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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浅交(上)求pk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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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时分,一条黑色的人影出了神来居,往孔莲内宅方向奔去。

    孔织终究是不放心,想要去瞧瞧任氏。傍晚任氏过来看她的身后,身边带着金儿,她也不好直接说明自己的情形。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任氏担忧的声音,多少有些不忍,还是换上一套黑衣服出来。

    任氏正房的灯火还没有熄灭。孔织轻轻地跃进院子,到窗前站好。

    里面出来任氏的咳嗽声,金儿的声音:“三爷,自从生下四小姐后,您的身子就始终不大好,在夫人与三小姐面前还硬撑着。如今可不能再拖下去,还是告诉夫人,请人好好瞧瞧才好!”

    “我的身子,我自己心里有数!”任氏说道:“我的两位叔叔也是肺上出了毛病,都没有活到二十五岁,如今我已经到了三十,已经是上天垂怜!如今织儿已经大了,不再是需要爹爹的年纪;只是可怜绫儿还小,还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的际遇,让人放心不下……”

    窗外的孔织身子一颤,她怎么没有注意到任氏身体不适,肺上的毛病,难道是结核?她心中发冷,结核在此时可是绝症。

    任氏与金儿又聊了两句,就叫熄灯休息了。

    孔织轻轻推开窗子,跃了进去。此时圆月当空,屋子里倒也不算太暗。看到金儿在外间值夜,孔织伸手点了他的睡xue。

    走到床边,任氏有所警觉,低声问道:“谁?”见是孔织,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流露中几分欣喜,随后又嗔怪道:“怎么大半夜跑来,身子既然不舒服,再着了凉怎么办?”

    孔织也不说话,伸手拉住任氏的胳膊,正经八百地给任氏诊起脉来。学医两年来,她首次出手,对象还是与她这个身体血rou相系得亲人,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任氏想要拉回胳膊,未果,看着女儿凝重的脸,想到她可能是听到自己与金儿的对话,连忙笑着解释说:“爹爹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刚入冬,嗓子有些难受。”

    对于这个大女儿,他还是十分欣慰的。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却非常懂事,出门时也是每半个月一封平安信;在府中时,也很惦记他这个爹爹。如今她已经大了,任氏不好与她太过亲昵,世家规矩大,就算是亲生骨rou,也要知道避讳。

    孔织心底叹了一口气,看着任氏:“若是不忍心小妹襁褓之中就失了生身父亲,爹爹还是早日调理身子吧!虽然繁琐些,总是能够有效果的。”

    任氏脸色灰白,肩膀微微颤抖,强忍着哀伤,摸了摸孔织的脸道:“织儿瘦了,定是这场病折腾的,爹爹没事,你不要担心。”

    孔织看着任氏,虽然知道眼前这人真正关注的是她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但仍是对他很是敬重怜惜,郑重地说:“爹爹放心,不管怎样,小妹还有我这个jiejie!”说完,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这些话很不吉利,任氏不会真的病逝吧?心中有些慌乱。

    劝慰好任氏,解了金儿的睡xue,孔织离开了赏星阁,心中烦闷地很,一时之间不想回自己院子。天空开始纷纷扬扬地下起雪来,倒也不会让人感觉冷。

    孔织走到前院,避开巡逻的护卫,跃上了前院正房衍圣堂的房顶。这是文宣公府最宏伟的建筑,也是府中的最高点。

    孔织坐在房脊上,望着天上的圆月,忽然有种想要大声呼喊的念头。赶紧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自己又不是狼人,怎么也学着啸月这种狗血片断?事到如今,“死遁”已经成了笑话,她真想冲到孔莲房里,纠着她的脖领好好问问,当初为什么默许自己的做法,如今又是什么样的打算?

    孔织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咱不生气,确实心中郁闷难耐,也有迁怒的意思。还是自己太幼稚,哪里有那样简单,除非自己狠下心来,不顾任氏的死活,然后再弄来几具尸体,然后在神来居放上一把火,那样的话到有可能彻底抛开这个身份。

    是呀,“假死”逃婚,若是以后被揭穿了,就是欺君大罪,孔莲怎么可能支持呢?一切都是她自相情愿这样认为而已,还以为孔莲是母爱大发,不忍心拘她在京城受苦呢?她有些自嘲,世家大户,真真假假的,真是没有意思。

    一件披风披在孔织身上,一个人轻轻地坐在孔织身边。

    从出了神来居开始,孔织就察觉出有人在身后不远处跟着,因为感觉不到对方的杀意,她以为是孔莲派来保护自己的,也没有理会。

    低头看到是灰色的披风,披风边缘还修着几滴血后,她才懒洋洋地转过头去。来人,灰衣银面,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煞盟”盟主,两年前孔织无意中在槐市救下的林子豫。

    孔织笑了笑,看着林子豫说:“南川城中,公子的手下杀了我六个人,你与织也算仇家;白云山下,公子的属下却放着织这正主不管,攻击其他人,应该是公子指鹿为马,对织也算有恩。织知道,你们是杀手,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却不会始终被动。”说到这里,也不再看他,视线落到遥远的天边,声音变得低沉:“虽然织厌恶血腥,不愿意杀人,但是更不愿意被杀。若是避无可避、忍无可忍,那也只好挥刀自卫!”

    林子豫没有接孔织的话题,而是沉默了片刻,随后很是郑重地道:“煞盟决不会再对三小姐下手!”像是保证,又像是誓言。

    孔织听了,回头看了林子豫一眼,目光落到他手腕的镯子上,多了几分探究。林子豫似乎明白她所想,抬起胳膊,看着那手镯道:“三小姐当年搭救之恩,子豫一日不曾忘却!”

    孔织眉头微皱,有些奇怪林子豫怎么知道两年前的事,明明是孔绣出面买下他的,是看到她在台下了吗?虽然有疑惑,她却没有开口询问,虽然当年买人之举对林子豫是生死大事,对她只是举手之劳,何必又放在心上,难道还想挟恩求报不成?

    看着林子豫衣着单薄坐在雪中,脸上是冰冷冷的银质面具,孔织生出些许同情,想起两年前那张骇人的脸,这也是他不得不带面具的原因吧?堂堂世家公子,被抄家灭族,被贬为奴籍,后自毁容颜,又不知怎么沦落为杀手,还真是坎坷的人生。

    “这两年,公子怎么过的,一切还好吧?”孔织低声问,问完后就想吞了自己舌头,怎么能好呢?女尊国家一个无依无靠的男儿家独自求生,该多少艰难?若是好的话,怎么会沦落为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