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液态炸弹
我在南迦巴瓦的雪洞里见过纳粹领先于时代的监测设备,它可以真实反映被监测物体的轮廓。 可,炸弹是大头小尾,图像却是两端均等的胶囊形状? 我回头重新审视这个庞然大物,总感觉哪里不对。 “唉?动了!”有人喊了一声。 我转回来,看疯子正指着设备上的屏幕,面露惊恐。 在它的指尖下,绿色屏幕非常明亮,胶囊轮廓下半边呈现出红色的能量指示。 可,就在我眼前,这红色居然在动。好像一滩液体正在不停涌动。 “活的?”刘叔喃喃道。 “一颗炸弹的能量不会这样不稳定吧?”迈克尔问。 “不会。”白约翰回答。 说着,他看向屏幕旁边的另外一个cao作区。 我们期待地看着他。他走过去,抬起右手停顿一会儿,按下一个绿色的按钮。 身后随即响起“吱嘎”一声。 人们紧张地回头望,见那“游轮”的侧舷张开一道口子,红色的光芒从口子里溢出来。 大家互相看着,全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约翰想了想,又按下按钮,这次他没有急着松开。 口子越来越大,弧形钢板向下翻转,红光几乎吞没了周围的光亮。 他再次松开,钢板停下不动。他再按,钢板继续下落,露出一段大玻璃管。 管子里面是半罐红色光的液体。它们不安地涌动着,好像正在沸腾。 人们面面相觑,刘叔第一个反应过来,跑向“游轮”。 我们跟着过去。 站在下面,更容易看清楚玻璃管内的东西。更确切地说它们好像是泥,而不是液体。又像是千万条汇聚在一起的小虫,正不停卷曲伸展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这些都不是。因为从监测屏幕上看,它们蕴含着巨大的能量。 “疯子,你给咱讲讲这他大爷的是什么炸弹?” “我哪见过这是面呐。”疯子眼睛里闪烁着兴奋。 “作家?” “是液体炸药吗?”我反问。 “不是,”疯子说,“液体炸药不会动。” “老迈?你们国家科技那么达,你给咱讲讲。” “这是一种全新的物质吧?”迈克尔也有点蒙圈。 之后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偌大的仓库里好像没有人存在。可很快这种安静被金属敲击的声音打破。 我们寻声看去,见是入口的方向。 “他们来了!”刘叔大惊,“甭管是什么玩意儿了,老白,你知道怎么引爆这玩意儿吗?” “在里面。”白约翰看着炸弹笃定地说。 “进去?”刘叔问。 “拿梯子!”疯子命令道。 三狗子和小李立刻把梯子推过来,扶着老白爬上去。迈克尔、疯子和阿米向入口方向移动,提高警惕。没有武器,他们就cao起一旁箱子里的扳手和钢管。 白约翰行动迅,爬到梯子顶端,把头探进炸弹里面,没眨眼的功夫他又退了回来。 “完事了?”我问。 “没有,里面是空的。”白约翰回答。 “那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炸弹啊?”刘叔大声叫嚷。 “不会错啊!”李金珠有些懊恼,“老博士从没骗过我!” 外面的声音更大,听起来蓝人们已经突破了第一层门,正在向这边前进。 “我懂了!”电光火石之间,我忽然想到这个家伙的意义,“是玻璃!” “玻璃?” “材质是玻璃的,从高空落地会摔碎,液体从里面淌出来,产生破坏力!”我说。 “这么说咱只要给它一棒子就成了!?”刘叔问。 “那么脆的话不方便运输吧?”我盯着铁门的方向说,我感觉外面的人已经接近了。 “约翰!”迈克尔叫道,“把它升起来!” 白约翰点头,走向cao作台,按下按钮。棚顶锁链搅动,拖着“游轮”缓缓上升。 “跟这儿把它碎喽?”刘叔问。 “只能试试了。”迈克尔道。 “就在咱边儿上啊?” “金珠,这有其他的路把?”我问。 “有,”李金珠指着光亮找不到的角落,“正门在那边。” “通向山外面吗?” “通。” “咱们这样。”我说,“咱们先撤到大门外面,做好离开的准备,白约翰留下控制这东西。” 迈克尔面露迟疑。 我道:“我陪他留下。” “你有屁用!我陪着。”疯子道。 “你俩谁也别留,”刘叔说,“现在不是说公平的时候,要是我知道怎么弄,我就留下了。” “不用谁。”白约翰说。 不知不觉间炸弹已经到达棚顶,垂直五米的高度足以把这个东西摔碎。 “金珠,”我道,“你先去把那扇门打开。” 李金珠应声跑开。 白约翰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用螺丝刀迅拧开cao作台的盖子,“我可以设置定时。” 第一次猛烈的撞击袭来。铁门鼓出一个大包。 “你那快点儿吧!弄好咱一起走。”刘叔说,“疯子,阿米,你们几个先出去。” “我要看。”疯子道。 “看个屁,出去找交通工具。” “哦!”疯子叫了一声,带着两男一女飞奔出去。 白约翰不慌不忙,把盖子掀开,放到一边,露出cao作台下面红、蓝、黄三色铜线。他们整齐地排成排,数量有几十根。 他仔细辨认,割断按钮下面的两根电线,把它们从缠线板上绕下来几圈,割开绝缘层,交叉放置,然后拿出防风打火机。 第二次撞击袭来,铁门上半部分撕裂。 白约翰点燃两根电线的头,绝缘层顺着电线燃烧起来,“烧到交叉点,电路闭合,炸弹落地。” “撤!”刘叔大叫一声,撒腿便跑。 与此同时,铁门“砰”的一声飞到仓库里,几个黑影跟随着冲进仓库,在屋子里徘徊一圈,落在高处的架子上,狰狞地看着我们。 是蓝人。 一共五六个。 我看向门口。其他的没进来。 什么情况?五六个人过来凑热闹来了吗? 下一个心跳间,一个东西落在我们身旁的cao作台上。 我下意识跳开,回头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上面。仔细辨别,竟是孟加拉。 他无助地看着我。双眼流下两行血泪。 我鬼使神差地走回去。 刘叔从后面拉住我,“什么时候了,逃命吧!” 我挣脱开,跑回去。前脚刚到,又一个东西从天而降,重重踩在孟加拉身上。 cao作台粉碎,孟加拉陷进扭曲的盖子里。