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灵异小说 - 航海札记在线阅读 - 第三十九章 张洞子

第三十九章 张洞子

    也不知道他为啥这么着急,挂了电话我打开电脑找到了重播,仔细的观看了一遍,最近一期讲述的海南省陵水县区域的人文风貌,当镜头给到记者正在采访一个当地黎族小老头时,我突然给惊住了,在这个老头的后面,有一个人正在找些什么,被摄像机拍了进去足足有十秒钟的镜头,而他的长着一副我死都忘不掉面孔,我的老班长——张洞子。

    看到了电视上的男人,我自然是激动不已,没想到他竟然是张洞子,而且还没有死,我此刻的心情非常复杂,赶紧联系到了游十八,游十八同样也是一阵激动,我又再次打电话当年当兵的海军基地,可是那里的通讯员跟我说,压根就没有见到过张洞子,这是怎么回事,我心中生疑,不管战友们见没见到,我都决定亲自去一趟陵水县,一定要找到张洞子,游十八也同意我这么做,等我们在南京碰个头,一起飞海南。

    飞机上,我和游十八都忐忑不已,如果真的让我们给找到了张洞子,一定要和他聊个十天八夜,我特别想知道他是怎么脱生的,为什么活下来后没有联系我们,还有好多的事情想要问他,为了顺利到达,我先是打电话联系到了央视《远方的家》的导演组,确定了拍摄这集的位置,然后又上网查了一下,目的地位于陵水县东南部,北与椰林镇接壤,西与三才镇毗连,东南临南海,与新村镇隔海相望,下了飞机后直奔目标,海南陵水黎族自治县的黎安镇。

    我俩从三亚下飞机,到客运站上了辆通向陵水县的大巴一路通向陵水县,紧接着到了陵水县后又做上出租车直奔黎安镇,因为近几年的快速发展,交通已经方便了许多,从南京到达黎安,只用了四个多小时。

    陵水县历史悠久,可追溯到秦朝,这里主要以黎族自居还有不少的,如今也是旅游胜地,我们到达陵水后,先找到了旅馆安顿下来,然后就开始根据《远方的家》里面拍摄到画面开始寻找,黎安镇也有好多个村落,不多幸好是不太大,我们一路向南找到了黎安村。

    黎安村靠近黎安港,这边几乎都是以打渔为生,我们俩在黎安村找到了《远方的家》中那个位置,正巧,我们在路边遇到了那个上了电视的小老头。

    我走上前问他:“老先生,请问。”

    我话还没有说完,这老头打断了我,用一口蹩脚的普通话笑着说:“没错,就是我,我就是黄大喜,之前中央来人采访的就是我,有什么问题,你问吧。”

    看到这小老头很热情,我便问他:“请问当天中央来人采访的时候,您知道您后面的那个男人是谁,就是那个三十来岁,平头,有胡渣的,当日在您背后东张西望的那个。”

    我原本试一试的态度来询问这个小老头,没想到他竟然说:“奥,你说的是张洞子啊。”

    我一听,心中大喜,没想到小老头竟然知道张洞子,我竟然问对了人,我赶忙问:“您认识张洞子?”

    小老头黄大喜转了转脖子,有模有样地说:“没错,老头子我认识他,话说四年前的一个夏天。”

    游十八打断黄大喜的话,无奈地说道:“哎哟,老爷子,您说重点,别再给咱们打哑语了。”

    黄大喜尴尬地咳嗽,点点头,说:“张洞子这人不错,很热情,他不是本地人,四年前我们村的渔夫牛实在,出海打渔的时候,在海上救下了飘在一块甲板上的张洞子,张洞子被带回我们村后一直昏迷了好几天,报了案,警察来了后也没办法找到他的身份信息,原本以为他醒来后能自己找到回家的路,没想到他竟然失忆了,现在就一直帮着牛实在家打渔,如果你们想找到张洞子,就得去牛实在家吧。”

    小老头黄大喜为我们指出了去牛实在家的方向,我们临走时还不忘提醒我们一局:“牛实在可一点都不实在,家里就他自己,脾气古怪的很,和他的姓一样,牛脾气,在我们这里只有他一家姓牛,听我的老人们讲,牛家人是外来户,不过早些年都出海打渔死光了,现在就他一人。”

    我们顺着黄大喜说的方向,来到了海边,海岸上只有一家房子,是个瓦屋,还有个泥巴垒的院墙,这户人家离村子至少有二公里,确实是挺孤立的,我们走到院子门前,看到一个人正在干活,我敲了敲他那几乎用手就能掰断的木门,然后询问着说:“请问,是牛实在家吗?”

    这个人背对着我们,手里正拿着一把砍刀,再石板上剁着一条鱼,血rou横飞,一刀、两刀、三刀、把鱼身子砍成了三段,手法非常熟练地将一条条鱼的鱼头鱼身鱼尾分了出来,看的我是一身鸡皮疙瘩,听到了我说话,他没有回头,依然继续剁鱼,然而嘴里透出一股冰冷地声音:“什么事。”

    我客客气气地说:“您好,牛先生,请问张洞子在这吗?”

    当我提到张洞子的时候,牛实在突然转过脸来看着我,他的眼神看起来十分的阴冷,面无表情,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杀气仿佛要把我吃了,看的我是不寒而栗,我琢磨着也不知道他这是天生的,还是为人就是这样,难怪那个小老头黄大喜会告诉我们牛实在这个人不好相处。

    牛实在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冷冷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说:“你找他什么事。”

    牛实在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很壮实,头发剃的没几根,身高至少有一米九,也不知道他是吃什么长大的,一身的肌rou就像老美那边的品种,我琢磨着他一拳是不是能够打死人。

    在牛实在面前,我就像是个小矮子,如果贴在一起,我只能看到他的脖子,面对这个人,我有些畏手畏脚,紧张地说:“张洞子是我的老朋友,我们曾经在一起当过兵。”

    这个时候,从牛实在后面的屋里,走出来一个人,我仰脸一瞅,这个人就是张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