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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游园惊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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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六十二章游园惊梦

    萧迟醒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出了一块,这叫萧迟不禁蹙眉,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身边的凹痕,微眯着眼,起身撩起湖蓝色的床帏。

    “阿璃……”

    低沉声音还带着些附属于晨间的沙哑,只屋内还是静悄悄的,没见一个人应声。萧迟不禁微眯了眼,极想知道,原该和自己一起下线的小妻子去了哪里,屋子里甚至连家用机器人的汇报声都没能听见一个。

    随手给纱帐撇在一边,忽想起今日南歌要个他惊喜,只惊喜是没瞧见,人倒是先没了影子。

    萧迟扯起床边上的衣袍,屐着鞋子准备梳洗,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被挂上了好几层纱帐,绕过屏风只看见淡青色的轻纱在清晨的凉风中轻轻飘舞着,就是被纱帐遮着他也能知道,南歌定是给落地窗开开了,那里正对着园子,不然晨风也吹不进屋。

    萧迟眼底滑过几丝兴味,随手整理好衣襟,耐着性子挑开一层层纱帘。还没靠近窗边,便有隐隐的管弦之声传入他耳中,似进似远,时有时无。萧迟手一顿,轻勾着唇角,步子又快了几分。

    此间的晨光还很舒适,柔柔的如温水一样流淌在庭院中,还混着晨间花草独有的清香味道。就在挑开最后一层纱帘的那一刻,微凉的晨风混杂着清气扑面而来,定是能叫晨起的人心头一松.

    耳边的管弦之声更近了一些,隐隐能给曲调听个清楚。只那调子他没听过,咿咿呀呀的,满是岁月沉淀出来的最古老的味道,很特别。

    伴着吱呀一声轻响,一只缀着流苏的绣鞋跨进院内,从院门的缝隙中还能看见马面裙上的绣的新竹。

    萧迟不甚明显唇角一勾,站在原地上没动,深黑的眼睛目光灼灼的看着自门外来的那个娇小身影。

    此时她正跨进院内,手执罗扇,半遮着脸一双滚圆的猫眼儿微眯着,清澈的眼底只倒映出他的影子。见萧迟衣衫稍有些凌乱的站在那儿目光灼灼的看她,画满油彩的脸上一热。跟着又垂下眼眸,迈着细细碎碎的步子,一点点的凑到萧迟身边。她头上的歩摇也随着她轻轻摇曳着,在晨光中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随着她的身影渐渐走近,耳边的乐声也越见的清晰起来。伴着乐声起,南歌悠悠的放下扇子,露出油彩勾勒的带着几丝妖媚的面庞。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朱红的小嘴轻启,勾着一抹浅笑,琥珀色的猫眼儿直勾勾的看着他,跟着一转身,舞着水袖,略偏着头,露出一截白腻的颈项,媚眼如丝,美人入画。伴着耳边软腻的若绵在三月酥雨中的别样强调,竟叫萧迟都看着怔了。

    那灼烫的眸子看着南歌有些不自在,又偏转过头,挽着袖子,跟着哼唱道:“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见萧迟走近,南歌抬起手,两指端着罗扇遮在脸上,就露出一双猫儿似的眼睛来。细细的眉头稍上挑,目光一瞬,口微张欲言又止,随即眉头向下,眼帘半垂,目视胸前,娇羞默默,风情无限。“良辰美景奈何天。”

    萧迟禁不住一挑眉,探手正要去抓南歌的rou呼呼的小手,却不想南歌略退几步,猫眼儿圆嗔,挽着水袖自内向外一甩,跟着背过身去,脸儿又不住侧偏着,油彩勾勒的夸张的眸子,还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似嗔似怒,好像是羞恼他轻薄的举动,朱红的双唇轻轻哼出最后一句“赏心乐事谁家院。”南歌伴着晨光,在花丛间舞着,亦嗔亦喜,似羞似怨。那眉目间流转的风情,是要勾了人的心魄。此时她分明是一只**蚀骨的妖精

    萧迟咪眼欣赏着,见她哼哼完,却没在上前去,反是由她端着那个姿态,略偏头看着他。南歌起初还有些奇怪,但也不知该如何接,真就那么端着,乐声还吱吱呀呀的不见停。可南歌却觉得身上开始发酸,渐渐有些站不住。见萧迟还在那儿站着,神色不明的看着她。不禁一撅嘴,挽起袖子,站在那儿用一双猫眼儿嗔怪的看着他。

    萧迟眼底的笑意更甚,几步走到南歌跟前,拽过她细嫩的小手,紧紧在手中攥着不给她抽回去的机会。南歌见得,哼一声,偏过头去,拿后脑勺儿冲着他,这分明就在同人说,你早先做什么去了,现在过来我可不理你

    萧迟眼底的明灭这浅浅的笑意,手轻轻一带,给人榄进怀中,低沉的嗓音也就清冷,但不难分辨出其间愉悦的成分来“怎么不接着唱?”

    就这一句,叫方才还傲娇的不行的小团子,一下子蔫吧了,就跟个鸵鸟似的埋着头,哼哼唧唧的不接话。萧迟眼底的笑意更甚,一手揽在她腰肢上,鼻尖凑到她头发上,轻嗅着她发丝上的香气。“不会?”

    南歌身上一僵,脸上虽然有油彩覆盖着,但那截粉红的颈子,还是出卖了她的主人,叫萧迟捕捉到了她的窘迫。她恨的咬牙,极顺手的将萧迟的手指,跟小猫儿磨牙似的在嘴里咬吧着。只想到今天是特别的日子,也就给他手指松开,垫着脚尖揽着他脖子,跟猫儿似的在他耳边哼哼着,“阿迟,生辰快乐……”

    萧迟揽着她腰肢的手不受控制的收紧,就在她看不见的位置,黑沉沉的眸子,不受控制的微弯着,眼底却汹涌着别样的浪涛,就像是在费尽所有的气力在克制着,在克制着胸头汹涌的占有欲,若是可以,他定将怀中的人融进骨血中,从此不再叫任何人看见

    南歌被萧迟胡来的动作勒的有些喘不用过气来,轻轻挠挠他后背,南歌在他耳边轻轻哼着,“阿迟,我透不过气来了。”萧迟这才若有所觉得松开一些,却没给南歌放下来,南歌好奇的给略仰头,就被那黑沉的眼眸底下汹涌的浪潮,看的呆了,就如她下一刻会被那眼底浪涛吞没,尸骨无存……

    但不过一瞬的功夫,萧迟又半合上眼帘,那眼底汹涌着的情绪在顷刻间收敛个干净。

    南歌还在那儿怔怔的看着,有些回不过劲儿来。身后一紧,这才察觉自己给萧迟半抱了起来,就脚尖轻轻垫在地上,轻飘的,很不踏实。南歌下意识揽住萧迟的脖子,却跟着被他下一句话,气红了脸。

    “学了半个月就会这些?”

    南歌咬他,愤愤的拿某人的皮rou磨牙,呜呜呜,京戏不好唱好不好,学这几句她还费了好大的功夫呢……

    只萧迟却没在意南歌此时的神情,此刻他微眯眼,眼底是叫人胆寒的锐芒,似一只捍卫地盘的毒蛇,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妄图探过一步的任何人。

    既然她来到他身边,既然叫他品尝着到了这样温暖的滋味,他又如何能放手,又如何……会放过那些胆敢逾越一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