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魍魉千说万说,说动了鬼蜮,两人又尿到一个壶里了。 鬼蜮魍魉尚有一万余骑兵,驻扎在西山根前面的一片开阔地,易于骑兵展开。 尚守信的大营扎在鬼蜮魍魉的对面,隔着一片开阔地而外,还有一个广场及一条宽阔马路。 “大司令,我们趁陆龙跟尚守信还没有达成协议,一举突破包围,活抓或者击毙尚守信,不怕陆龙跟我们翻脸。”魍魉阴着脸,抖动着长须向鬼蜮劝说。 “嗯!此计大妙,”鬼蜮也学着咬文爵字道。 “还请副司令布置作战,我冲锋陷阵就是了!哈哈!”鬼蜮抹着黄胡须大笑。 “······”魍魉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鬼蜮一个劲点头。 金灿灿的太阳一竿子高了,温暖的金线射向西面的鬼蜮魍魉的军营,令士兵们有些目眩。 鬼蜮魍魉的骑兵,个个左手握长刀,右手拿手枪,身背长枪,身披新式铠甲,有些士兵更夸张,将轻机枪架在马头上,口衔明晃晃的短刀——一派亡命徒的架势。 尚守信也已经准备好几百辆人力车和骡车,每辆装满火药和炸药,并安装着两米长的药捻子,每辆有一个士兵推着,或牵着骡子,一字排开,准备战斗。 “出发!”尚守信看看怀表,简洁有力的发出命令。 这时,鬼蜮魍魉的骑兵已经冲过来,进入广场,呐喊着“杀!杀!”,其劲头如土匪亡命徒一般疯狂,若不是久经战争的士兵,早就被吓跑了。 尚守信的士兵推着的人力车飞快,距离鬼蜮魍魉的骑兵不远时,点燃药捻子,将车放手,人力车靠着惯性,飞入骑兵阵中。而手牵骡子的士兵,将骡马尾巴上的鞭炮点燃,然后扔掉缰绳,骡马受惊,非同小可,双踢蹬空,狂奔起来,拉着骡车,撞入阵中。顿时火药炸药惊天动地,鞭炮噼啪,浓烟滚滚,火药味呛人。鬼蜮魍魉的骑兵被人力车和骡车一挡,纷纷人仰马翻,骑兵跌下马来,被车轧马踏,立刻丧失战斗力。 “日奶奶的,怎么回事,——这是什么事!”鬼蜮端着望远镜,急得连连跺脚。 “日奶奶的,对方的这一招我还没有想到,”魍魉也拿着望远镜看着,心急如焚,但一时想不出办法来解救。 “吹军号,命令步兵冲锋!”尚守信放下望远镜,命令军号手即刻吹号。 “嘟嘟——” 尚守信的步兵以排山倒海之势压过来,鬼蜮魍魉慌了手脚。 “司令,赶快派得力副官向陆龙求救,不然我们会全军覆灭!”魍魉向鬼蜮建议,脸色更其阴沉。 “好,我派麻谋士去,他一向跟陆龙走得近,”鬼蜮连忙走了。 鬼蜮魍魉看看他们的骑兵抵挡不住了,渐渐调转马头往回跑。 麻谋士仗着跟陆龙的关系,认为这一去肯定能搬来救兵,立一大功,没想到一进大营的办公室,还没有等麻谋士开口,陆龙开口大骂:“谁让你们擅自行动,跟尚守信开战,——想害死我老子!” 麻谋士虽然带了个大红胡子,但还是硬着头皮求援,并说:“唇亡齿寒,陆旅长不宜做壁上观。” “自作自受,我没有兵可派!”陆龙对麻谋士的求援无动于衷,冷冷地挥手让麻谋士滚。 麻谋士灰溜溜地出来,骑上马一口气跑回鬼蜮魍魉军营。 “报告——报告二位司令,因为督军的缘故,卢龙不派援兵,······”麻谋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日奶奶的——日奶奶的!这尕娃因他先人的命,竟然买了老子,日奶奶的!”鬼蜮气的大口大口喘气。 “司令,骂他无意义,我们赶快组织敢死队,杀开一条血路,逃出去,再图东山再起!”魍魉着实慌了神。 “组织敢死队?还能来的及吗?”鬼蜮看着自己的骑兵人仰马翻的情景,渐渐到了眼前,下意识的问道。 魍魉也觉得组织敢死队来不及了,就近命令警卫团架起几十挺轻重机枪扫射,没有顾及骑兵。机枪后面,命令一个营的冲锋枪对准前面的机枪手,使得机枪手不敢后退一步,直至战死殆尽。冲锋枪后面是一个营的大刀队,督战一个营的冲锋枪。大刀队后面是鬼蜮魍魉及其警卫,也抱着冲锋枪,对准大刀队。 鬼蜮魍魉的这一招还挺灵,尚守信的步兵一度受挫,打起拉锯战。这时,万江义带着一个加强营来增援了。 形势陡变。鬼蜮魍魉的骑兵如山崩溃。尽管鬼蜮魍魉轻重机枪齐射,但是倒了一片又一片,骑兵往回败退的局势已经无法挽回。 接着,轻重机枪手也开始纷纷后退,大刀队像劈柴切菜瓜一样手刃机枪手,还是无补于事,甚至有些匪兵竟然抱起机枪向不让路的大刀队扫射,吓得大刀队向决堤一样让开一条路来。 鬼蜮魍魉和警卫们亲自手提马刀,连劈身边逃过来的匪兵。马刀砍缺了几个大口子,鲜血滴成线条,鬼蜮魍魉被自己的匪兵的鲜血染成血人,胡须成了一杆血拖把。 鬼蜮魍魉疯狂了!杀红了眼,竟然杀起自己的警卫。 桄榔一声,鬼蜮的马刀掉到地上,原来尚守信和万江义冲到面前,尚守信手起一矛,刺中鬼蜮的手背。万江义干脆利落,手起一刀,削掉魍魉的右臂,又一刀砍掉左臂,最后一刀刺进胸膛,结束了魍魉罪恶的一生。。 鬼蜮不甘心,左手举枪打尚守信,鬼蜮还未来得及开枪,尚守信又一矛刺中鬼蜮的喉咙,栽倒毙命。 至此,鬼蜮魍魉的土匪部队被尚守信和万江义彻底消灭了。金洲市百姓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