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4章 粗人
良妃虽然没有和钱天估有过交往,不过却是听说过这位大名鼎鼎的钱小公爷,当然也知道他不是个武功高手:嗯,听说是在习武,不过听说紫萱也在习武,可是武功运种东东却需要时间,不是你练一练就能娄为高手的:因此这两个人也就是身手比常人敏捷些、力气比起常来人大那么一点点。 除非是钱天估带着护卫而且人不少,才有可能把她的人都放倒:可是这里是皇宫内院,如果钱天估当真让护卫们动手那就是谋逆之罪一没有见水慕霞那么胡闹也只是把春桃送到太后宫中,并不曾和宫中的任何一人真正的交手嘛。 钱天估叔侄的脾气xìng格说什么的都有,当然没有一句是好话,但是从来无人对良妃说过这两个人是傻子,倒是有人说过他们叔侄是疯子。 不是傻子的人,怎么可能在宫中大动干戈自取灭门之祸呢。 再说了,就算是护卫们真得动手,那些太监宫人也不会不吱声,早就引得宫中shì卫前来捉拿:现在顶着草的钱小国公就会成为阶囚,被shì卫们送到皇上面前,而不是出现在她面前了。 良妃看着钱天估手脚冰凉的感觉在向身体蔓延,只听钱天估一句话也知道他听了不短的时间:有些秘密是不能见天日的,因为她对于被火烤是没有半点兴趣的。 钱天估跺跺脚看着紫萱:“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你能进宫,水大公子和王爷都能进宫,我就不能进宫来转转?倒是紫萱你还有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嗯,当然了,我不知道没有什么,可是你姨母也不知道,这事儿我想有你解释的了。” 紫萱的头疼起来,但是她完全不相信钱天估的话:“你进宫来转转,就那么浮转到了这里?转到这里还不和我打招呼,反而偷听我们说话?你什么时候学得听墙角的功夫,我也要给姨母说一说,此事也有你解释的了。” 钱天估白了紫萱一眼,进亭子坐下自取茶水来猛灌一通:“哪有随便转转就转来的道理?我是看到你一个人气冲冲的跑过来,想过来安慰安慰你的:可是不想太皇太后那里有人来寻我,我便过去请了个安,再回来正巧看到这位娘娘带着人走过来。”“我听说她的宫人和秦妃的宫人谋算什么,怕她再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儿,才会一路跟过来想看看她做什么:哪成想你们是朋友一紫萱,你们来来回回的说回去、回不去的,你们是想回哪里去?我听着可不像是要回九黎啊,你不要骗我。” 钱天估的出现也把亭子上的两个人吓了一跳,晋亲王和水慕霞的脸都有点微红:不是钱天估功夫高了太多,也不是钱天估的技巧多好,而是他们的心思完全在亭子下面紫萱的身上。 实实在在的说,这种差错是不应该出现在两个人的身上,何况是两个人一起犯了这样的错?如果他们有一人稍稍留心,就会发现钱天估的藏身之处。 好在来的人是钱天估。两人对视之中都有所庆幸,然后两个很仔细的注意起四周来,确定再无旁人时,他们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紫萱的话让他们不懂的地方有很多,下意识的让他们认为不应该让太多的人知道:如果再有旁人在左近,那他们只能痛下杀手了:为了紫萱的安危。 听到钱天估问出紫萱要回到哪里去,两个人的耳朵都立了起来,对钱天估真是越看越顺眼啊:这小子,果然是个好人。他们全神贯注的听着,想知道紫萱倒底是要回到哪里去。 钱天估的话让紫萱吃了一惊,正在想怎么骗过他时,钱天估又开口了:“紫萱,你要不要回去的事情,是不是应该和你姨母商量商量?还有,你告诉过王爷和水兄吗?”他抬眼看着紫萱:“做人,可不能是这个样子。” “不说其它人,就单论我如果你不告而别的话,我都会把你恨个透。”他摊摊手:“你们还是先给我说说车的事情,那可是个上好的寿礼。”亭子上的两个人闻言气得真想跳下来掐死钱天估,这小子一点儿也不靠谱啊:刚刚说得句句都像人话,最后却硬是拐到了车上!车有什么要紧,现在要问出紫萱倒底要去哪里是最重要的,这个笨蛋。 不知道是不是晋亲王和水慕霞在心中骂得太狠,钱天估无端端的连打几个喷嚏:打完后他揉揉自己的鼻子:“我这么英俊无双的好人,谁在背后骂我?让他烂了嘴巴。” 亭子上的两个人现在想得不只是掐死钱天估了,他们在心中把所有酷刑都在钱天估身上用了一遍,却还是没有解气的感觉。 