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暴涨三百万粉
这天是赶集日，唐平把巴掌大的小城镇绕行了十几大圈，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感慨颇深，多少人无数擦肩而过把衣服擦破了也燃不起半点火花。 他忽然想起李高的一句名言，再难缠的女人，只要你了解她的性格特征，品味喜好，对症下药引发共鸣，就没有泡不到的道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一句泡妞名言，只感叹这些形形色色各有故事的人们，是否有想过自己的一切档案资料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下？ “不过能无缘无故想到泡妞这事，看来我那些子子孙孙真的是蠢蠢欲动了……”唐平继追求校花失败后，第二次萌生了找个专属炮兵的念头。 专属炮兵这个名词则是黄汗堵发明的，他认为女朋友和炮兵的区别就是关系够不够稳定，其实作用都是一样的。 逛来逛去唐平又逛到了唐妈的水果摊来。 唐妈原名叫黄秀英，在那一辈的农民里算是个知青，有高中学历，聪明绝顶，但她生不逢时，恰巧高三那年赶上点政治动荡，尚未毕业就缀学加入村里的生产队，捣鼓来捣鼓去始终还是个农民。 嫁给唐平的父亲后，两口子一直踏实过日子，家庭和睦，为了减轻经济负担，连孩子都不敢多生，在唐平七岁的时候就开始在集市上摆水果摊，这一摆就是十三年，也算老品牌了。 本来赶集日是难得的畅销时机，为了招呼那几个白眼狼亲戚愣是忍痛错过了上午的生意，唐妈现在也有越发觉得，还是儿子说得有道理。 看见刚挨了自己一耳光的儿子屁颠屁颠走过来，唐妈拿起个苹果递过去，道：“气消了？” 唐平也不客气，接过不用洗就啃，回道：“还没消，正恼着呢。” 这会客人比较多，唐妈也没空跟他斗嘴，道理就更没法讲，以为他拿个苹果蹲一会就走。 谁知唐平突然敞开嗓子喊起了广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哎，新鲜水果便宜卖了，刘德华都吃的水果便宜卖了……” 这个突兀的声音即使在喧嚣的闹市上也格外刺耳，尤其在这条水果街上，众街坊从来不喊广告，文明竞争团结友爱，所以唐平一下子拉了满大街的仇恨。 唐妈被他吓了一跳，骂道：“你疯了？这么闲回家看书去，你别妨碍我。” “妈，你这样做生意是不行的，做生意讲究广告和宣传，尤其是这种竞争激烈的环境……”唐平这就要开始指点江山。 “你懂什么？老娘我卖了十几年水果什么风浪没见过，要你来指手划脚？你这叫欺诈知道吗？别毁了我的招牌。”唐妈立刻打断。 “欺诈？我怎么欺诈了？来黄老板你给说说，说不出来我要告你诽谤。”唐平刻意把称呼改成了“黄老板”以示不满。 “还不算？什么叫刘德华都吃过的水果？你以为我不认识刘德华么？有本事你叫他来吃个给别人看看。” “你听错了，我说的是刘德华都吃的水果，不是‘吃过’的水果，你卖的这玩意是个人都会吃啊，难道刘德华不吃水果吗？有什么毛病？” 唐妈刚要反驳，可是一想也确实没毛病啊。 “哎呀唐妈，你这儿子有出息啊，看来书没有白念，虽然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听起来贼有文化。”旁边一个面相憨厚的大娘耳朵贼尖，呵乐乐插嘴道。 这大娘姓宋，是距离唐妈最近的“竞争对手”，今天早上就是她扩大了自己的难子面积，帮唐妈霸占着这个摊子的。 “还是宋大娘有眼光，黄老板你真的不行。”唐平继续贫嘴。 听到有人夸自己儿子，唐妈自然是心花怒放，但嘴上也得谦虚几句：“他能有什么出息？尽出馊主意。” “刘德华都吃的水果便宜卖了——” 唐平再喊了一嗓子，看见唐妈跳起来四下找棍子，连忙拔腿就跑。 唐妈闲下来后就一直琢磨念叨：“刘德华都吃的水果……好像真的没毛病！” 刚出了集市路口，唐平突然眼前一亮，看见了个熟人，钟小霞。 这可是初中时的班花啊。 对方也一眼就发现了他，打招呼还是老掉牙的对白：“唐平，你也回来了？高考考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要是可以免学费的话，我可能会考虑考虑哈佛的邀请。”唐平一打量，果然女大十八变，曾经的小班花现在是亭亭玉玉的大美人了，简直能滴出水来。 初中的时候唐平谈得上有交情的同学并不多，这钟小霞也算不上，不过三年之后，貌似大家都越来越珍惜曾经的同窗友谊，所以这个暑假大伙想搞个烧烤派对，培养培养感情，正四下寻人呢。 钟小霞当年是生活委员，所以负责统筹工作，时间是一周以后，保证大伙们都有时间，趁高考成绩还没公布，提前放空自己的压力。这也算是相请不如偶遇，唐平并不矫情，痛痛快快答应下来。 傍晚，饭桌上唐平一直心不在焉。由于乡下人从来没有“道歉”的传统，所以唐妈委婉地检讨了自己的错误：“脸还疼吗？要是还疼我煮个鸡蛋给你搓搓？” “还是别浪费鸡蛋了，我从小被你打到大，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疼痛算什么。” 唐妈白了他一眼，搁下碗筷后去取了两百块钱出来，放桌上说道：“妈知道你有骨气，但也不能打肿脸充胖子啊，放暑假了老同学聚聚会什么的都得花钱，就算别人请客，你自己兜里也得有点货胆子才壮些嘛。别娇情，限你四年之后还给我。” 唐平这顿晚饭吃了足足一个小时，菜越吃越咸，连饭都变咸了，还趁唐妈不注意还去倒了杯死鬼老爹留下的白酒，躲进房间里浅尝细啄。 一杯酒下去之后，唐平才想起自己那条微博的事。 其实他对这件学雷锋做好事的大事业已经不抱那么大的期望了。 可是，就在他重新打开微博的时候——爆炸了！ 电脑并没有爆炸，显示屏也安然无恙，是他发的那条消息爆炸了。 点赞一千多万，评论数六十多万，转发量七百多万。 什么情况？唐平如遭电击，又看了看自己的粉丝量…… 握草，涨了三百多万？ “这是什么节奏？我是不是在做梦？”唐平双手摁着头，眼睛瞪得像乒乓球一样，嘴巴几乎能塞进一个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