,能屈能伸,不亏是王公的孙子!” 看着呆愣愣的孙子,顺便教育他道:“阿吉,你可知今日王廷日为何去书院那儿卖画?” “不是为了赚钱吗?” 平阳侯摇头,“当年高宗重用酷吏,又逢南诏王叛乱,天下起事的不知凡几,凡是被人密告叛乱的,一律交由酷吏审讯,十之七八都熬不过刑罚,剩下的二三都顺着酷吏的说法往下拉人,可你看王公,他被人告发后直接下狱,还未动刑就招认,到最后却能全身而退,更是将那一批受牵连之人都解救出来,你想想是为什么?王廷日今日所为倒是和王公有异曲同工之妙,好了,这就是这个月的作业,想想为什么。” 平阳侯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郭吉则苦着张脸,他只是想问爷爷要些钱支持一下王廷日的工作,可他连口都没张,却弄回来一份作业。 徐宏的爷爷则不是这样认为的,他觉得商业是贱业,王廷日是读书人,还曾经有过功名,怎么能去做这种事呢? 所以在徐宏提出要入股的时候,被徐爷爷一巴掌拍到了地底下,要不是王公名声太大,他又不想让自己的孙子背负见利忘义的名声,说不定还会限制他们私下交往呢。 还剩下的曾家却是一片悲伤,曾淼没想到老师的孙子竟然落魄到要去经商的地步,想起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曾淼眼里满是悲呛,想着,御史最近也太闲了。对儿子提出的钱的问题,挥挥手,让他去找账房。 曾昭德想起母亲的性子,硬是逼着父亲写了一张字条,上面说老爷要买一幅画,一副价值连城的古画。 ﹍﹍﹍﹍﹍﹍﹍ 魏清莛连着设了三天的陷阱终于抓到了好东西,看到里面奄奄一息的野猪,魏清莛估摸着怎么也有两百来斤,三两银子是定定的了,这一个月她就是不上山也饿不到姐弟俩了。 魏清莛开心的掩盖好陷阱,就跑到外围去找魏青桐。 今天魏青桐正好沐修,在河边放了一张桌子,站在桌子旁对着对面的风景画画。 这时候就体现出空间的好处来了,不然魏清莛哪有闲情逸致帮他从家里搬来桌子椅子的。 魏清莛也不急,在附近射了两只兔子,见他画完了,赶紧让他进空间,把手推车给她拿出来,这才带着他去收野猪, 福运来是不可能要的了一整只野猪的,魏清莛只好留了三分之一给他,又留了一些给孔言措,自己家和王家,一股脑的丢在空间里,看着魏青桐和小黑凑在一起玩耍这才放心的推着手推车往东市去,不管怎样,东市的酒肆是最好的。 魏清莛不敢去珍馐楼,里面的价钱虽给的高,但都有固定货源,她也只能卖给散户或者那些二流三流的饭馆。 只是有时候运气来了就不是魏清莛能挡住的,到东市的菜市场去就必须经过珍馐楼,魏清莛的推车堪堪过了珍馐楼大门,里头就冲出一个小伙计,看见魏清莛车上的野猪rou,叫道:“等等,等等,那个推猪rou的,就是叫你呢,赶紧的,过来,我们楼里要买你的猪rou。” 说完也不等魏清莛回话,转身就朝里头跑,叫着掌柜。在他看来,是不会有人拒绝珍馐楼的买卖的。 事实也如此。 魏清莛停下脚步,有些疑惑,据说珍馐楼背后有大靠山,应该不会有人找珍馐楼的麻烦,那就是其他的问题了。 按说这样的大酒店都会多准备食材,以防紧急状况,可就是这样,珍馐楼还要出外找食材,那就是突来的客人点的东西非常多了? 而且这个客人还很尊贵,尊贵到珍馐楼不敢拒绝。 掌柜的很快出来,看到一个半大的孩子推着手推车,心里虽然有些诧异,但还是面色如常笑着问道:“小兄弟,你这猪rou卖不卖?” 这不废话吗?你的小伙计都这么趾高气扬的喊我了。 魏清莛点头,对着笑脸的掌柜还是不能冷下脸来,也回以一个微笑。 掌柜的仔细地看了看猪rou,看得出是刚宰杀的,新鲜上可以保证,满意的点点头,“那你从后门送到厨房,我们全都买下了。” 魏清莛眨眨眼,不讲价钱吗?野猪rou和猪rou可不是一个价。 “掌柜的,我这儿是野猪rou……” 掌柜的微微一笑,“这个我知道,小兄弟放心,我们珍馐楼不会少了你的。” 这个不会少了你的,魏清莛直到拿到手里才知是何意,十两银子,魏清莛看着手中的银子笑眯了眼,二百斤的野猪也就一百二三十斤rou,野猪贵些,单卖也就三两左右,剩下的零碎东西虽然也值些钱,她却不会浪费时间,除了留下送人的自家的,大多都送给了福运来,毕竟人家一直照顾她的生意,魏清莛也乐得做人情。 可是没想到珍馐楼的价这么高,心里微微可惜,她要是再长大一些说不定会争取珍馐楼的供应,只是她还太小了,这次是她选了好几个地方,花费了多少时间设的套,就是这样,三天也才能猎到一头野猪,珍馐楼可没有福运来好说话。 她灭掉心里的想法,决定只要挣够给魏青桐买学习用具的钱就继续在外围转着,每次进深山她都有些胆颤心惊的。 刚才喊住她的伙计把钱递给她后就一直等着,见她把钱收进口袋之后就要走,顿时气得肺都炸了,这都是什么人啊,哪次来送货的人不给递话的人赏钱?更何况还是她这种半道上来的,竟然不巴结他?! 魏清莛假装看不见他的臭脸,推着手推车就要走,这样的小人物就是巴结他了也不能左右掌柜的决定,刚才那笑嘻嘻的掌柜可不简单,一点也不像福运来的掌柜可爱。 看见她累了,会请她到店里坐坐,会和蔼的问她家里的情况,问她弟弟,有时还给碗茶水喝,一小碟的茴香豆(其实魏清莛知道,掌柜的是看上了她的添头,毕竟对于自己的长期顾客,魏清莛一向大方)。 反正以后也不可能再来珍馐楼送货了,魏清莛也不介意。 小伙计见她没有留恋,实在不想放弃那些赏钱,他还不能在大堂传菜,只能来回跑着帮伙计们传递一些消息,这种人得到赏钱的机会少之又少。 想到刚才无意中在茅房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叫住魏清莛,“哎,你知道今儿来我们这儿吃饭的是谁吗?” 魏清莛老实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