钱天佑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晋亲王和水慕霞今矢被紫萱弄得太过紧张居然忘了这一点。 紫萱被钱天估说得微微一愣:“你哪只耳朵听见我说要走了?是她要走,不是我。” “是吗?那你问回去的法子干嘛。,…钱天估斜睨紫萱一眼:“你也不用对我说了,回头你就好好的对你姨母说吧:唉,她可是有身孕的人,如果她伤心动了胎气什么的,我还好说咱们怎么也是患难之交,顶多也就是追杀你几里地:我那个叔父,你知道脾气的,唉,不是我不帮你啊,紫萱。” 钱天估还真不是好糊弄的,紫萱抿了抿嘴:“回头说吧。”这下子可完蛋了,最大的秘密被钱天估知道了,要怎么圆得过去呢?她又是一阵的头痛如果是其它的人,比如是秦家的人,她还可以心狠手辣一次杀人灭口:对钱天估,她可真得下不了杀手。 但,她的秘密怎么办? 良妃却执着于一点:“钱固公,你怎么过来的?我的人都是活得,国公你的功夫长进如此之大?”钱天估看她一眼:“你没有长脑子啊,也不想想本国公的夫人是谁:不就是那么几个太监宫人嘛,我甩甩衣袖他们就睡得死死的,不扔水里任谁也不可能叫得醒他们。功夫?你看仔细喽”他tǐng了tǐngxiōng膛:“像我这么玉树临风的人,会和粗人一样与人动手动脚吗?”“武夫知道都是什么人嘛,说他们是粗人都抬举他们,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动手把人打得头破血流:啧,本国公可是风雅之人,做不出那等凶恶的事情来。功夫越高的人,我告诉你良妃娘娘,他们就越是粗鄙不堪。” “话说到你们女子身上,想找丈夫就要找我这样温柔风雅之士,不要找那些武夫:你们想想,夫妻两个过日子总难免会吵嘴吧,武夫都是粗鄙之人,那脾气嘿嘿”他摇摇头:“一准儿是火爆的,伸手把你们扔出屋那都是轻的,打个tuǐ折胳膊折那也只是中等的” 亭子上面蹲着的两个就是功夫高手,说他们是粗鄙之人他们忍了,说他们做凶恶之事他们也忍了,暗示他们不识风情他们也忍了:可是,该死的钱天估居然说功夫高手不可以嫁,当真是让他们忍无可忍。 两个大男人虽然在亭子上喝了这么久的风,但倒底都是做大事的人,忍无可忍之事他们还是吸气吸气再吸气的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压下了:可是,钱天估却说他们会把妻室打得不成人形:这分明就是抹黑、污蔑、恐吓啊! 就算晋亲王xìng子冷不易发怒,就算水慕霞是笑面虎怒了也不会让人轻易看出来,这下子两个人也无法再忍下去。 “该死的”水慕霞飞扑下去,一手抓向钱天估的脖子:“不是我们功夫高,你小子不知道死几次了,现在居然还敢胡说八道的污蔑人。”晋亲王直接把一个大馊头塞在钱天估的嘴巴里:“丢出去。”良妃吓得一下子坐倒了,好在她身后就是椅子并没有摔着:而紫萱却惊得面无人sè,嗯,很有些心虚:面对钱天估的质问她都心中有愧,如今看到晋亲王和水慕霞,她更是无法解释:当然,也解释不清。 真是狡猾的两个人,她还出口诈过他们,没有想到两个大男人却没有上当:她都不用想,也不用去猜,铁定这两个大男人在亭子上的时间比钱天估伏在草丛还要长。 钱天估被扔出了亭子,落地的时候还是很轻的,显然水慕霞并不是真得想伤他:但也看得出来水慕霞和晋亲王真得很生气了。可是钱天估就是种拗xìng子,爬起来他瞪眼道:“我说错了吗?紫萱,你看他们现在不是在动手?现在扔得人是我,如果你嫁了……” 晋亲王的身形一闪,钱天估的下巴脱落了,咿咿呀呀的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水慕霞抚掌:“如此,清静多了。那个,良妃娘娘草民有礼了:紫萱,你想去哪里?”他现在虽然没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可是一颗心全在紫萱身上,怎么可能让她溜掉。 紫萱已经退到亭子边上,闻言回头嘿嘿一笑,只是那笑容真得不敢让人恭维:“我?我忽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就先走一步了:良妃娘娘一片盛情,你们不要辜负了这番美意,慢慢用膳啊。” 话没有说完,她就向亭子外跑去,一面跑一面大叫:“璞玉,璞玉,我们回去了。”没有法子,所以紫萱就耍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